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挽秋说过,孩子在她就在的话后,谁也不敢提不讨这孩子的事情,他们也心知不能怪秦烨,可是人的心都是偏的。
“二哥。”夏挽秋娇嗔道,“你见到妹妹不高兴?”
“自然高兴。”夏博渊又瞪了秦烨一眼,才说道。
杨氏笑道,“你二哥自从知道你要来,高兴的合不住嘴了。”
夏府的事情夏母渐渐都交给了苏氏,苏氏笑着与夏挽秋说了几句后,就与杨氏一起离开了,秦烨笑道,“平悦第一次做母亲,定有许多话与岳母说。”
“好。”夏母一口应下来,看向夏博渊,“静安,你与子儒去书房说话吧。”
“嗯。”夏博渊应了一声,又看了眼妹妹的肚子,“我给你淘了几件小玩意,一会给你拿来。”
“谢谢二哥。”夏挽秋笑道。
等秦烨与夏博渊离开了,夏母才与夏挽秋一起进了内室,夏母强忍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我可怜的女儿。”
“娘。”夏挽秋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拿着帕子给夏母擦脸,“别哭,没有事的。”
“还说没事。”夏母拉着夏挽秋的手,“看你脸色都不好。”
“娘,是我与他们说,孩子在我在的。”夏挽秋怕母亲与秦家结怨解释道。
夏母开口道,“你怎么这么傻啊。”
“这怕是子儒唯一的孩子,也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夏挽秋轻声解释道,“娘,我想留下他。”而且,要是为了自己身体,不要了这个孩子,先不说她后悔不,就说秦母……难道就不会有芥蒂吗?
秦烨不会多想吗?秦父呢?
夏挽秋能想到,夏母如何想不到。
“娘,我也想做母亲。”夏挽秋靠在夏母怀里,“像娘一样好的母亲,所以我会没事的。”
夏母整个心都碎了,要不是秦烨的情况,秦家敢留这个孩子,夏母第一个找上门去,可是……“你是个好母亲的。”
“嗯。”夏挽秋细细把最近做的事情都说了,“女儿做的对吗?”
“对。”夏母抖着唇说道,“你做……的很好。”
“娘不要担心,其实张伯伯说没那么危险的。”夏挽秋柔声安慰道,“会平安的。”
“嗯。”
夏家大哥是与夏父一起回来的,等夏挽秋与夏母出去的时候,夏父他们已经吃了半天话了。
“爹,大哥。”夏挽秋笑着叫道。
夏父摸了摸胡子,应了一声,“都要当母亲的人了,稳重点。”
“是。”夏挽秋的声音微微拖长,像是撒娇一样。
夏父到底是疼女儿,对着女儿招了招手,“过来坐。”
夏挽秋应了一声,先扶着夏母坐下后,才坐到了夏父身边,“爹,你外孙快要出生了,高兴不?”
“自然是高兴的。”夏父笑道。
“嗯。”夏挽秋仿若不经意说道,“我与子儒说了,孩子在我在。”
夏卓文手顿了下,没有吭声,夏父伸手敲了夏挽秋额头一下,“多大的人了,说什么混话,和爹要抢你孩子一样。”
秦烨心中一动,夏挽秋者是怕自己以后出事了……秦家与夏家会有芥蒂,所以才当着自己的面把话说开。
到底是秦家欠了夏家良多。
夏挽秋笑笑,聊起了别的,其实真正要说的,她早就写好了信,若是她出事了,自然有银翘送到夏府。
用了饭,秦烨就与夏挽秋回去了,路上马车停了一次,秦烨下车去买了许多夏挽秋平日吃的蜜饯。
夏挽秋笑颜如花。
秦烨本以为,这一段时日最大的事情就是妻子生产了,谁曾想,在夏挽秋生产前,竟出现了一件震惊全朝廷的事情。
扬州竟然大乱。
先是扬州巡盐御史被杀,敏帝派人去查,其中经过角逐,得胜的是五皇子,派去的自然是五皇子的心腹。
谁曾想这个心腹去了这么久,不仅没查出杀害巡盐御史的凶手,还引得扬州大乱。
其实扬州巡盐御史会被杀,自然是有人蓄意而为,可是这次五皇子派去的也不是真正聪明的人,而是那种自作聪明的。
本来大乱镇压下去就好,只是其中有一个宗室被杀,这就不实现小事了。
最重要的是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太子,小事也变成大事。
秦烨抿了下唇,发现这竟是一个大局,只是不知布局的人到底是谁罢了。
这个局不仅把五皇子给绕了进去,甚至把太子也给拖了进去,太子以为他占了上风,其实不然,怕是结果要两败俱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