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寅笑瞭笑“陪客人？”

老嬸子看著他的笑容，覺得有些陰寒。但料想這小子飛不出她的手掌心。

“來登極樓的都是達官顯貴，也就是陪著他們一起跳跳舞喝喝酒，沒有什麼其他的，登極樓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你說是吧？等你賺瞭錢，我們就給如兒治好腿，到時候你出來你們兩個就成婚，我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疼愛的。”

軟肋

老頭也在旁邊幫腔“是啊，雖然你長得不錯，但京都人才濟濟，你靠跳舞能混出個什麼來？不如趁著年輕快點去賺錢貼補貼補。你嬸子也不容易，你要幫襯著點。”

蘇南寅看著他們昭然若揭的話，笑容越來越深。

“嬸嬸叔叔真的對我很好。”

“能對你不好嗎？不然也不會救你瞭，那時候如兒生病瞭，我也是生氣才會打你幾下。但如兒喜歡你，我們也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蘇南寅低著頭眉目間滿是溫柔和溫順“叔叔嬸嬸我明白的，但我現在如果馬上走的話，好像要賠錢。”

老嬸子笑容一下子僵瞭下來“賠錢賠什麼錢？”

“舞團現在正在編舞，請的是最好的老師還為我們定制瞭衣服首飾，這些都需要銀子，我這樣貿然離開他們馬上要招新人，還要重新定制，再加上浪費的時間……”

蘇南寅話到此處老嬸子一下子就明白瞭，也是啊，這種地方怎麼可能給他們白嫖。

這可怎麼是好呢？讓她拿出錢來不成？

“多少？”

“十兩。”

老嬸子的一嗓子就喊出來，還好巷子裡面沒人。

老頭“怎麼會那麼多呀。”

蘇南寅也一副他無能為力的表情。

老嬸子“你隻要出來就一定要賠那麼多嗎？”

蘇南寅“這次的舞蹈是為瞭一個月後的表演，隻要表演完瞭結束瞭就不用賠瞭。”

一個月？老嬸子眼睛咕嚕嚕的轉瞭一下，一個月就能省十兩，再等一段時間倒也不是不行，反正他在這也跑不瞭。

老嬸子“行吧，那你這一個月再撐一撐，也別太努力吃苦瞭。你沒有天賦不必強求，等一個月後我們就想辦法。”

蘇南寅看著他們的表演“其實嬸嬸我在這裡也會有很多賞賜，若是學完瞭，更能賺錢。”

的確是他們把他從死人堆裡拉出來，他還想再給一次機會。

“跟你說瞭別想那麼多，你有什麼本事，又沒人脈又沒天賦的，你能夠爬得多高還想成為大傢嗎？別想瞭。”老嬸子淬瞭一口。完全沒聽出他話裡的冷意。

蘇南寅擡眸間所有的情緒都已經收瞭起來。

“聽嬸嬸的。”

老嬸子挺滿意他的乖巧，但還是再敲打一下。

“你給我記住瞭，別耍什麼花樣，你現在的戶籍都是我幫你去弄的，要是惹瞭我我就去告訴官衙，你這樣一個沒有身份的人還混進登極樓。沒有好下場。更沒有任何人能幫得瞭你。”

老嬸子不怕，就是因為握著這個軟肋，隻要有她在，不怕他不給銀子。

蘇南寅將頭垂得更低。站在瞭街巷的角落裡，他的臉正好對著外面街市。微微躬身，眉目垂下看上去無比可憐，而他面前的人即使隻是背影也能看出正在對他說著及其可怖的話。

一輛華麗的馬車從巷口掠過，堪堪的停住，上面的金紋低調雋永，標志著國公府尊貴身份。

月牙在轉瞭幾圈之後，終於挑到瞭一些價格不算貴，但是看上去不錯的料子，果然佈料比成衣便宜瞭那麼多，剛才那裡隻夠買兩件衣服。

月牙付完瞭錢站在門口看瞭看，蘇南寅從旁邊走瞭過來，手上拿著幾瓶散發涼氣的檸檬水。

月牙“我買好瞭。我們走吧。”

蘇南寅看著月牙，她笑容燦爛的看著自己，身上背滿瞭佈料，跟座小山一樣。

月牙“嗯，這水你先喝吧，我暫時騰不出手。”

蘇南寅將竹竿葉的管子插到瞭水裡遞到瞭她的面前。

月牙努力接過，喝瞭一口“謝謝。”

剛才悶在裡面找佈料的確熱壞瞭，這樣一口下去渾身舒爽。

月牙讓他先回馬車上休息，自己去找喬蕎瞭。發現他比自己買的還要多，回去的時候三個人坐在馬車裡擁擠的都快要團在瞭一塊。

喬蕎“你買那麼多佈幹什麼？你自己會做衣服嗎？”

“會啊。”月牙喝著水擦瞭擦汗。

“你一個女子居然還會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