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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汉搞革命(153)

作者:御风流 阅读记录


他越是自谦,丁逢眼中的满意神色就越浓,手上又加了几分气力,把去意不坚的秦游结结实实给按在了席子上。

“秦君说的不错,我正是正月生人。不过如秦君这般,能从我字中推出我为正月生人的,仅止一人尔。”

他笑着解释,随即从秦游身后绕过,坐到了与秦游相对的案几另一侧。

秦游听得有些想笑,心想这个丁逢还真是个妙人。似他这般的仅有一人麽?这话只能说夸了,但没全夸。

他不信丁逢的朋友圈中全是没看过史记的,那话中那句如他这般,就可以理解为似他这样的黔首农夫。

毕竟以这位的身份和做派,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恐怕都不会和农人说话,当然只会有他也一个啊。

秦游无意反驳,仗着年轻面嫩继续腼腆地笑。

丁逢却不允许他继续兜圈子,开门见山说道:“先时从高县尉口中知晓秦君少年英杰,我还有些疑惑,今日一见,方知我为夜郎矣!我听闻,这里都是秦君你布置下的?”

他待人和气,言语爽朗,令秦游心生不少好感,再说这件事他本就没有瞒人的意思,因而十分坦然地答道:“正是。”

丁逢轻嘶了一声,接着他的话音问道:“我观此布置,颇有军阵之态啊。”

尤其是那个明暗哨中的暗哨,他这一行三十多人竟无一人发觉。如果再挖上壕沟,立上拒马,只需一二善射者,就能让他们全数殒命在此。

秦游早就为自己找好了借口,如今顺势说出:“祖、父俱曾从军,少时有幸聆听一二。”

这样顶天了被人认为家中悉心培养,于军事上很有天赋。

一般人用这个答案糊弄也就过去了,但丁逢显然不是一般人。

“吾家中也有长辈从军,吾少时也有志于从军,从未听说过军中还有设暗哨的。”

秦游一怔。

这关注点有够刁钻和细腻的啊。

只是真正的理由是万万不能宣之于口的。那可是他记忆中那只军队的优良传统,摸哨兵是红蓝双方的“友好问候”。

好在他也在一次次查缺补漏中,早早地为自己找好了理由。

“家中贫苦,閑时会上山打猎。丁君可能不知,山中的畜生最是奸猾,尤喜自背附咬颈。我一直在想,要是人脑后长眼就好了。藏在发髻中,让那些畜生瞧不着。

“军中有令行禁止,如臂使指一说,与人并无不同。因而才设置了暗哨,权做脑后之眼。”

丁逢信服地点点头,赞道:“秦君见微知着,实大才也。”

他缓了缓,仔细观瞧了一番秦游脸上的神色,这才迟疑着问道:“只是这人手?”

他知道秦游有侠名有威望,但并不是什麽跺跺脚,一乡晃三晃的大侠。东乡可是征了一百来号人呢,绝无个个认识,人人服顺的可能性。

能在一天的时间内就将这些人就统合齐整,实在是神乎其技,比秦游设置暗哨还要令人惊讶胆战。

如果秦游背后没有高光这个县尉立着,这件事一传出去就会被乡中游檄列为极度危险对象。

丁逢知道自己有些越界了,这种本事,足以传家。但他又不得不问,郡守极为重视此次河道疏浚。这一条渠上有着上千因各种原因被征发来的力役,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动乱。

秦游如果知道丁逢心中所想,少不得给他比个大拇哥,赞一句有远见。

在秦游从前生活的那个时空,元朝灭亡的导火索便是修黄河的民夫们振臂一呼“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与丁逢陡然转为支吾的态度相比,秦游的仍旧一如既往地坦然:“我还在乡中挑担行商。承蒙大家不弃,推我做个了挑头的。

“数月前在博亭之外,有群盗截杀货郎,两死两伤。当时东乡货郎人人自危,我便带着他们操练一二,以求再遇群盗时能多些生生机。

“今番东乡的货郎都被户曹吏员尽责找出征召,有彼等相助,我团结诸人并不算困难。”

随着秦游的讲述,丁逢的神色逐渐缓和,擡起的屁股慢慢落回了脚上。

货郎虽被士大夫们斥为贱业,但在乡亭之中谁有钱谁就腰杆子硬,一个家有余财,且背后还有着秦游的货郎能统管起本亭的力役们并不足为奇。

秦游又故意笑道:“我当初训练货郎之时还被本乡苗亭亭长谢运看到,蒙他信任,将本亭今冬的备寇队伍交由我训练了两个月。

“哦,苗亭的谢君还是本乡游檄的从弟。”

秦游这是在表露自己与代表着大义名分的国家暴力机构的良好关系,换成他前世就是正负部门友好合作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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