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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頭,勛國公府的其他人都聽聞瞭消息,一個個的到正庭來見孫三娘。但在場衆人,孫三娘輩分最大,她不說話,便一個人也不敢亂來。
孝道還壓在頭上呢。一個不孝,便是頂大帽子。
孫三娘今日可謂是出瞭一口惡氣,心中爽快,即便是面對這麼多的人,也沒有情緒失控,而是端著茶慢悠悠的喝。
玉岫方才就跟她道:“你不要管其他的,有本事就和離。但他也不敢,更不會和離,從前因著這個你不得不嫁,如今因著這個,他不得不順著你——哈,難道他還敢打你?我給他十個膽子!”
孫傢可不是真沒人,說出去臉面都難看。
孫三娘就慢慢鎮定下來瞭,她看向旁邊的折綰,“你有沒有什麼要叮囑我的?”
折綰握著她的手:“我對世傢大族尚且還看不透,但我卻知道人活一輩子,是要對自己好的。”
“往日裡受瞭憋屈,時時會主動往肚子裡面吞咽。咽下去瞭,以為就過去瞭,但其實是沒有過去的,還在骨子裡面記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席卷而來,讓咱們喘不過氣。”
“普通的人隻能自己去消耗掉這些憋悶,但你不同。你是丹陽孫傢的姑娘啊。”
既然有這個身份,何必要委屈自己呢。
“孫姐姐,不要隻顧苛責自己,也要苛責他人才好。”
孫三娘內心酸楚,“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擦擦眼淚,“瓏瓏的事情,我一直想不開,一直縮在這個小院子裡懲罰自己。可他們卻沒人當回事,甚至拿個寡婦的孩子來惡心我——真是欺人太甚!”
人被欺負到底的時候,便偶爾會豁然開朗。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無論衆人說什麼,隻說一句話,“你也想納妾?”
她這副樣子,倒是嚇得衆人不敢胡說。可實在是太丟臉瞭。t
勛國公回府,喜婆們還在院子裡面收紅封,他氣急敗壞的回院子,大兒子已經在等著他瞭。剛要開口,勛國公就給瞭他一個大耳光子,“你出的好主意!”
他的好大兒捂著臉委屈:“可都是父親答應瞭的。”
刕鶴春看瞭一出戲,就停在這裡不敢跟著瞭,問小廝,“英國公府大少夫人可在?”
小廝:“在花苑裡呢。”
刕鶴春:“領我過去。”
他倒是高興得很。
……
勛國公進瞭主屋,本是氣勢洶洶的,但看見妻子臨窗坐著,手裡拿著一個撥浪鼓,他的心就又軟瞭下來。
他嘆息喊,“三娘。”
孫三娘:“回來瞭?給你納的妾室還喜歡?”
勛國公自然看見瞭那一頂頂空轎子。他尷尬的道:“我知道你埋怨我,但我也是好心。”
那個寡婦帶的女兒跟瓏瓏很是相似,足足有七分像。
他其實本可以隻領瞭那個寡婦的女兒進來的,這般就兩全其美瞭。但舅兄拉著他喝酒,道:“弟妹那個模樣,是照顧不好孩子的。還不如你納瞭她娘為妾,往後就在勛國公府幫著帶孩子,這般名頭也正。”
“她自己的孩子,自己還不盡心麼?弟妹要是心情好,就逗逗,要是心情不好,便就讓她生母帶著,如此就是兩全其美瞭——其實做這麼多,無非就是為瞭給弟妹解悶。”
而後似笑非笑的道:“再者說,讓母女分離,親生骨肉見不著面,不是更不好嗎?”
勛國公在舅兄面前還是低著頭的,他訕訕道:“此事我再想想——把老大傢的閨女給三娘養,也算不得骨肉分離,都在一個宅子裡呢。”
舅兄卻說起當年瓏瓏去世的事情,“當年你媳婦一門心思以為是老夫人害死的。天可憐見的,你母親那般的年歲竟然還要受如此大的冤屈,可又沒處說理,隻能委屈得來我母親面前哭。”
勛國公想起亡母也嘆息,“三娘也是心損太多,這才胡言亂語。”
舅兄:“冤枉不瞭你母親,便將這冤屈栽在你幾個兒子身上。她丹陽孫傢的名頭大,我們雲傢是小門小戶,我們隻能忍下這口氣。”
勛國公:“何至於此,何至於此,舅兄,當年都是誤會,這些年三娘也不好過。”
舅兄,“哈,誤會?當年就差拿刀要殺瞭我那幾個外甥外甥女,熾鷗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能隻顧著弟妹一個,你也看看老大傢的,他好不容易養個閨女,你說要給過去就過去,誰人能受得瞭?他隻能四處打聽,這才找到一個跟瓏瓏相似的孩子,今年正好有六歲瞭,說不得就是瓏瓏的轉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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