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鄖國公連月來為著王德山的事情吃不下睡不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他依舊沒有變過臉色,但此時此刻,因著不孝子的話,他倒是氣得要暈過去瞭。
好在孝道的名頭還是有用的,拿著雞毛撣子讓三人出去跪好,他自己在書房裡消氣。
這一出戲就是個笑話!說出去都讓人笑掉大牙!他自己如今已經是笑話瞭,便不願意讓別人笑兒子,先去院子裡面叫奴仆們管好嘴巴,又去訓斥兒子,規勸他們心胸寬廣一些,上進一些。
他更不敢再放縱他們下去瞭,之前總覺得他們大瞭,自己不好管太過,不然得瞭埋怨,父子之間更加不好。且無非是些錢財小事,兄弟彼此鬧一鬧也沒什麼大事,結果越發不成樣子。
他回到書房想起別人傢的妻子溫順,兒子孝順,孫子恭順,而他卻事事不如意,便又思念起亡妻來。
若是她在,必定能管束好孩子們的,傢裡也不會變成這樣。
他眼睛酸澀,低下頭去擦眼淚,結果眼睛一撇,就撇見瞭地上一張地契。
他將地契撿起來,發現是林州那邊的荒田。
鄖國公府是有林州田的,但他記得是在城西,且是良田。
可地契上寫的是城東。
鄖國公這段日子一直在忙王德海的案子,現在看見地契就發慌,他連忙叫老大進來,“你去林州城東買田瞭?”
老大點頭,“是。”
他埋怨道:“一共就那麼點田,您分瞭老二老三那麼多,我若是不買一些回來怎麼辦?”
他煩躁得很,“我沒有功名,至今在府衙做著雜事,京都花銷又大,隻能多買些田來補上。”
鄖國公兩眼盯著他看:“你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老大嗤然:“瞧父親說的,繼母都去閩南買多少地瞭,你怎麼不說她?都是正正經經買地,怎麼,我就讓父親懷疑嗎?”
鄖國公卻依舊不放心,盤問他,“你如何買的?”
老大:“托人買的。”
“托誰?”
“林州的秦傢兄弟。”
秦傢老爺之前是鄖國公的老友,雖然如今落魄瞭,但這麼多年一直寫信來往,兩傢也沒斷瞭聯系,孩子們是認識的。
勛國公府的生意一直跟他傢有往來。
勛國公就松瞭口氣,覺得自己想多瞭,便坐下來喝口茶壓壓驚,問:“統共用瞭多少銀兩?”
他說這句話其實是對兒子有愧疚之心的。他想把老大買田地的錢給他補上。
結果老大道瞭一句,“一千兩。”
鄖國公後背又開始起汗瞭,“——一千兩你能買這麼多?還是林州的地?”
老大卻有自己的道理,“千年田換八百主,田地買賣本就多,林州地雖然貴,但都在城西,城東的地哪裡有那麼貴。”
鄖國公多年未去過林州,對此並不精通,但他對田地兩個字卻如同驚弓之鳥。前面就有王德山的案子在,這期間有多少人在裡面攪和,他也是知道的,他在裡面的位置於寒門世傢兩邊都得不到好,萬一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那可真是得瞭夫人又陪兵。
他起瞭疑心,便要叫人親自去看看才行。老大見他如此,愈發不滿,道:“父親又聽瞭繼母什麼話來對付我?您手上辦的侵田案還在昨日呢,今天就要來查兒子,您就這麼恨我?萬一真查出來什麼,怕是要大義滅親瞭吧?”
鄖國公真恨不得給他兩巴掌!怎麼就養出這麼個東西來!
他怒火沖沖拿著地契走瞭,“你好自為之吧!”
倒是相信他瞭。
老大瞧見之後就冷笑起來,叫心腹來府裡,道:“你去林州把這些是荒地的證據拿回來。”
父親一向容易對他心軟愧疚,他這些年很會占住理後借題發揮。
有這些荒田在,父親今日對他的冤枉便能讓庫房被他搬一搬。
另一頭,勛國公回府裡就開始喝悶酒,孫三娘見他這般還道:t“又叫你過去主持公道瞭?”
鄖國公嗯瞭一聲,繼續喝酒。
孫三娘若有所思,嗤然一聲,“你這是又覺得先頭的在,你就高枕無憂瞭?”
男人真是有趣,總能撇清瞭自己。
但也沒有多想。她如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她打算畫幅長卷畫。
她對做生意和錢財實在是不感興趣,但如今仔細想想,唯一有興趣的倒是畫畫瞭。
她從阿綰那裡得瞭不少潤筆費。
但她如今心情好瞭,對這個就沒瞭興趣,反而思念起小時候的念頭。她記得幼時就想過天南地北的去畫畫,或者在一個畫上一年四季山上的風景。
上一篇:重生后看见死亡倒计时
下一篇:快穿撩精娇又野,反派宠她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