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浪蕩的模樣和原來的少年版簡直是拉開瞭天與地的差距。

蘇晚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希瑞爾也有這副樣子。

但既然已經做到瞭這個程度，她是怎麼都不能再退縮的。

要知道一步退步步退，再退不知道要退到什麼地步瞭，一看希瑞爾就是個得理不饒人的腹黑。

蘇晚的反應出乎希瑞爾的意料，但他的反應，卻也讓蘇晚覺得意外。

“……是嗎？”蘇晚不退反近，指尖在他胸膛上心髒跳動得最為劇烈的地方點瞭點，聲音帶著些綿軟，“你真的沒事嗎？還是說你裝的？”

“你要是一點事情都沒有，豈不是顯得我很沒有魅力？”

她眼風一掃，竟帶瞭三分風情。

讓希瑞爾呼吸一窒。

希瑞爾那不爭氣的樣子自然被蘇晚看在瞭眼中。

她輕輕一笑，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上，直接停在瞭他喉結處，點瞭點他微微顫動的喉結後，然後說：“怎麼不回答我瞭？”

“我……”希瑞爾呼吸有些急促，他看著蘇晚的眼神像是狼崽子一般，還莫名混雜瞭天真和成熟兩種感覺。

“……我隻是有些詫異姐姐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眼尾有些泛紅，此刻的狀態頗有些欲求不滿的味道。

即便嘴裡口口聲聲的叫著她姐姐，實際上這個“姐姐”更像是一種親密下的愛稱，裡面全是男女之情的糾纏，而沒有絲毫正常姐弟該有的感覺。

蘇晚更加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瞭。

眼前的希瑞爾明顯是以前的他和現在的他相結合。

所以……沒有什麼少年希瑞爾，也沒有什麼成年後的希瑞爾，更沒有……因為被關在腦海中，所以十分想念她天天出來見她的希瑞爾。

綜合瞭不同的兩種氣質，卻又融合得渾然天成，實在讓蘇晚難以定義。

不過……不管是以前的他也好，現在的他也罷，其實通通都是一個人罷瞭。

但希瑞爾肯定是不會承認的，她要逼迫他承認，也需要一點技巧。

“我也隻是個普通人，為什麼不能做出這樣的事？”蘇晚話鋒一轉，又轉移到瞭希瑞爾身上，“再說說你吧，這種……”

她拉瞭拉對方系得松松的腰帶，似笑非笑：“這種事情……在我看來也是你不會做的。”

“姐姐老是覺得我還小，如果我不再表現一下，是不是姐姐就會一直這麼以為下去？”

“然後……心中就沒有半分我的存在。”

“我很高興啊……”希瑞爾微微瞇瞭瞇那雙金色的眼眸，抓住還在停留在他喉結上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緩緩磨蹭，“我很高興姐姐可以對我做出這些事……”

“所以，你還能繼續嗎？不管姐姐對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他的眼睛直直的落在蘇晚的臉上，裡面翻騰著的濃烈感情，是蘇晚都無法忽視的。

但他也向來會以退為進，看似好像她占瞭上風，實際上卻是他在掌控全局。

蘇晚眼眸一轉，也沒有心思繼續猜測他究竟是少年希瑞爾還是成年希瑞爾，亦或者就是她覺得可能性最大的，他其實已經完整的融合瞭兩者。

她仰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叫我一聲姐姐，卻又想要和我做某些親密的事情，甚至想要從我這裡得到回應。”

“但是希瑞爾，真誠才是最能打動人心的存在。”

“那麼現在，你能告訴一個問題嗎？”

希瑞爾心中微動，似乎已經知道瞭她想要問的究竟是什麼，他臉上的神情明顯的遲疑瞭一下，最後才說：“姐姐想問什麼？”

“你是以前的他，還是以後的他，亦或者兩者皆有？”蘇晚問道。

猜來猜去的太麻煩瞭，旁敲側擊也不太是她的性格，那不如就直接問出來。

她倒要看看希瑞爾究竟會怎麼回答！

本來她就已經肯定的事情，隻是想要一個確切的回答罷瞭。

果然，她這話一說出來，希瑞爾明顯愣住瞭。

他臉上富有攻擊性的浪蕩收瞭一半，金色的眼眸微微下垂著，緩緩說：“……姐姐這是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好傢夥，死到臨頭都還不承認。

蘇晚冷哼一聲：“你確定要這樣跟我說話？”

希瑞爾睫毛顫瞭顫。

“要是你覺得自己說的話十分可信，那你也不會不敢看我。”蘇晚冷靜道。

希瑞爾聽見這話，擡頭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