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瞭，百譜樓的事務暫時放一放也無妨。】

看著師姐滿眼心疼地看著‘難過但不說’的秦音，應如雪頭都大瞭。

師姐，你睜開你的慧眼，秦音她，哪裡像是為情所傷的模樣？

她……

看著得瞭便宜還賣乖的秦音，皮笑肉不笑地陰陽瞭句。

“秦姑娘對師姐真好，怕師姐無聊還特地讓我們二人一道過來陪著。”

說完秦音還沒什麼表示。

鬱千雁像是才想起瞭他們兩個，擡頭上下打量他們幾遍，奇怪問道。

“你們兩個打扮成這幅模樣做什麼？”

在鬱千雁眼裡，應如雪白衣藍裙，衣著樸素，頭上還綁瞭藍碎花頭巾，頭發簡單地挽在腦後。

臉上倒是白白凈凈，眉毛還是那個眉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但不知為何就是覺得比之前的模樣要暗淡許多。

如果說小師妹之前像是一顆散發耀眼光芒的珍珠，現在看著就像是珍珠上蒙瞭一層灰燼。

雖然還是那個模子，但暗淡無光，丟進人群再難發現。

小師弟鳳遊也是。

一身青衣，也就眉眼間還能找出點以往的俊俏模樣，現在也是看著平平無奇，不怪她心生好奇。

呃，被師姐的話問倒瞭，應如雪想著該怎麼解釋自己這身裝扮，還沒想好，一旁的秦音卻是饒有興趣地看瞭過來。

“如雪姑娘和鳳遊公子這一身裝扮倒是有趣，面上也似和往常不同，是掩身符嗎？”

當然不是，掩身符那麼貴誰用得起啊，應如雪默默吐槽。

更重要的是，掩身符隻能短時間變換樣貌，僅能維持一個時辰，一點也不實用，哪有21世紀的‘換頭術’——化妝來的便捷方便實惠。

隻要幾根筆刷，幾盒胭脂就行。

當然這些這群修仙者肯定不會懂。

就在她還在糾結要不要說出化妝這事，秦音像是已然看出端倪，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看起來不像掩身符。”

語帶猶豫，像是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測。

“姑娘臉上的東西倒是像凡人的胭脂，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一旁的鬱千雁聽說，突然湊近，盯著她臉仔細打量半天，然後才慢慢坐下，肯定秦音的猜測，目帶驚奇。

“還真是。”

【居然是胭脂。】

見她們都認出來瞭，應如雪也沒什麼好隱瞞，幹脆承認。

“是，就是凡人用在臉上的胭脂。”

【胭脂也能做成這樣？好像換瞭個人似的，倒是可以給隱者們用上，不擔心別人認出】

鬱千雁目帶驚奇，心內一動便想到瞭這東西可以用在百譜樓隱者身上。

不過就算這樣也沒有打消對師妹他們的疑慮。

“你們裝扮成這樣是為瞭？”

其實應如雪也說不上來是為瞭什麼，大概隻是想給自己增加一層保障，在凡間遊玩的時候，隨手買瞭幾瓶胭脂，忽然就想到瞭這個主意。

總不能說防著秦音，防著玄霧宗吧？看樣子師姐一點都沒對秦音起疑。

還沒想好什麼說辭，一旁的秦音開口說話瞭。

“或許如雪姑娘隻是一時興起看著這些胭脂生瞭想法，便想著裝扮一下試試看，當真獨具匠心，如果不是她這般弄著，我還想不到人間的胭脂還有這般妙用。”

有些驚訝於秦音給自己解圍，多看瞭她幾眼，看不出什麼目的，遂放棄，收回目光。為瞭避免師姐追問，還是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是啊，是啊，就是覺得挺好玩的，試著畫瞭一下，看看師姐能不能認出我們兩個來，本來想給師姐一個驚喜，誰知道玄霧宗規矩這麼多，進來還要有人帶路才行。”

說著吐吐舌頭，像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

【原來是這樣】

鬱千雁點頭，相信瞭他們的話，同時對她的話表示認同。

“玄霧宗規矩確實多，”還又不忘鼓動秦音，“你在這裡待著也不嫌悶，規矩多得要死，要我說還是和離算瞭，男人有什麼好，不如跟我一起去看遍天下風光。”

秦音唇角輕揚，隨著鬱千雁的話目光越過小小的院子，像是看向瞭無邊無際的遠方，眼神飄忽，半晌，直到衆人都以為她不會回答時，才輕輕應瞭句。

“再等等吧。”

聽起來像是敷衍的詞彙，就和平常人說有空再聚一樣，不過是些客套話語，秦音這幾個‘再等等吧’也像是拖延賭別人口的話，可一旁的鬱千雁目光錯愕，似乎並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