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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退兩難,又見英國公漸漸沒瞭耐心,狠瞭狠心,一轉身,就要一巴掌又打在妻子的臉上。
誰知道巴掌還沒有落下去,折夫人就伸出手來抓住瞭他的手腕。
她擡起頭,一雙眼睛瞇起,冷笑道:“怎麼,打出癮來瞭?”
折大郎著急的站在一側,看看父親,再看看母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勸哪個。
折綰瞧見此,便又穩穩當當的靠在瞭椅子上。
這出戲,依舊輪不到她唱。
確實是輪不到她的。折夫人恨毒瞭的人不是她,而是刕鶴春。
折夫人一把將折大人的手甩開,緩緩站起來,自上而下打量瞭丈夫一邊,嗤然道:“你這個慫貨,他們這般逼你兩句,你就妥協瞭?”
折大人著急道:“蠢貨,到時候鬧到陛下面前去,不僅是我,就連兒子的官途也沒瞭——你就真的不為兒子考慮麼?”
他指著兒子,“你事事偏心,不將大郎放在心上,這才導致大郎媳婦對你生瞭怨懟之心,棄傢裡於不顧,將你告發。”
他捶胸頓足,“蠢貨啊蠢貨,你既然對女婿有瞭怨懟,便不要做得如同親生母親一般,事事操心,讓親生的兒子寒心。好嘛,如今東窗事發,你女婿女婿不成,兒子兒子不顧——你可知道,咱們大郎天資本就不好,是用瞭多少汗水和笑臉才走到今天?你就要毀瞭他麼!”
折夫人神色晦澀不明。若不是顧及兒子,顧及孫子,顧及川哥兒,她此時萬萬不可能如此安靜的認罪。
大勢已去,成王敗寇,她沒有什麼可說的。
她閉上眼睛,而後睜開眼睛之時,一巴掌就打在瞭折大人的臉上,“你這個糊塗東西,要不是你起瞭色心,將胡媽媽的女兒納瞭,事情怎麼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千辛萬苦設下的好局面,倒是叫你這個老東西給破瞭。”
這就是承認瞭。
刕鶴春即便之前已經十足十的確定,還是驚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阿琰知曉嶽母如此對我麼?”
折夫人呸瞭一聲,“你還有臉提阿琰!”
“你當初求娶阿琰的時候說什麼此生會對她好。你倒是說說,你若是對她好,她怎麼可能會如此逝去?你若是對她好——她才逝去幾天,你全傢就開始商量著要給你娶新婦瞭?”
她眼眶紅起來,“你們知曉我當時聽見這句話之後的心情麼?你們知曉我抱著川哥兒日夜不歇想念阿琰的心情麼?你們不知道,你們都在商量著娶新婦。”
刕鶴春滿腔憤怒在這兩句反問中說不出話瞭。
嶽母沒有說謊,即便他當時對這個事情大為反對,但也是知曉此事真實發生過的。
沒想到嶽母竟然聽見瞭。
折夫人對他這一番作態嗤之以鼻,“刕鶴春,你在這裡裝什麼深情——你如今不是又對你身邊的那個言聽計從瞭麼?即便是一個於媽媽,你們都容不下,也要趕走瞭……”
她的手慢慢的蜷縮起來,“我那日去看川哥兒,三個孩子打架,你母親抱著升哥兒,你媳婦抱著瑩姐兒,隻有我的川哥兒,隻有他沒有人疼愛……”
刕鶴春便不由自主的看向折綰,眼神中帶著責備。折綰並不看他,也不出聲,隻是靜靜的看著嫡母。
嫡母是個聰慧的人。周全的人。
即便到瞭這時候,也不忘用長姐和川哥兒來做筏子,讓刕鶴春遠離自己。
之前的她肯定是要辯解幾句的,是要惶恐幾天的,但如今她坐在這裡,根本不用去辯解,惶恐,也能一語中的的擊潰嫡母,她輕聲開口,“是麼?那你東窗事發,你以為川哥兒如今會好過麼?”
她笑瞭笑,“瞧瞧,母親,你做瞭一件多麼蠢的事情,還自以為驕傲呢。”
蛇打七寸,折夫人頓時臉色難看起來,沒瞭剛剛那股氣勢。
折大人捂著臉,臉色不好看,“七丫頭,她到底是你的母親,你不好放肆。”
折綰:“是啊,那就由父親來說吧,想來父親剛剛一番慷慨陳詞,心裡怕是已經有瞭決斷。”
折大人一噎,英國公沉臉,“事實清楚明瞭,不知道折兄如何看?”
折大人哪裡好說。他方才被妻子打瞭一巴掌,已經老臉盡失瞭。
折大郎便站起來看向刕鶴春,鞠躬作揖道:“妹夫,妹夫。即便是我母親糊塗,犯瞭錯處,可妹夫,千看萬看,隻看我大妹妹一條命沒瞭份上,看在母親也是為瞭妹妹和川哥兒的份上,千萬饒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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