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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汉搞革命(173)

作者:御风流 阅读记录


叔父只是没儿子,不是没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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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帝王善战者,以梁朝高祖为第一。虽乏奇谋,但集堂堂之阵,彙烈烈人心,于万军之中斩将夺旗,无有出其右者。——魏·崔重·《宋公兵略》

第七十二章

在秦游的努力下, 整个浚河营正一点点向着他的设想靠拢。

清晨上工时的谈论话题已经从哪家的小女娘胸大腰细,哪里的社戏好看转变为互相学习,发问诘难。

“阿应, 昨日秦君所讲三才是什麽来着?我就记得天地了。”

被叫做阿应的男子约莫二十来岁, 脸上有着远超年龄的平和,让人一瞧便知道是个脾气好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 听到这个问题时尽管双眉紧锁, 但仍旧好脾气的答道:“阿金,这都是秦君前日讲的东西了。我昨日夜间又同你们讲了一遍, 怎地还是不记得。

你这个样子, 下次各帐比试,咱们恐怕又要落到后头去。到时若是阿绣他们责你, 我可不帮着你说话了。”

阿金吃阿应这麽一说,宛如刚出阁的小媳妇, 粗萝蔔似的手指绞在一起,粗豪的脸上带了央求之色:“孙君, 孙君, 你是知道的,我脑子笨,记东西慢,你就再同我讲讲吧。

“千万莫让阿绣他们知道,否则必要被他们笑死。”

“唉, 谁叫我领了教习之职,又答应了秦君不可挑肥拣瘦, 必要一视同仁呢。”孙应嘴中说着嫌弃的话, 面上却显出些许得色。

俗话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他现今虽只管着一帐, 仅仅七人,但也算是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如果不是秦君信重,如果没有担着教习这个职位,他又哪里能让李金这个粗豪的汉子对他赔小心。

乡亭之间,多靠着拳头说话。他见到李金这个胳膊能抵她大腿粗的汉子,只有避让的份。

不过他总算记得秦游平日里总对他们这些教习说,能被征来浚河的都是在苦水里泡大的,将心比心,都互相照应着点的话。

只稍稍摆了摆架子,就用了啓发的口吻说道:“你还想得起秦君前日晚上讲的故事吗?”

秦游前世也是当过社畜的,粗通一些管理学,知道人多就容易生事的道理。

想要不出乱子,要不像军队,要不像流水线大厂,其本质都是让人忙到无法思考。

按理来说,浚河的力役们在经过一整天高强度的劳动后,也该是沾枕头就睡,没时间想别的。

但奈何有秦游在,浚河营的提供的伙食委实是好了些,因而浚河的力役每日在吃完晚饭后还有力气叫唤。

可一群最远都只到过县中的人,脑袋里能有多少故事?不出三天就分享了个干净。

于是已经展现过见识的秦游被“顺理成章”地盯上,应衆人所请,“半推半就”地答应每日歇工后给大家将上三刻钟的故事,捎带着学习一点秦游自创的“歌谣”。

分帐定期考试,优胜者可以获得跟随秦君直属队前往山中打猎的资格。

不提有可能被直属队推举,成为其中的一员,也不提能学到套兔子、山鸡的窍门,今后回家能多个法子添肉食。只入直属队当天能够多吃一块肉,就足以让诸人趋之若鹜了。

因为每日所讲的故事都与要熟记的三字言有关,所以李金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儿,还真就想出来了。

“那日秦君给我们讲的故事是人头顶青天,脚踏大地……对对对,三才者,天地人!”李金几乎是将答案吼着说出来的。

孙应无可奈何地搓了搓耳朵,身体后仰,拉开了与李金之间的距离:“你小声些,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在看到周围有人将好奇并着看好戏的目光投过来时,更是觉得面皮发烫:“你再这麽吼下去,咱们第七帐的脸就彻底别要了。”

秦君一天讲一个不重样的故事。只为教一句话,六个字。这都记不住,的确是够丢人的。

李金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当,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直笑。

孙应横了他一眼,斥道:“还在这杵着做什麽,还不赶快归队。”

少一时,二十个帐中的人集合完毕。今日轮到第七帐的教习起头,挨帐开始持续一刻钟的早课。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茍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

是的,没错,秦游把三字经给提前弄出来了。

三字经作为华夏延续上千年的啓蒙教材,拥有简单易懂,朗朗上口,内涵丰富等优点,给这些之前都不知道横竖撇捺为何物的力役学习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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