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忠犬攻他劈腿了(20)
席一鸣沉默半晌,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看着律宁:
“就算离婚……我们也是朋友。”
律宁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花费心思掌握这么多‘证据'只为了离婚,他又何必太不识时务。
睁开眼睛拿过笔一笔一划的把自己的名字写到协议上。
就这么结束了。
五年。
五年里他和席一鸣从承诺相濡以沫走到一层一套的伤害,律宁的眼睛逐渐湿润,“啪嗒”几颗眼泪掉到了白晃的纸上。
几乎是掉落的一瞬间,眼泪就被他迅速擦去。
可席一鸣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神眯缝了一下。
签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他爸妈,眼里都是满载的失望和心痛。
律宁心如刀绞,他强撑着身心疲惫的身体对他妈微微鞠了个躬,他没有做错什么,却被逼到无法还口。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我先回去了,后续……我会让律师来处理。”律宁低声说道,他现在只想找个没有席一鸣的地方呆着,这样他的痛才能减轻几分。
邓华浓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一开门就看到兆叔端着一碗姜汤站在门口,逼回去的眼泪又有要涌出来的趋势。
“兆叔。”
“少爷……”兆叔心疼的看着律宁。
律宁笑了笑,伞也没打脚步虚浮的冒着小雨走了,背影单薄得让人一看就觉得难受。
“老兆,进来别管他!”邓华浓提高音量喊道。
兆叔一听,赶紧进屋看着邓华浓,后者红着眼睛:“去送他。”
“天太冷了,”席一鸣站了起来,阻止道,“我送他吧。”
第23章 你不要太过分!
深冬的街上别说人了,走了那么小半天,一辆出租车都没看到,寒风夹杂着细雨拍打着律宁的脸上,生疼。
律宁大脑不清醒,手指僵硬的摸向口袋,发现手机什么的完全不在身上。
律宁垂下手臂,悲伤愤怒都发泄不出来,堵在一起疼得他喘不上气。
“啊”身体突然一阵腾空,下一秒他就被摔到了车里。
席一鸣目光深沉的看着律宁几秒,拉开了驾驶座把车开走。
剧烈的撞击让律宁半天没反应过来,缓过那阵晕眩,他爬了起来,看到席一鸣正一手夹着烟一手掌着方向盘,眼神呢个在后视镜里和律宁对视了一眼。
律宁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没有几巴掌给这个人面兽心的王八蛋招呼上去,哑声道:
“让我下车。”
“你发烧了,我送你回去。”席一鸣一脸平静的说道,仿佛就在十几分钟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律宁眼睛酸涩,嘴唇微微发抖:
“你这算什么?觉得愧疚?”
席一鸣不接话,脚下的油门往下深了深。
到家后律宁接了杯热水猛灌了一口,然后体力不支的瘫软在沙发上,口中呢喃不清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怕我缠着,我亲自给三儿当经纪人,只是要求你每天按时按点回家,你不照做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何必那么作践人,还是说你就那么喜欢戴星舒,喜欢到怕他进门你爸妈不喜欢才作践我来做对比?”
席一鸣靠着椅背,听着律宁夹着哭腔,说了一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你以为我是为了戴星舒吗?”
律宁有一瞬清醒。
“姑且是有吧,毕竟不能犯重婚罪,”席一鸣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明天要吃什么,“但是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律宁猛地抬起头。
“我离婚不过是为了让你更好的追我而已,”席一鸣伸手在律宁头上扒拉着,借着被汗水雨水浸湿很容易就把耷拉着的头发扒开,露出光洁的额头,满意的笑了笑,眼底狠意尽显,
“你不是要讨好我吗?那就从什么关系都没有开始。”
律宁脸色青白,躲开他头上的手掌,冷声道: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在离婚后还会继续追求你?别太自以为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在签署那份协议就已经终止了。”
席一鸣眼底戾气骤然,片刻后:
“你没得选,除非你不想要律氏了,你别忘了,当初律氏危在旦夕是谁拉了一把,你说我把律氏非法收购的事情说出去你猜会是什么结果呢?”
律宁听完这些话喘着粗气气得直发抖,双眼布满红色的血丝,他以为他今天晚上已经足够难过,应该不会受到除却悲伤意外的情绪。
可实际他低估了席一鸣混蛋的程度系数,他又气又难过,这个人从一始终就没想让他好过!
律宁骨子里的自尊被他挑了起来,爬起来一只手揪住席一鸣的领口,一只手攥着拳头扬起来,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