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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为何跑路(28)

作者:古蕊 阅读记录


一女娘小声驳道:“但若是江二郎负了陈娘子,陈大娘初到济江,无权无势的,利用舆论逼压江家,也是无奈之举。”

有女娘突然开口附和,“正是,那日陈娘子落水,那江二郎救也不救,还是之盈下去救的,这江二郎素来浪蕩,我看定是陈娘子初到济江,一无所知,才会识人不清被他蒙骗。”

此言一出,有女娘也点头赞同,场上风向又转而同情陈娘子。

贺之盈知晓部分内情,全程都未开口说话。

虽然陈娘子事后对她出言不逊,但她故意落水的目的也是想坐实婚事,如今看来,江二郎是个不负责任的,陈娘子许是早有察觉。

她不也为了婚事,一再使手段令表兄注意到她麽?

虽然收效甚微。

不知哪个女娘提起过几日初一灯会一事,提起灯会这等热闹节日,场上又喧闹起来,交好的女娘约着出门,七嘴八舌地聊起灯会那日的行程。

沈若真用手肘捅了捅贺之盈的腰部,“盈盈,那日你我同游吧。”

贺之盈想起那执意不从的高傲表兄,她虽没有十足把握将他约出来,但万一他就转了性子呢?

“真真,那日我得同我表兄一起,恐怕不能和你同游了。”

沈若真诧异道:“你竟叫动了他?”

贺之盈叹气,“还没呢,这不是怕他后面又答应了。”

沈若真忿道:“重色轻友的小娘子,人家都未答应同你出去,你也不会考虑一下姐妹我。”

贺之盈充满歉意,诚恳道:“对不住真真,我过几日就去采摘雨添花原料了,制出后我第一个派人送到你府上,你就别怄我了。”

沈若真转愠为笑,“这还差不多。”

贺之盈难得出府,正要将腹中所积话语同沈若真倾诉,船身忽然传来颠簸,贺之盈慌忙间同沈若真交手握紧。

颠簸中厅中烛火骤熄,光源消逝,霎时眼前黑漆一团。

贺之盈心下一惊,未同沈若真交握的手摸索着袖中匕首,直到触到匕首上凸起的花纹,心下才稍安。

重生后,她担忧若遇到与前世相同的情形,无力反击,于是在出门时都会在袖中揣上匕首。

厅中衆人顿时胆丧心惊,有女娘厉声尖叫起来——

有不少女娘吓破了胆,正呜呜啜泣,有女娘带着哭腔喊道:“怎麽回事啊?”

此时有郎君朗声道:“大家莫慌,许是江流湍急,颠簸中熄了烛火,徐公子一定会速速派人点上灯的。”

郎君的声量很大,传遍整个花厅,一下安抚了衆人情绪,女娘们的哭泣声微缩。

贺之盈的双眼此时已适应了黑暗,微薄的月光透过花窗照进厅内,乌云蔽月,江上薄雾弥漫,凉气肆意游蕩。

“没人带了火折子吗?”有郎君问道。

紧跟着有人嚷道,“谁赴宴会揣着个火折子,等徐府下人来点上吧。”

衆人这才发觉,离灯熄已过了一会儿了。

徐府的下人一向训练有素,反应不会这麽慢……

贺之盈心里漫起不祥的预感,手上不自觉将沈若真的手握得更紧。

倏地,厅外传来刀剑相交声。

“啊——”听到此声响的女娘大声惊呼起来。

花厅内惊叫声与哭声一瞬间此起彼伏。

“大、大家莫慌。”先前宽慰衆人的郎君再度出声,但其声也夹杂着颤抖。

阴云飘近,笼罩在画舫之上。

怎麽回事?贺之盈首先想到的是徐蓬与父亲是盐运司同知,竟都敢有人对他下手?转念又想,是否是水匪——

凄厉的女声哭叫道:“莫不是水匪?”

此话更引起衆女眷的惊慌,一女娘颤声道:“他们要财物,拿、拿去便是了,不会……不会还会要我们性命吧?”

有女娘想到了更可怕的可能,一时间害怕得牙齿打颤。

可是水匪敢来劫徐家的船,是要放手一搏吗?

不对,都不对,徐家的护卫不可能打不过水匪,她听着外头的动静分明十分激烈,虽然有一方落了下风,但难保不是徐家护卫。

莫不是徐顺义的朝中对家?可今夜是他儿子的生辰宴,要下手也应当对他下手吧,怎会绕过他去动他儿子?

究竟是谁,会选此机会举事——

沈若真忽然唤她,“盈盈,盈盈。”声线微颤,显然惊慌极了。

贺之盈这才发现她们交握的双手间肌肤黏腻,竟是沈若真不停地冒着冷汗。

她连忙安抚答道:“我在,没事的,真真,我带了匕首防身。”

沈若真一惊,“你怎会带着匕首赴宴?”

贺之盈不便在此下同她多解释,只道:“总之你先别慌,尚不知外头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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