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啊——”

顧清闌往後躲開，接著按著虞夏坐在原地，聲音沉冷如冰。

“別開這種玩笑，什麼成年人之間發生這種事情不算大事？你從哪學來的這些歪理？誰給你洗的腦子？我去弄死……外面不幹不凈的男的可多得是，口花花就算瞭，真要胡搞沾上瞭什麼病你哭都來不及！”

一句接著一句砸在她腦袋上，那一刻，虞夏險些以為自己多瞭個爹。

她都有些傻眼。

見女孩懵懵懂懂和小時候一樣呆的樣子，顧清闌慢慢蹙起長眉。

他緩緩道：“不會真有誰哄騙瞭你吧？”

虞夏：“哈？”

她險些氣笑，顧清闌這廝當她傻子呢？

一句“放屁”就要脫口而出，但在舌尖打轉瞭兩圈，虞夏垂瞭下眼睛，若有所思著想著什麼，繼續笑瞇瞇道：“要真有那個人怎麼辦？你幫我把他給打一頓？”

誰料青年淡淡看她一眼，沒什麼情緒的清冷嗓音響起。

“我會把他剁碎瞭扔海裡喂鯊魚。”

他一字一頓，盯著虞夏的眼神深不見底。雖是輕描淡寫的語氣，但聽瞭卻讓人無端覺得森冷。

那一刻，虞夏很想問他。

那你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那些可以稱之為劇情的噩夢裡，你為什麼一次都沒有出現？

她也知道這話很無理取鬧。

虞夏有些控制不住地想紅眼眶，有委屈的情緒彌漫到心底的每個角落，她飛快地眨瞭兩下眼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用一種玩笑的語氣，道：“怎麼？聽你這話說的，要是誰跟我談過戀愛就得死似的……怎麼，你嫌棄我啊？”

顧清闌皺著眉，輕聲打斷她，“胡說八道些什麼。”

“要是正常戀愛，我當然會祝福你……是見不得你被欺負。”

他低嘆一聲。

第二十六根狗毛

瞧著顧清闌認真的神色, 他微垂著眼，暖黃的燈光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將他眼底的情緒映照得更加淺淡，虞夏有些發愣。

他仿佛並不在開玩笑。

這讓虞夏覺得怪異。

此刻的氣氛稱得上靜謐, 顧清闌傢裡的裝修風格冷淡, 看著更像平日裡銷售領著顧客去參觀的樣板間, 美則美矣, 到底少瞭點人味。

男人垂著眼的樣子, 他又穿一身黑，站在沙發的邊上, 仿佛要和客廳的黑色系背景墻融為一體，有種說不出的孤寂。

虞夏張瞭張嘴，剛要說什麼。

就被一道突然響起的狗叫聲打斷。

“嗷嗚——”

她和顧清闌雙雙看向聲音的來源。

隻見Gordie昂著頭，學著狼的樣子嚎瞭一聲, 尾音拉得很長，然後高深莫測地給瞭顧清闌一個鄙視的眼神。

它眼裡隻寫瞭兩個字。

辣雞。

配上哈士奇那張自帶嘲諷的臉，殺傷力直接翻倍。

顧清闌：“……”

他忍瞭又忍，忍無可忍伸手打瞭下Gordie的狗頭。

“閉嘴。”

Gordie敢怒不敢言, 飛快躥到虞夏身後，然後在它們的貓狗朋友圈瘋狂發動態刷屏。

剛剛虞夏和顧清闌在這邊掰扯, Gordie就一個狗豎著耳朵在旁邊偷聽偷看。

在看到它傢老大把夏小妞摁在沙發上的時候，哈士奇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這可使不得啊！

三年起步十年以下，鏟屎的，咱都知道夏小妞討人喜歡, 討狗也是, 連那群貓都化身舔貓瘋狂喵喵叫，但你不能愛而不得就學那些個腦癱男主強-制-愛啊！

Gordie痛心疾首。

它剛要沖上去大義滅親, 就看到老大放開瞭夏小妞。然後這兩人就說瞭些雲裡霧裡它一個狗聽不太懂的話，看著險些吵起來。

Gordie聽得差點狗腦過載。

但有句話它聽懂瞭。

「要是正常戀愛，我當然會祝福你」

Gordie發出一聲狗叫般的冷笑。

然後被打瞭下狗頭。

【Gordie】：兄弟們，我跟你們說，我就沒見過比我傢老大更裝的人，喜歡夏小妞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他非得嘴硬不承認，天塌瞭都有他這張嘴頂著。活該他失戀八百次……？！稍等，讓我捋一下。

哈士奇猛然坐正瞭身子，兩隻耳朵尖動瞭下，將它那張臉緩緩轉向顧清闌。

它好像發現瞭什麼不得瞭的事情。

【Gordie】：前情提要，衆所周知，我傢老大經常一副失戀的死樣子。雖然他經常不做人，但狗還是相信他的人品的，他不是那種花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