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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汉搞革命(197)

作者:御风流 阅读记录


随着收到消息的人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丁逢变得麻木,到最后直接摆烂,让手下的属吏去与前来的乡民对接。

人是很难接受超越自身理解範畴的事的,在丁逢的认知中,就不可能有人会拥有如此高的威望与号召力。

他是生活在大汉朝,不是生活在三代治世!

在间歇性支棱和持续性摆烂中,他终于等到了能为他解惑的人。

一路疾驰而来的高贲都来不及擦一擦头上的汗水,就被丁逢给拽到了一旁,十分急切地问道:“阿虎,你与秦游相处得多,快与我是说说,秦游到底是什麽样的人?”

是他的学识与判断出问题了吗?为什麽感觉秦游的才能与现在受到的关注度不相匹配呢?

可亲眼所见的事实又不容他心生疑窦。

张阿这些受创不轻的浚河力役,非但不愿离去归家,反而主动留下指明羌贼一开始的离去路径,知道消息后陆陆续续赶来的东乡普通乡民,以及高贲跑到人马俱大汗淋漓,仿佛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无一不在向他彰显秦游的分量。

高贲被这问题问得一脑门子问号,好半天才转过弯来笑道:“丁君没有感觉到?”

丁逢愕然,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他当然看得出秦游身上有不凡之处,但秦游身上的骄傲也看得分明,秦游明显不能为他与家族所用。

所以初时的惊奇过去后,便只看在高光特地托付他的面上,给了秦游最好最充足的物资,然后把秦游撂下,将全幅精力投入修渠浚河之中,直到此时出事。

高贲还是笑,慢条斯理擦头上的汗。因为丁逢的心路历程不说和他一模一样吧,也像了个七八分。

丁逢却急了,怒视高贲:“竖子,安敢欺乃公乎!”

丁逢个性不羁,凡事只求一个顺心,初与高光交好,相结为友。后来又认识了高贲,彼此脾性相近,相处起来倒也投机,从不摆什麽长辈架子。像这般勃然作色,还是第一次。

高贲见他恼了,再不敢卖关子,轻笑道:“丁公,我只能说秦君之德,如微风细雨,悄然浸润人心。平素不觉异,失之弗能比。

“我笨嘴拙舌,说不清楚。丁公不妨问问这些东乡民衆,为何会放弃家中诸事,自愿来到此间。”

高贲说到这,抿了抿嘴,语气转为坚定:“等到兄长回转,丁公可再与兄长详谈。”

高贲说完,再无他言。双眼开始在人群中搜寻,待看到相熟的方甲正在四处忙碌,大喜过望,朝着丁奉极为敷衍地一拱手就朝着方甲大步走去。

丁逢看着高贲的背影半晌无言,想了想之后提起袍摆掖在腰带中,朝着一干正在等待分配搜寻路径的东乡力役走去。

得到的答案很多样。

这个说:“秦君曾上门诊治家中老母,未受分文诊金。此次听闻秦君有难,便奉母命星夜赶来相助。”

那个云:“家中农田受害,是秦君亲至,解决病害,并居中斡旋匀来了肥料,才让今年收成没有受到影响。”

还有说与秦游有授业传道之恩、得过钱财襄助的……

如此连问了二三十人,丁逢忽地擡头望天,自嘲道:“今日始知何为井底之蛙。”

丁氏是成固有数的世家,每一代都不缺做官的,所以他生来在士子圈中厮混。然而长久来对自己的身份颇感不适,却又不自觉地想从中寻找依靠,以至于在水曹史这个位置上一待就是好几年。

他不是升不上去,而是不愿意往上升,觉得自己待在水曹做点实事就挺好的。对于将来如何,要干什麽,其实心中颇为迷茫。

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找到了接下来的路。

另一边,高贲与方甲草草寒暄了几句,便说道:“如今进展如何?”

因方甲过去便时常与秦游往来,如今到成了这营地中不可或缺地联络人物,不过面对高贲他还是有着耐心的,想了想之后说道:“羌贼颇为狡猾,收尾之人居然分了六路,弄得到处都是痕迹。

“不过高君你们现在来了就好,有足够的人手沿着痕迹搜捡。我这就去寻一个跟着秦君学过辨痕追蹤的给高君你们引路。”

“有劳。”高贲道了一声谢,随即又说道:“方君你今日就莫要去别处了,嫂嫂须臾便到,还要你这个两面皆熟的从中转圜啊。”

方甲直接呆住,紧张得连吞了好几口口水,才结结巴巴说道:“那……那位怎麽,怎麽来了。”

虽说汉家女子多刚烈果决,但现在已经不是国朝初年了啊,现在提倡的可是女子以贞静守节为要。

更何况燕芸今年才十五岁啊,多少同龄的姑娘还正天真烂漫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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