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時隔多年，虞夏有種子彈正中眉心的荒唐感。

他還真是一點沒變。

不，更瘋瞭。

……臉皮也更厚。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瞭書房，還就貼在瞭她身後。她沒有覺察半點。

虞夏神色複雜地掀起眼睫，揚起手裡剩下的幾張相片，朝著顧清闌的胸口拍過去，“你不和我解釋解釋？”

男人的長指張開，握住那疊相片，再順勢捏住女孩的手。

他輕輕笑瞭一下，“嚇到瞭？”

……廢話。

虞夏張瞭張唇，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到嘴邊最後彙成瞭一句。

“……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女孩的視線落在地面上，看著散落一地的照片，有她上課時的，有她日常生活的，有她畢業時的、工作後的，甚至絕大部分是她自己都不記得的一些場景。

像是她過去那麼多年，都在被一雙暗處的眼睛盯著。

這怎麼能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哪怕做下這件事的，是她曾經最信任最親近的人。

書房天花板上的燈光是冷色的，照下來落在青年英俊到不似真人的臉上。

他自顧自地說著，聲調優雅而緩慢。

“夏夏這就覺得怕瞭？”

註意到手底下女孩有些顫抖的肩背，他眼神微暗，輕聲道：“那你要是知道，這間屋子曾經掛滿瞭你的照片，每一處。”

“……你會怎麼想呢？”他的聲音如蛇般纏繞在她的耳畔。

虞夏猝然擡眼，對上青年剔透如月色寒涼的眼睛。

她腦子裡隻有兩個字。

瘋子。

第三十六根狗毛

鑒於剛才好心讓出自己的窩但被醜拒。

狗哥覺得自己被羞辱瞭, 它一怒之下怒瞭一下。

但因為沒有人理，哈士奇悻悻地叼著自己的窩走瞭，回原來位置睡覺去。

再到朋友圈去發瘋三百遍。

成功被大半貓狗拉黑。

狗哥委屈。

狗哥哭出表情包。

它團在柔軟的窩裡，將自己團成一隻黑白色委屈的球, 一雙藍眼睛幽怨地註視著這對“你儂我儂”的狗男女……總感覺把自己也罵進去瞭。

天吶夏小妞今天真要住這裡！

鏟屎的都去給她洗衣服瞭。

Gordie嘴角瘋狂他媽上揚。

怎麼突然又從房間出來, 去書房處理工作上的狗屁事情瞭？

狗子不理解。

接著, 狗哥在它傢老大臉上看到瞭熟悉的失戀死樣子。

Gordie：？

Gordie：……

好好的怎麼又給它整這一出。

看到沒一會兒, 顧清闌也進瞭書房, 它狗耳朵還耳尖地聽見瞭落鎖的聲音。

“……”

防誰呢？

它是條狗啊它能懂什麼？！

狗哥氣到渾身發抖。

它“嗷嗚”一聲就躥起來，朝著書房的方向一個猛紮子撲過去, 然後將毛茸茸的狗耳朵貼在門板上偷聽。

你們倆是不是在說老子壞話！是不是是不是——

然後就聽到裡頭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好像兩人吵起來瞭，也可能是女孩單方面在罵顧清闌，具體的狗哥也聽不清楚, 就聽到兩句“瘋子”“你瘋瞭”之類的話。

Gordie：！！！

哈士奇擡起爪子在門板上刨瞭幾下，將門拍得“嘭嘭”響。

它想進去勸架來著。

衆所周知，隻要有它哈哥在的地方，就沒有狗能吵吵過它, 貓也沒。

衆所周知，狗子動口不動手, 能嚎幾句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張嘴咬，它這口牙可金貴瞭，之前咬大理石餐桌給它崩瞭兩顆，鏟屎的花瞭大價錢才給它又安瞭倆。

至此, Gordie覺得自己身價都跟著水漲船高, 它已經不是普通的哈瞭。

它很高貴。

狗哥有種獨孤求敗的滄桑感，每到晚上對著月亮, 就想仰天長嘯。

被打瞭好幾次才安分下來。

跑題瞭。

Gordie繼續“嘭嘭”瘋狂撓門，沒鳥，根本沒人鳥它，它怒而悲憤去朋友圈發動態。

【Gordie】：夏小妞和老大同居第一晚，吵架

【Gordie】：雖然說小情侶一起生活，多相處相處能暴露出問題來，看看彼此合不合適，但這他爹的暴露得也太快瞭吧？照妖鏡也沒這麼靈吧？就跟往汽水裡扔跳跳糖似的，噼裡啪啦給我腦瓜子吵得嗡嗡的[暈]

…

【Gordie】：他倆是不是氣場不對不合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