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刕鶴春就先讓於媽媽去折傢,道:“嶽母找你有事商量。”
而後當著折綰的面叫來瞭川哥兒,跟他說,“今日我去你外祖母傢,你外祖母說於媽媽老傢的親戚找來瞭,是她的侄兒,想著接她回去享福。”
川哥兒詫異,“於媽媽說自己並沒有親人。”
於媽媽一生沒有嫁人。
刕鶴春:“是,但她肯定是有父母兄弟姐妹的。隻是當初被賣的時候還小,不記得自己的傢人瞭。”
川哥兒沉默起來,“可是……可是她也不認識她的侄兒啊。”
刕鶴春喝口茶,“那我就不知道瞭。但我要跟你說一說才行,也許她願意回去呢?她在這裡是個奴才,去瞭外頭還能買個小丫鬟伺候她。”
川哥兒舒瞭一口氣,“是嗎?”
刕鶴春:“自然是的。念在她伺候你辛苦的份上,我會給她二百兩銀子,有瞭這些銀子,她能買宅子買地買丫鬟伺候自己,也是好的。”
川哥兒就道:“若是於媽媽願意就行。”
他表現得實在是太冷靜瞭,等他走瞭之後刕鶴春還道:“我怎麼瞧著……他好像並不傷心?”
折綰一直坐在那邊不曾出聲,刕鶴春如此詢問,她愣瞭愣,才道:“是啊——他並不傷心。”
也許這孩子天生就是這般?也許他這輩子並不那麼喜歡於媽媽瞭?
上輩子不是這般的。於媽媽離他幾天,他就會哭著找瞭。
這輩子是怎麼瞭?
她不得而知,便丟瞭頭緒,道:“既然如此……那就這般吧。”
傍晚的時候於媽媽才臉色慘白的回來。川哥兒今日一直沒有去讀書,就是為瞭等她。
於媽媽眼眶紅透瞭,抱著川哥兒道:“哥兒,老奴要走瞭。”
川哥兒拍拍她的背,靜靜的道:“我知道,你要出去享福瞭。”
於媽媽心如刀割,她難掩痛苦,哭道:“川哥兒,你要記住,往後要聽你父親的話——別人的話不要聽。”
川哥兒遲疑瞭一下,沒有點頭。
他覺得於媽媽說的不對。
於媽媽卻沒有註意,而是自顧自道:“你繼母是個狼心狗肺的,你要記得,她不是你的生母。你的生母是折傢大姑娘。”
川哥兒還是點瞭點頭,“你出去之後,若是有空,便回來看我。”
“你的侄兒要是對你不好,你就寫信給我。”
於媽媽聽得更是難受,哭道:“好——”
此一別,怕是一輩子瞭。
她跟夫人說自己不願意走,但是夫人冷瞭臉,罵她,“枉我信你,你卻什麼都辦不好。”
於媽媽便知曉什麼都完瞭。她能夠依仗的,也不過是夫人的寵信罷瞭。
她做瞭一宿的襪子,第二天哭著給川哥兒,“哥兒,你可要記得我啊。”
川哥兒點點頭,“我記得的。”
折綰沒有去見她,是刕鶴春受瞭她磕頭,而後當著川哥兒的面給瞭她二百兩銀子,讓人“送”她出去,直到坐上馬車不見瞭才松口氣。
他道:“往後,你要聽你母親的話。你母親是個聰慧人,雖然性子倔,但心地是好的。”
川哥兒鄭重的點瞭點頭。
他也期待跟母親像瑩姐兒和母親那般相處。
但母親似乎並不待見他。
她坐在那邊,對他如同往常那般生疏。明明說話溫和,也不苛責,但她從不像於媽媽那般操心他的事情。
她好像跟他有一條楚河漢界,她站在那一頭,自己在這一頭,兩人即便是站的近,但也相隔甚遠。
他不喜歡於媽媽那般事無巨細的管著所有事情,也不喜歡母親這般與他生疏。
川哥兒悶悶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瑩姐兒過來的時候還問,“你怎麼瞭?”
川哥兒低下頭不說話。瑩姐兒生氣瞭,“有什麼你就說!支支吾吾的,我最是看不上。”
川哥兒小聲道:“是母親……我覺得母親待我不親近。”
瑩姐兒詫異,而後想瞭想道:“那你就當她是姨母吧。你看,雁雁姐姐和阿隼哥哥也叫她姨母,她就對他們很好。”
川哥兒倔瞭起來,“可她也是我的母親。”
瑩姐兒撇嘴,小聲嘀咕:“那你想怎麼樣嘛,你之前也不親近她啊。”
川哥兒還是聽見瞭,皺眉,“我沒有嗎?”
瑩姐兒點頭,“是啊,你跟你的於媽媽最好啦!”
川哥兒被說得面紅耳赤,但還是努力道:“我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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