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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32)

作者:闫桔 阅读记录


這段小插曲到底令他如鯁在喉。

當初在第三次會試落榜後,恰逢衙門缺縣丞,他便試瞭一試,謀得這差事。

之前聽人說王縣令不易相處,他還不信,而今處下來,確實滿腹牢騷。

沈映蓉曾勸過他,傢中不缺那點口糧,讓他專心再戰,他卻有自己的打算。

像他們這種沒有人脈關系的小門小戶,日後就算中瞭進士,多半都會從縣令做起。

反正遲早都會走那條路,還不如現在磨練磨練,日後若能高中謀得差事,輕車熟路。

縣丞算是一縣的二把手,他有舉人身份,既能做縣丞,也有資格做縣令。

不過舉人做縣令的機會極少,多數情況下首選進士,但也不是沒有。

以前吳閱心高氣傲,經過三次失利和在王縣令手下磋磨後,棱角已被現實磨平許多。

沈映蓉還在春雨園陪王夫人,為瞭不掃她的興,他過去後並未展露不快。

人們在春雨園逗留瞭許久,之後遊園去馬場那邊,途徑靜安堂的長廊,雕梁畫棟,叫人頓足驚嘆。

傢奴說靜安堂是蕭老夫人的住處,是整個府邸最搶眼的地方。

衆人前往觀覽,不過隻能進院子,不能入室。

靜安堂五間正房,碧瓦飛甍,各處精美木雕隨處可見。

光外觀就氣派不已,著實讓人們開瞭眼界。

祖宅尚且如此,京中隻怕更甚。

吳閱望著那些精美雕刻,心裡頭酸得不行,倘若自己傢世背景再強勢些,何至於像今日這般受王縣令磋磨?

當一個人的能力還撐不起野心時,任何落差帶來的都是諷刺。

此刻吳閱全然沒有方才的好心情,他越是看到蕭傢的富貴,心裡頭就越是不平。

一衆人走走停停,去到馬場那邊,開闊的視野極具沖擊力。

沈映蓉第一次對權貴之傢有瞭具體的認知。

魏氏在一旁感慨道:“這麼大的馬場,若是種莊稼,不知得養活多少人。”

沈映蓉沒有答話,想來她父親心中更受沖擊,畢竟以前沈傢的祖宅也不差,雖然比這裡小得多,好歹是三品大員的傢底。

這不,沈方哲內心確實備受觸動,他幼時也在沈傢祖宅住過,至今還能清晰憶起。

“今日得幸來此觀覽,日後提起,也算是見過世面瞭。”

蕭六郎道:“國公府好歹是祖輩積攢下來的傢底兒,自要比大多數富貴,不過與京中那些王公貴族比起來,相差甚遠。”

沈方哲捋胡子,“蕭郎君謙虛瞭,我等小門小戶,見過這等榮耀,就已然不得瞭瞭。”

蕭六郎擺手,“沈先生莫要妄自菲薄,你們沈傢祖輩當年何其風光,現在重走科舉,假以時日,必當一輩比一輩強。”

這話把沈方哲哄得高興,笑道:“借蕭郎君吉言。”

人們在馬場這邊並未呆得太久,就見傢奴過來,說宴席已經在花間閣備好,請賓客過去入坐。

衆人陸續跟隨傢奴前往花間閣。

府裡頭的仆人穿的衣裳都是統一的服飾,衣料甚至比尋常百姓考究得多,言行舉止規矩端肅,處處彰顯權貴人傢的體面。

花間閣那邊分瞭兩處場地,男賓和女眷們分開落坐。

男賓這邊由蕭煜主持宴飲,女眷這邊則由甄氏主持,她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卻是蕭煜乳母,得府裡敬重。

長形桌上陸續傳菜,琳瑯滿目,叫人看得眼花繚亂。

入坐也是有講究的,按身份排著來。

甄氏坐在主位,同女賓們客套,她在國公府呆瞭近二十年,常年在權貴之傢熏陶,自有一番派頭。

年輕些的女郎們不免對京中好奇,甄氏絲毫沒有不耐,和顏悅色同她們說起趣聞,聽得衆人津津有味。

桌案上菜肴豐盛,冷盤五份,有香糟鴨信、水晶魚皮凍、撈汁爽口胡瓜、酸辣藕帶和鹵煮拼盤。

魏氏在一旁給沈映蓉佈菜。

水晶魚皮凍膠質滿滿,入口彈牙,鹹鮮味十足,很得喜愛。

酸辣口的藕帶脆嫩爽口,特別開胃。

正上方的甄氏不動聲色朝這邊看來。

上次蕭煜為瞭換取《荷戲》不惜把馬參的《秋月圖》換瞭出去,今日見到《荷戲》正主兒,不由得多瞧瞭幾眼。

她在京中見過不少貴婦,眼前這位論起容貌來算不得頂尖兒,不過氣質卻少見,是多數女郎都沒有的腹有詩書氣自華。

倒是挺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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