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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瑾是贺家未来的继承人,疯狂踩贺瑾、扒掉他的脸皮绝对是对贺家的一大打击。
正巧这时,管家拿着贺瑾的庚帖急匆匆赶到。
还没等管家站定,衡玉动作利落,已是飞快抽走庚帖,用力摔在贺三夫人怀里。
“啪——”
一声脆响,震在当场的贺三夫人和围观百姓们缓缓回神。
衡玉连连咳嗽起来,刚刚那番对话几乎抽掉她身体的力气。
悄悄倚着婢女借力,衡玉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今日,是我瞧不起贺瑾这等鼠辈,主动与贺家退去婚约,还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话落,衡玉朝侍卫长投去一个眼神,侍卫长福至心灵,快步上前,将衡玉本人的庚贴取走,毕恭毕敬递给衡玉。
衡玉将自己的庚帖贴身放好,凝视贺三夫人,微微一笑:“贺家如今依附于乐家,但是,我想乐家一定不知道一件事——”
她声音放柔下来,宛若魔鬼的低吟,兵不血刃间就将敌人逼上绝路:“五年前,我祖父苦于陛下包庇乐成言。贺大老爷为我祖父献计,告诉我祖父可以直接堵在乐家门口打杀乐成言。”
“我祖父心肠软,对贺大老爷的话只是听了一半,亲自去乐家废掉乐成言的三条腿。”
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府门外的这份寂静,既是因为衡玉透露出来的隐情,也是因为她所说的‘废掉三条腿’。
这言下之意,不是说那位早就不行了吗!
贺三夫人被衡玉这连番话吓得险些晕眩过去。
她就是过来退婚的,怎麽会突然听到这种隐情。
贺三夫人一下就慌了神,顾不得侍卫长的威胁,叠口否认:“容姑娘,我念你病着,好声好气与你沟通,你怎麽能给贺家泼污水!”
已经达成目的,衡玉不再与对方废话,声音顿时转冷道:“无论如何,我祖父都刚逝世。外人在府门外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人,给我把他们打走!”
言罢,衡玉懒得再看贺家人的丑态,转身走进府里。
只是在转身之间,跟侍卫长交换了个眼神:下手不必留情。
她容氏一族就算落魄了,也不能让这些曾经极力讨好容家的人爬到头上。
***
侍卫长下手非常有技巧,既能让贺家这些人嗷嗷痛哭嚎叫,又不在他们身上留下明显的外伤。
解决掉这些人后,侍卫长站在原地欣赏了下贺家人的丑态,转身回府向衡玉禀告此事。
随着当事人尽数离开,容府门口又恢複了安静。
只是,在容府门口的动静,以飓风席卷般的速度传往四方。
不多时,贺家的人就听说了此事。
贺家家主当场神色大变,失手摔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在这之前,贺家家主心中有多得意,现在他就有多害怕。
他身体微微一抖,几乎遏制不住内心涌上来的惶恐:“我们贺家……日后完了。”
“爹,她说的事是真的?”贺瑾脸色煞白。
就在一刻钟前,贺谨还在想跟容衡玉顺利退婚后,就与乐家大姑娘交换庚帖定下婚事,随后,背靠乐家和乐贵妃,他能带领家族更上一层楼。
贺家家主苦笑不语,显然默认。
“爹!我们可以否认这件事!”贺瑾脑中灵光一闪,急切道,“对,我们可以否认的!那容氏女恨毒了我们贺家,就说她是在特意污蔑我们!”
“没用的,没用的。”贺家家主唇角发苦。
他们可以否认,这也要乐成言愿意相信才行啊。
容氏女这招,致命,太致命了。
他之前怎麽没发现容家最难对付的居然是这个小丫头呢。
随后不久,乐家大厅里,一个锦衣男人坐在轮椅上。
他长相不错,但面容间的阴沉刁辣扭曲了他的长相,给人一种不适的感觉。
“贺家!”锦衣男人猛地摔了手中的茶杯,神情彻底扭曲。
好啊,他就说容家那愚忠的老匹夫怎麽会违背皇上的旨意,来乐家堵他废掉他,原来是贺家在里面怂恿和作梗。
当时极力附庸容家,知晓容家危机后,又悄悄依附他们乐家,并且将容家卖了个好价钱。
好!
当真是好!
“成言……”乐家家主看着自己的嫡子,轻叹口气,不得不安抚,“贺家手里握有我们的秘密,暂时还不能动。”
乐成言神色狰狞:“……我知道,反正来日方长。倒是那容氏女竟敢折辱于我,我已经等不到三司会审那时候了,我现在就要带入去容家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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