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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133)
作者:闫桔 阅读记录
當時蕭老夫人已經順過氣來,又恢複瞭往日的威儀。
蕭宏笙打小就懼怕她,連忙跪地道:“四郎到底闖瞭什麼禍,以至於阿娘要這般責罰他?”
蕭老夫人平靜道:“那孽障口無遮攔,中傷你父親,當該責打教訓。”
這話聽得蕭宏笙滿腦子問號。
要知道杖打這樣的傢法素來都是起恐嚇作用,府裡還沒有人真正領教過,今日蕭煜算是第一人。
能讓自傢老母動用杖打傢法,可見觸犯瞭逆鱗。
蕭宏笙囁嚅道:“阿娘且消氣,子不教父之過,四郎既然幹出忤逆之事,兒自當受罰,還請阿娘勿要與他一般見識。”
蕭老夫人不吃這套,指著外頭道:“今日不管束他,明日他便要反天瞭。”
蕭宏笙不敢吭聲。
蕭老夫人道:“打,繼續給我打,打到他認錯服氣為止!”
外頭的杖打聲,馬氏的嗚咽聲,以及冷冰冰的報數聲,聽得蕭宏笙眼皮子狂跳,卻束手無策。
馬氏在外頭哭嚎,啼哭道:“阿娘,你今日連著我也打死算瞭……”
可憐天下父母心,她到底見不得自傢幺兒受這等責罰,不顧棍棒落下,以身護子。
那時蕭煜已被杖打得皮開肉綻,硬是沒有嚎叫出聲。
他死死咬緊牙關,比牛還倔強,一身硬骨頭的犟種。
馬氏不讓他們杖打,胡婆子瞧得眼皮子狂跳,硬著頭皮走到門口,囁嚅道:“老夫人,已經見血瞭,再打下去,恐傷瞭筋骨。”
蕭宏笙暗叫不好,連忙出去看情形。
蕭煜挨瞭四十八杖,活活痛暈厥瞭過去。
若是一般人,打二十下就已經不得瞭瞭,他硬是扛瞭四十八杖,膝褲都被皮肉裂開的血跡浸透瞭,委實駭人。
蕭宏笙愛子心切,立馬進屋勸蕭老夫人,跪地道:“阿娘今日就饒瞭四郎罷,他到底年輕,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倘若真被打出個好歹來,後半生便徹底廢瞭。”
說罷給她磕頭,著急道:“阿娘有氣隻管往兒身上發,今日就饒瞭四郎,有什麼事明兒再說也不遲。”
蕭老夫人顯然也沒料到那孫子竟然有這般硬骨頭,就算被打暈瞭都沒叫一聲疼。
那孽障雖然把她氣得半死,好歹是親孫兒,若真打殘廢瞭,也不好跟兒子交代,便給瞭臺階作罷。
蕭宏笙松瞭口氣,又接連磕瞭幾個頭,忙下去差人請大夫來看診。
一衆傢奴把小祖宗擡到竹床上,送往問月樓。
很快大夫便進府來看診,那板子可沒白挨,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大夫看得心驚。
所幸傢奴趁著血漬未凝固時把膝褲剪開,皮肉這才沒有粘到膝褲上,若不然處理起來那才叫棘手。
外頭的馬氏看著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心疼得頻頻落淚。
待大夫處理好傷口,用鵝毛上完藥膏後,已經耗瞭半個多時辰。
施銀針紮穴位,蕭煜總算從昏迷中蘇醒。
方才挨打時一股子傲骨,這會兒醒來滿腚傷痛,再也忍不住哭爹喊娘嗷嗷叫。
馬氏既心疼又惱恨,沒好氣道:“活該!方才怎麼不知道叫疼?!”
蕭煜被噎著瞭,隻得窩囊咬帕子哼哼唧唧。
大夫處理完他的傷情,出來同夫妻說道:“這兩日切莫沾水,需得差人時刻註意令郎的傷勢,恐半夜會引起高熱。”
馬氏著急道:“若是發起瞭高熱,那可如何是好?”
“夫人無需憂慮,待老夫開方子抓藥熬上,以備不時之需。”
蕭宏笙還是不放心,說道:“有勞大夫在府裡耽擱兩日,若有什麼吩咐,府裡差人去取便是。”
夫妻倆實在不放心蕭煜,怕他晚上出岔子,把大夫留在瞭府中,以便能及時應付。
蕭宏笙還不知蕭煜犯事的詳情,趁著空檔仔細詢問馬氏,她把前因後果細說一番,聽得蕭宏笙炸毛。
剛才他還心疼那逆子,現在就忍不住罵罵咧咧說打得好。
馬氏聽得糟心,沒好氣道:“你就莫要落井下石瞭,四郎好歹是你的親兒子。”
蕭宏笙不痛快道:“這哪是什麼兒子,這簡直就是來討債的!”
馬氏:“你莫要惹惱我!”
蕭宏笙閉嘴。
另一邊的蕭老夫人到底有些後悔罰得太重,但又不好拉下臉問情形,隻獨自在佛堂裡靜坐。
也不知過瞭多久,蕭宏笙過來看她。
蕭老夫人似乎覺得疲憊,不想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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