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她绝计不让自己再落入那等情景。
席家……秦家……
夏母觉得自己女儿变了,说不上到底在哪里,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不过夏母也只当女儿病了一场,懂事了而已。
只是一直让夏母忧心的是,秦家少爷至今还没有找到,就连自家老爷的脸色也越发不好了。
夏挽秋重活一世如何看不出夏母的心思,略一思索就花了些功夫抄了一篇经文给了夏母,她的刺绣虽不好,字还是能看的,毕竟是夏父从小教导出来的,“娘,秦家哥哥定会平安归来,也请秦伯父伯母保重身子。”
夏母拿着那手抄的经文,自己女儿虽没明说,她也知道这是要送到秦家的,只是想到如今生日不明的秦家少爷,夏母又有些犹豫,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抿了下唇,柔声说道,“还是你懂事。”
夏挽秋坐到夏母身边,娇声说道,“那娘带我去庙里上香吧。”
夏母伸手戳了自家女儿额头一下,“又是哪个丫环露了消息给你。”夏母是打算明日去上香祈福的,只是并没准备带着自家闺女,而且明日……那秦家也是要去人的。
“娘……”夏挽秋拉长声音叫道。
“又有什么事情难为你娘了?”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夏挽秋赶紧站起来,福身道,“给爹爹请安。”
夏母也起了身,让丫环端了水给夏父净手,夏挽秋接过布巾让夏父擦手,又亲手端了茶过去。
夏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果然是秋儿懂事。”
夏母嗔道,“就是女儿端了黄连来,怕是你都要赞句甜。”
“当然夫人泡的更合口些。”夏父接口说道。
“母亲,女儿知错了,不该抢了母亲的差事。”夏挽秋跟着打趣道。
“好啊,你们父女俩合起来欺负我。”夏母佯装生气。
“娘,女儿错了。”夏挽秋赶紧到夏母身边,拉着她衣袖说道,“就带女儿去上香吧。”
夏母哪里舍得生女儿的气,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看向夏父,“老爷看看秋儿的字长进了没有?”
银杏捧着夏挽秋抄的经书给夏父,夏父拿到手里仔细看了看,眼神微微一闪,“看着倒是沉稳了不少。”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道,“明日去上香,就带着秋儿一起吧。”
夏母一听,微微垂眸道,“那不若带着思思锦儿一起,也好让她们姐妹做个伴。”
夏思思和夏锦儿正是家中平姨娘所生的两个庶女,若是上辈子的夏挽秋定会不高兴,觉得母亲去哪里都想着那两个人,不过如今的夏挽秋却能听出母亲的意思。
夏母知道秦家少爷这么久没消息,怕那秦家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提前为自己打算。
带着两个庶女更是为自己避嫌而已。
夏挽秋都能看出来的,夏父如何看不出来,不过到底是心疼嫡女,总不能女儿还没嫁出去就守了寡,名声上虽好听,却到底是毁了女儿一辈子。
夏母既然答应了女儿,就不会不作数,夏挽秋随着夏母一辆马车,而夏思思和夏锦儿二人一辆马车。
夏母带着她们去的并不是浔城香火最盛的万佛寺,而是位置比较偏的云隐寺,云隐寺并不大,却很悠久,院内的树足有百年,就算是夏日也带着几分清凉。
而且云隐寺最出名的就是白玉兰,只可惜已经过了花期,所以来此处的少了许多。
夏思思和夏锦儿二人是平姨娘所生,平姨娘原是已逝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在夏母怀第二子的时候,被老夫人做主给了夏父,虽只生了两个女儿,可是在夏家还是有几分体面。
而夏母又不是苛刻的人,夏思思和夏锦儿两人在夏家不管是吃穿用都和夏挽秋没什么差别。
夏思思也已经定亲,是工部主事家的,那家虽只是个正六品,可是与夏思思定亲的是那家的嫡长子。
而且那家的老爷当初和夏父也有几分情面在里面,夏母为了这门亲事也费了不少心思。
夏锦儿年纪尚小,但是已能看出样貌秀美,带着几分娇柔,夏挽秋微微抿唇,她可是记得,再过两年这夏锦儿长的就越发出色了,就连……
“二姐姐。”夏锦儿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带着小小的酒窝,看着格外可爱。
夏挽秋对夏锦儿又愧又恨,愧疚是自己当初弄得家破人亡,害的她被婆家休弃,恨她是因为在自己收留她后,竟爬上了自己丈夫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