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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隻有蟬月和墨月跟著她。年底瞭,素膳和素蘭兩個人忙得很,折綰就沒叫她回府。她今日出門說是去勛國公府,但其實是給素膳尋摸瞭一座小宅子。
她交瞭定金,隻等著過契瞭。
因大雪路滑,便讓車夫走得慢瞭些,剛走到半路,便聽見瞭趙氏身邊的婆子著急道:“天老爺,幸而遇見瞭!”
蟬月撩開簾子,“是羅媽媽呀,出瞭什麼事情勞您老人傢這麼大冷天出來?”
羅媽媽:“少夫人娘傢母親來瞭,夫人差奴婢去勛國公府告訴一聲。可巧在半路碰見瞭,不然不是白跑一趟麼?”
折綰臨窗靠著說話,“我母親來瞭?”
羅媽媽:“是。”
折綰柔和道:“冰天雪地的,快將羅媽媽請上馬車吧。”
蟬月親自下去她:“真是辛苦您瞭。快上馬車,您也是,這麼老的資望瞭,又是急事,怎麼不讓人配輛馬車?”
羅媽媽很是受用,腳往馬凳子上踩,嘴裡道:“我算什麼東西。”
進瞭馬車,手裡又多瞭一個暖爐,身子暖和起來,便話也說的實在瞭,小聲道:“奴婢不敢多嘴主子的事情,但聽著折傢夫人的意思,是您的生母病瞭,迷迷糊糊中叫您的名字。”
折綰大概也猜到瞭。
多少年瞭,用來用去,都是這一招。
她淡淡的笑,“是嗎?那便是人命關天,我們就直接去折傢吧。煩請你回去跟我母親說一聲,就說我先回瞭,勞煩她後頭回。”
羅媽媽被請下瞭馬車。
羅媽媽手裡多瞭十兩銀子。
羅媽媽罵罵咧咧的回去瞭。冷風往她骨頭裡面鉆,罵瞭一路主子們折騰人。她因拿瞭折綰的十兩銀子便不埋怨她,而是跟趙氏道:“大少夫人聽瞭之後頗為著急,整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便直接讓人調轉馬車回去瞭。”
趙氏滿臉笑,“哎喲,這也情有可原。快些,把消息告訴折夫人去,也好叫她回去。”
然後想瞭想,快活道:“折綰怕是要晚些才能回來,去把川哥兒抱到我這裡來。”
折夫人走的時候她還親自過去送,眼瞧著折夫人臉色僵硬才滿意而歸,對玥娘道:“有好戲看瞭。”
……
折綰到折傢的時候,門口的管事婆子笑著出來迎:“七姑奶奶,您回來瞭。”
折綰恍惚一瞬,一下子認出瞭她,“是——您老身子還好嗎?”
那婆子就笑得更加歡快瞭,“好,承蒙您掛念。”
折綰一邊走一邊道:“我記得我去年的時候……是去年吧?冬日裡病得糊塗,還是您給瞭我偏方。”
婆子:“哎喲,那件小事,您還記得啊。”
“那時候奴婢就說您沒事之後必有大福呢。”
折綰記得自己去世之前,這位媽媽已經去世很久瞭。但因沒什麼交集,她重活一回也沒記得起人傢來。還是這次見著瞭才想起,她心中微微有些愧疚,“我下回來,給你帶點治風濕的藥。”
婆子哎瞭一聲,引著她往裡面走,“李姨娘這回確實病得重。”
折綰:“是,所以我回來看看。”
嫡母不會貿然說姨娘病瞭的。她說姨娘病瞭,就是將人真磋磨病瞭。或者讓李姨娘跪在雪地裡面,或者讓李姨娘熬夜抄寫佛經做僧衣拿去寺廟捐贈。
隻要李姨娘病瞭,折綰就得趕回來。不回來不放心啊,她不知道嫡母會不會給姨娘診治。
最初她和姨娘抱著哭,發誓會讓姨娘好起來。後t來,她終於很努力很努力的花費心思得瞭趙氏的允諾,願意幫她一起說服父親寫放妾書,將姨娘從折府裡面接出去過日子。
但姨娘卻不願意瞭。
她不願意離開折傢,甚至對她破口大罵:“你這個小畜生,我剛得瞭老爺的青眼,你卻要害我。你這樣做,老爺還以為是我囂張呢。”
折綰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看著熟悉的門扉怔怔出神:她上輩子堅持最久的事情,一直是救姨娘。
姨娘太苦瞭,太受罪瞭,一定要救她出去,讓她過好日子。
她秉承著女兒的孝心,一心一意救母,周旋這個,周旋那個,卻發現自己是個笑話。姨娘相信她那個一直把她當個玩意的丈夫,一邊受苦一邊抱怨,一邊卻不願意離開。
折綰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伸出手,又在一個冰天雪地裡,推開瞭那扇門。
李姨娘燒退瞭一些,但也不是很清醒。她看著折綰還奇怪,“你怎麼長這麼高瞭?昨日不是還小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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