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汉搞革命(184)
作者:御风流 阅读记录
明明只是力役,但却在营地中设了明暗哨、壕沟、拒马,每日清晨还要聚在一起轮流唱歌,瞧着比县兵还县兵。
仿佛是只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任谁咬上一口,都得做好口腔被扎穿的后果。
若非派出去的几波斥候都是机灵人,一早就想好了被发现后应对的说辞,说不得就要露馅。
阴郁男子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且因他不擅战阵,所以十分紧张地问道:“三弟,你这是什麽意思?”
红眼男子使拳揉了揉自己的眼,有些不情愿回答如此简单的问题,但还是很认真地指着正在短兵相接的战场说道:“二哥你看,他们虽然败退,但阵型散而不乱,受到的伤亡其实不大。”
阴郁男子是知道自己短板的,精于谋人,拙于谋事,尤其是当事涉战阵时。
这种特质在汉中郡当一个作为联络采买货物的营寨二把手也就罢了,如果想要回到祖地就万万不够格。即便勉强走通关系回去了,也捞不着位置坐。
所以他十分认真地朝着红眼男子指着的方向看去,一望之下就发现了其中端倪。
却是浚河营因今日要撤营归家之故,下了明暗双哨,也搬开了最外围的拒马,但填壕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工程,所以秦游的原计划是等着诸人的行李完全收拾好了装车,再集衆人之力给填平。
但将将把削尖的木制拒马给推进壕沟内,羌人们便打了过来,如今成为了羌人们进攻的第一大障碍。
那道需集合一百多人方能填平的壕沟自然是挖得极宽极深,上只有铺着两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原木桥。
他们仅有的十余骑兵,无一有直接提马越过的壕沟的卓越骑术,想要从那两道仅有的原木桥上通过,就得放缓马速,排队来。
而骑兵的优势就在于速度,失了速度,则无异于待宰的羔羊,剥了壳的螃蟹。
对面也会在此时奔出一个挥舞着投石索的男子,呜呜作响之后便是石子飞出,没有甲胄保护的骑者被击中,吃痛落马。更有甚者被砸到了眼睛上。捂着眼睛栽入壕沟,被下方的拒马给扎了个透心凉。
紧接着便有三五人趁着他们力所未及之机,到壕沟边接应那些因为慌乱被挤落近壕沟中的同伴。两人三手,速度十分快,甚至连扔下的几具尸体都被几个胆大逃而複返的人给拖了回去,的确称得上散而不乱。
阴郁男子见状,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强行压抑的愤怒。
作为一个马背上的民族,羌人中从不缺少能骑善射者,但能被挑选出来驾驭这十余匹营寨中为数不多的战马,显然那也是其中的佼佼者,折在这十分令人心痛。
“不意汉儿中还有如此能人。”
红眼男子和他相处日久,虽然到现在也不喜欢他这种明明想要人死,却非要先把人夸上一通的做法,但好歹是能听懂话音了。
所以沉默着从马鞍上取下一张十分大得有些夸张的弓,又反手从腰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沉稳地张弓搭箭。
目标自然是对面唯一有远程攻击能力的杜涉。
他放开弓弦之后没有去看结果,因为他的箭,从来是射出就要带走性命的。无论是牲畜的,还是人的。
他扯了扯马缰,又有些想睡觉了。
这个尘土味道,真的很像他与漆娘初遇时。
他垂下头,开始想象自己还像旧时一样,被漆娘抱着,在哄孩子的儿歌中安然入睡。
但这次连回忆时间都没给他。
被搅了美好回忆的他很不开心,体内潜藏的兇戾透出,令阴郁男子无法控制地轻颤,默默吞了两口口水才把话说下去:“支颜,你的,你的……”
红眼男子固执地纠正道:“我说过了,叫我阿郎。”
阴郁男子被噎得不轻,最终选择了妥协,这可是个疯的,而且疯起来根本不管面对的是谁。
“好吧,阿郎,你的箭被人挡下了。”
“被挡下了?”看起来仿佛对世上一切事物都失去了好奇心的红眼男子,此时竟流露出了明显的好奇情绪,周身倦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锋锐。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挡住他的箭?
“是谁?”
阴郁男子见他不似着恼的模样,暗暗松了一口气,冷静回答道:“咱们此行的标的。”
标的,即为目标的意思,旧意是他们在狩猎过程中最优先猎杀的猎物。
红眼男子立时反应过来,兴奋道:“秦游?!”
说话的瞬间,他如电般再度抓起了弓箭,瞄向场中寻找目标。
支颜被激发强烈狩猎欲的同时,秦游心中却满是后怕与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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