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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是我死忠(110)

作者:一七令 阅读记录


没错,皇上将运河这件功绩放到了自己身上,力气是别人出的,但是事情是他一力促成的,怎麽不算是他的功劳呢?他应当是首功。

郑厌说完,又叹息一声,话锋一转:“只是如此以来开销必定不小,太子殿下与文武百官的顾虑不无道理,但是这样的盛事值得热闹一场。去年天降大旱,后又遇水灾,本就该热闹一场以稳定民心。”

皇上听来却不服:“热闹是对的,且如今不过是南下一趟,开销能有多大?”

郑厌听来会心一笑,知道圣上这是已经决定要一意孤行了。

他们这位圣上啊,是最要面子的。

郑厌前些日子得了晋王的信,晋王让他劝说皇帝南下,最好将国库的银子都掏空才好。虽然郑厌不理解晋王对掏空国库银子的执念为什麽这麽深,这一年多来又是赈灾、又是修运河、又是治水的,如今还要鼓动皇上巡幸,估摸着国库也该见底了。没钱可不是一件好事,若再有意外发生朝廷肯定捉襟见肘。但是郑厌对裴元珩十分信任,也在裴元珩跟前吃尽了甜头。

晋王这麽做,必定有他的考量,这一点已经被证实了无数次了,郑厌照做不误。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皇上便召见诸心腹大臣,不由分说地定下巡幸一事。

没多久,裴元珩也收到了京城来信。顺带收到的还有朝廷的拨款,皇上有意大办,拨款是为了让裴元珩在盱眙将迎接圣驾的仪式弄得盛大一些。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面子而已,对于皇帝来说,他急需一件振奋人心的壮举来洗刷自己上一年的污名。

盱眙的吴知县乃是第一次碰到接驾这样的大事,慌得他几日没睡好,战战兢兢地跑来裴元珩跟前讨主意。他不过一介小小的知县而已,平日里接触的最大的官员就是当地知州,如今一下子要来这麽多人,他心里发虚。万一弄得不好引得圣上震怒,前途可就不保了……虽然他本来就没有什麽前途可言。

裴元珩漫不经心地安慰:“放心好了,这件事是本王全权负责,即便真的怠慢了那批人最后也只会怪罪到本王头上,与吴大人没什麽干系。”

想到这位晋王在朝中是如何被人不待见的吴知县:“……”

话糙理不糙,他竟然真的不紧张了。

裴元珩微笑着重申:“不会出问题的。”

他没準备让吴知县多插手,有他在不好运作。朝廷可是拨了不少钱的,裴元珩準备先贪他个一半。他如今是有功之臣,弄点钱过来花花怎麽了?

再说了,接驾这种事瞧着热闹就行,没必要花太多的钱造什麽行宫之类,随便弄个大点的宅子粉刷粉刷、再改造一下不就得了?狗皇帝跟狗太子也配不上住什麽好宅子。多闻点油漆更能延年益寿,裴元珩也是为了他们的寿数着想。

在裴元珩的授意之下,商止立马转换了思路,许多接驾的东西买的都是最次等的。

盱眙上下为了接驾都紧迫了起来,吴知县眼看着晋王将那座年久失修的宅子翻新了一遍,又有模有样在中间立了一座石碑,愣是没敢说一句话。王脾气不好,他也不敢说这宅子接驾起来不合适。

罢了,就像晋王说的那样,真出了事儿有晋王自己撑着,应当没事的。

半月之后,连在外治水的陈善方都赶来了盱眙準备一同接驾,顺带回禀他这些日子的治河成果。陈善方一来便对裴元珩接驾的一应準备指指点点,觉得处处都不如意,甚至还开口让裴元珩按着他说的改。但是改了就得花钱,裴元珩贪掉的钱怎麽可能会掏出来?

裴元珩忍了他两天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一次,陈善方被吓得立马闭了嘴。

可见人就是贱,裴元珩心道。

秦朗看到他回来后,难得开始烦躁起来,他拉过商止咬耳朵:“等那些京官们过来,我为陈善方量身打造的小报不就瞒不住了?”

他本来还以为等到陈善方回京述职这事儿才会暴露呢,没想到皇帝突然巡幸江南,打得他猝不及防。秦朗倒是不怕陈善方追究,只是觉得会有些许尴尬。

商止不甚在意:“早点知道也不赖。”

早晚的事,他甚至还有点期待陈善方的反应呢,一定很有趣。

裴元玺这些日子心情不忿,这日进宫后又恰好看到了游手好閑的齐王。裴元玺心中有气,见老三看过来之后恶意满满地将人拦下:“听闻老四在前线屡立战功,父皇多次在朝臣中夸赞老四勇武过人,有先祖遗风。老四如今崭露头角,想必也有了一衆追随者,三弟好歹也是同他一块长大的,与老四的差距怎麽竟如此悬殊?日后老四班师回朝,想必也不会再愿意亲近三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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