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够，要不您再来一次？”

老爷子面皮被林叶溪的话气的抽动一下，眼神瞥过去道：“人不大，脸皮倒是挺厚。”

“厚点好，厚点吃的饱！没事还能用来当防御武器。”

老爷子被林叶溪的厚脸皮弄到无语，拿过一旁的手巾擦汗。

“你这丫头，还有几幅面孔了，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就是个爱看书的老实孩子，现在看来哪哪都不像。”

林叶溪笑嘻嘻的走过去，自来熟的拿起一旁烧开的水壶，给老爷子酱茶水沖泡上。

“嗨，那是给外人看的。”

“怎麽，我就不是外人了？”

老爷子声调上扬，林叶溪顺杆爬的速度超过老头子的想象。

“要不，您喝了这杯茶，我们就不是外人了。”

“虽然我有亲爹，但师傅也是爹，我肯定孝敬您！给您养老送终！”

老爷子一时间对眼前的茶水喝也不是，不喝还有点心痒痒。

“你连我姓什麽都不知道，就不怕我是坏人？？”

林叶溪摇头，表情坚定的道：“姓名只是代号，坏人只是您的过往，我认识的是当下的您，想跟您学习的是当下的我，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我也见不得就是好人。”

林叶溪说完，老爷子哈哈大笑，非常开怀的那种大笑。

“好！这杯茶我喝了！”

老爷子早就有意，他这一身的功夫早就想找个传人，以前也找过，只是往事不值得再提。

林叶溪一听，立即郑重的双膝跪地，双手托举着茶杯。

“师傅，喝茶！”

“好！”

茶喝了，拜师结束了，两人进入到了自我介绍阶段。

过程有点反过来，但两人不在意就是了。

“我姓孙，孙怀之，现在在这里工作，其他的也没什麽说的。”

“师傅，我姓林，双木林，林叶溪，叶子的叶，溪水的溪，找了份在陶瓷厂的工作，今天上班。”

孙老头皱眉，不太满意的问：“怎麽去那了？那有什麽你想要的，据我所知，陶瓷厂效益可不太好。”

“不好才有发挥空间吗！”

林叶溪笑嘻嘻的说着话，与孙老头约好明天打拳的时间后，她带着一堆报纸离开。

“这里面有你想要的，可你记住，这东西可不行露出来。”

“放心，我藏东西一绝，谁也找不到！”

林叶溪拎着报纸出门，在无人处将里面的外语词典拿出来，收进空间里。

回到出租房的林叶溪，放下报纸，掀开锅盖，果然有饭菜。

四根煮地瓜，两个煮鸡蛋，还有一份香油拌的鹹菜。

吃过东西的林叶溪，背着自己的单间旅帆布包，出发，上班。

跑着去的林叶溪，到达陶瓷厂后都只出了一点汗。

陶厂长在看见林叶溪出现的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林同志，早。”

“厂长，早。”

林叶溪跟在陶厂长身后，参观了一圈陶瓷厂。

原材料準备，练泥，拉坯，印坯，利坯，晒坯，刻花，施釉，烧窑，彩绘。

每一步都有专门的部门。

林叶溪看的仔细，听的认真。

这一样下来，她已经明白为什麽陶瓷厂效益不好了。

烧的是最低等的粗碗，粗碗有的没花纹，最好的就是碗口部分多了两个圈儿。

商品已经不是单调的问题了。

除了粗碗碟子鹹菜坛子外，没了。

眼下村里用碗真的很小心，哪怕豁口也都是继续用，顶多就是吃饭的时候躲着点豁口儿。

鹹菜坛子更不用说了，一个能传好几代的那种。

流通量本就不大，加上技艺低下，没有销量，难上加难，怪不得没有钱发工资。

走了一圈后，林叶溪心里有了初步的计划。

“林同志，你什麽时候开始彙样子？”

“厂长，我们谈谈。”

陶厂长不知道怎麽想的，总之他最后和林叶溪谈了起来。

说是谈，其实都是林叶溪在说。

“厂长，我只有一个人一只手，能画几个碗？”

“厂长，我们要从根本山改变…”

“厂长，我提议让我出差，去考察市场…”

“厂长，想像一下你靠着陶瓷给国家赚外彙……”

当林叶溪从他办公室出去后，陶厂长心情激动，满面红光，浑身是劲儿，有一种要大干一场的沖动。

小林同志说的真好！

不对，他答应小林同志什麽了？

陶厂长迷迷糊糊想的时候，财务部的张大姐气势汹汹的沖了过来。

“厂长，你疯了吗！”

“你为什麽给一个新来的人预支二百的差旅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