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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是我死忠(31)

作者:一七令 阅读记录


但凡看出来的人,都缄默了下来,这要如何评判,若是夸奖太过尴尬,若是贬低,对着这样一副字他们也不能昧着良心诋毁,是以便只能沉默了。

顾槿安也惊讶地看着晋王,原来人尽皆知的传言也有误,晋王哪里是胸无点墨,人家分明是胸有丘壑。没了晋王对比,太子的文采尚可夸赞;有了晋王,顾槿安顿时觉得衆人对太子殿下其实也是过誉了。

郑厌瞅着太子殿下那张越发阴沉的脸哀叹一声,他也想不通太子为何偏要跟晋王作对,眼下只有他出来打圆场了,郑厌轻咳一声,朗声道:“没想到晋王準备得这样好,真叫人刮目相看呢。”

一句话便将裴元珩的诗说成了事先準备的,至于是晋王所作还是请人代笔,那就见仁见智了。

衆人也露出了不失礼貌地微笑,下意识忽略了晋王的字,又闹着让杜山长再放一盏酒。

郑厌擦了擦头上的汗,擡头打量起了晋王,刚好碰上对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于是又迅速低头。他知道晋王已经给他记上一笔了,但没办法,明面上他还是太子殿下的人,不得不维护太子的颜面。

只盼着晋王这些日子高擡贵手,少折腾他一点。

一场闹剧之后,衆人都怕了,心照不宣地避免再将酒盏放到裴元珩跟前,反而裴元玺又接过两次。

他因事先有了準备,所以并不露怯,但总归还是跟从前不一样了。有了裴元珩的打岔,裴元玺想象中大放异彩的场面始终未曾出现,旁人的恭维声在他听来也觉得索然无味。

可文会远没有结束,不论裴元玺觉得多扫兴,还有下一场。

下一场是作画,裴元玺自幼便有名家倾囊相授,他自问不输任何同龄人,自然也不会被裴元珩比下去。再有天赋也需得经年的苦练,他不信裴元珩还能一鸣惊人。

秦朗兴沖沖地与裴元珩交头接耳:“待会儿还要作画呢,你应该不会叫那人比下去吧?”

他看过裴元珩画的画本子,从前他在宫里读书时有一回被先生打了嚎哭不止,裴元珩随手便画了数十页的小人,连在一块儿还能动,活灵活现的。但是除此之外,便再没有见过裴元珩的画了。

裴元珩依旧嚣张:“等着看吧。”

裴元珩锁定了裴元玺,脸上顿时洋溢出笑意,笔直地走向裴元玺。他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恶心裴元玺,绝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二人并肩,都是锦衣华服,清新俊逸,外人瞧着只觉得赏心悦目。

裴元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都是一个爹生得,但是他母妃比皇后个子高,裴元珩自然也略高于裴元玺。虽只高了这麽一点儿,但已然足够了。

裴元玺擡着下巴,似乎看明白了对方眼中的讥笑,运了运气,到底还是在人前忍住了,端着兄长的架子,亲和地道:“为兄还从未见过二弟的画技,属实叫人期待。”

裴元珩似笑非笑:“你很快便能见识到了。”

魁首

若不看其中微妙的气氛,单看气质二人不分伯仲。硬要比较的话,裴元珩比对方更精致一些,个头稍高一些。不过裴元玺的追随者衆多,任何时候他们都能闭着眼一通夸赞。

秦朗对此愤愤不平,随手指着一个看着莫名顺眼的年轻人问道:“你说,他俩谁更胜一筹?”

被指到的顾槿安没料到还有自己的事,不假思索地道:“太子殿下气宇轩昂,晋王殿下风姿秀逸,不过今日比的是赋诗作画,不知两位殿下谁能夺得魁首?”

说了与没说一样,还成功地将话题甩了出去。后面的事不必顾槿安费心,自然有人接茬,开始夸起太子画技如何出衆。

秦朗的逆反心一下被激起来了。他幼年也跟过裴元玺一段时间,那时他听父亲的话,裴元玺让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但是很快秦朗便发现裴元玺这个人有点僞善。尽管对方待自己不错,但是秦朗还是很抵触。

后来跟裴元珩亲近后,这种抵触感才渐渐消失。比起僞君子,他还是喜欢裴元珩这样喜怒无常的小疯子。多年来的相处,让秦朗跟裴元珩越发亲密无间,或许是本能不喜,又或许是受裴元珩影响,他现在对太子的意见可大着呢:“等着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那边两人都在潜心作画。

今日书画,以山水为题。裴元玺早知画题,在东宫时便已酝酿好了一篇,经数番润色,如今画起来算是得心应手。他本该画得胸有成竹的,但现实却是裴元玺一直在分心。

裴元珩占据他身侧的位置,而且这位实在是太高调了,裴元玺很难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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