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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夫妻俩走在最前面,恩恩爱爱的模样让谢氏红了眼眶。
她忍下泪意,笑容满面地朝华氏而去,“亲家母,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如今嬗姐儿出了月子,你又能享清福了。”
谁要享这样的清福!
华氏恨恨着,满腹的怀疑。
不是说活不过一个月吗?不是说要死了吗?怎麽还能活蹦乱跳的碍着别人的眼?很快她反应过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姜嬗的阴谋!
什麽留下娘家的两个妹妹,什麽面容憔悴不想见人,分明都是为了引她上套。她确实是信了,所以才会中了算计,害得自己的侄女不仅搬离侯府,还嫁给了她看不上的庶姐之子。
且从今往后,因为这件事,她势必在姜嬗面前擡不起头。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赔着笑,装作亲热的样子与谢氏一道出去。
姜姒走在最后面,看起来是想等姜姽一起。
到了此时,姜姽也以为自己明白了一些事,“五妹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也以为这一切都是姜嬗的算计,更以为姜姒早就看穿了这一切,却一直不说,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四姐姐是指大姐姐的身体吗?我不是早就说过,大姐姐不会有事的,是你自己不信而已。”姜姒在笑,一如夜里璀璨的明珠。“四姐姐,大姐姐身体好了,你难道不开心吗?”
姜姽阴郁着,哪里有半点开心的样子。
“我好开心哪。”姜姒还在笑,“可惜了,四姐姐,看来我们的悲喜并不相通。”
……
姜嬗这一露面,成功击碎那些明里暗里的谣言。
有人欢喜有人恨,有人看戏没看成。
姜家人自然是最为欢喜的,宴席结束之后女眷齐齐聚到春庭院。顾氏一直拉着姜姒的手不放,余氏则笑眯眯地看着姜婵和如姐儿一起玩。
“这回见着如姐儿,性子竟是活泼了不少。”余氏感叹着。
谢氏也笑着两个孩子在玩翻花绳,道:“说起来这可多亏了五丫头。若不是五丫头有耐心,如姐儿也不会变得这麽多。”
顾氏闻言,看向姜姒的目光越发怜爱。
她的玉哥儿,自然是最好的。
姜姒弯着眉眼,享受着长辈们的关爱和称赞。
今日来参加安哥儿满月宴的还有嫁出去的姜婳和姜姪,姜婳是外向人,瞧着不仅长相明丽,脾气性格也开朗活泛。
她听到谢氏夸姜姒,装作吃味的样子,“母亲,您现在眼里只有五妹妹了,怪不得您今天都没怎麽看我,这我可不依!”
谢氏失笑,嗔她是促狭鬼。
而姜姪看上去要内向许多,被人问到或是被人看到时,除了小声回答几句,就是腼腆地笑一笑。
她和姜婳都嫁在京中,但她们的丈夫地位悬殊不小。姜婳所嫁的龚大人已是从四品的朝廷要员,而她的丈夫张仕同还在从七品的位置上。
自古以来夫家的地位身份决定着出嫁女回娘家时的脸面和底气,从她们的言谈举止便可窥见一斑。所以一屋子的欢声笑语里,顶数姜婳嗓门最大。
“四妹妹近些日子似是又沉稳了不少,瞧着话也少了许多。”
姜姽被点到名,解释说自己刚生了一场小病,近两日才好些。
姜婳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母亲如今有了五妹妹,你失了宠,所以才会郁郁寡欢。”
一句玩笑话,却是一语中的。
有人一笑置之,有人心知肚明。
如今姜嬗也出了月子,谢氏也不好再留。毕竟她是姜家的当家主母,一府的事还等着她去主持。
她与妯娌们一起走,姜姽和她一道。
姜嬗将姜姒留下,说是想再留两日,劳烦姜姒帮她带两天如姐儿,她紧赶着用两天时间来处理侯府堆积多日的大小事宜。
姜姒之前转告过慕容梵的话,说是那些药吃完之后不用再吃,以后慢慢调养身子即可,不拘是太医院的调养方子还是京里大夫的方子都行。所以她留下姜姒,并非是让姜姒帮她做什麽,更不是帮她带孩子,而是想真正和姜姒相处两日。
这样的另眼相看多少会让有些人眼红,比如说姜婳。
“我看如今不仅是母亲眼里只有五妹妹,连大姐姐也只疼五妹妹了。”
“这都嫁人了,还是如此的喜欢排挤人。”姜嬗笑道:“五妹妹自小没有长在京中,她回家时我已出嫁,好不容易有相处的机会,我自然是要多疼一些。以前我疼你们还少了,这也要计较不成?”
“我与大姐说笑的,五妹妹瞧着就是个乖巧的,我心里也喜欢得紧。”姜婳看了一眼姜姒,“五妹妹,得了空记得来找二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