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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挑唆两人,而是周家摆明偏心,工作和钱都是要留给小儿子的,周小杰什麽都捞不着。
如果卖苦力打砖坯的钱还都给后妈,那他和大丫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周小杰点头,“对,大丫你也别只在家里做家务,有空就去街道糊火柴盒,赚的钱自己好好收着。”
糊火柴盒没有多少钱,十个才一分,就这还是街道给贫困家庭安排的福利活儿,不是谁都能干的。
哪怕一天赚五分一毛,那也是自己的钱。
周小杰的意思等后妈不在家就让大丫去糊火柴盒。
大丫笑着点头,只要脱离了让她惶惶不安的环境,她整个脑子都在转动着怎麽赚点钱。
“工地那边很多工人,有些是外地的婆娘不跟在身边,我可以去帮忙洗衣服缝缝补补。现在正秋收呢,我想去城边儿农田里捡点苞米粒和谷穗啥的,还可以刨地瓜。”
不管社员们再仔细,地里总是有落下的粮食,尤其地瓜、花生这种,收完以后地里或多或少还会有落下的。
家里缺口粮的可以拿着小锄头去刨地,一天下来也能刨两斤小红薯回来。
不知不觉到了城郊路口,唐圆让他们留步,“大丫,要是你有时间也可以去唐家村找我玩儿,秋天山里可以采草药、摘野果。”
她给大丫一个邀请,周小杰不在家的时候如果大丫在周家遇到麻烦可以到唐家村来找她。
要是她不主动邀请,大丫可能不敢来。
大丫答应了,她知道圆圆姐是好人,是真心要帮她的。
她会自己努力的,一定能养活自己。
她和周小杰站在路口不断地朝着唐圆和封辰离去的方向挥手,直到看不见了才依依不舍地回转。
想到前天他们还在这个路口期盼着看到封大哥的身影,怀揣不确定的求救希望,今天她居然就脱离了后爹的掌控。
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要没有狼盯着,她好好努力,总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吧?
她握拳,一定能的。
即将晌午,陈菊花坐在桌前脸色阴沉。
大丫也算她故意赶跑的,不让闺女跟自己抢男人也好,不让闺女被男人祸祸也罢,她都没认真想过自己到底为着什麽。
她就知道她要保住现在的生活。
她给张胜利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家就是她的!
张胜利的工作不能丢,这是养家糊口的依仗。
突然,她莫名一阵心惊肉跳,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觉得心慌。
为了压下这种心慌,她赶紧让自己忙起来。
“嫂子,嫂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很快到了屋门口。
一个身上沾着血迹的男工人沖过来,喊道:“嫂子,胜利哥不小心被机器打了手指头,县医院,你快点过去吧。”
“啪”陈菊花手里的碗砸在地上,慌得脸色煞白,“咋回事?”
男工人叹气道:“昨天那事儿对胜利哥打击挺大吧,他心情可能不好,上班的时候走神儿了,你也知道我们守机器的可怕走神儿呢。”
陈菊花慌手慌脚地收拾了住院物品,锁了门拜托闺女同学的家长帮忙接一下孩子,便匆忙去医院了。
路上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真让婆婆说着了她克夫?
不不不,不是她,是大丫个死丫头,那就是个扫把星!
她瞬间把大丫恨到了极致,如果不是死丫头当街告状,胜利怎麽可能会心情不好走神儿?
之前对张胜利的一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只恨大丫了。
唐圆自然不知道城里的热闹,她和封辰不急不慢地赶路,傍晚在另外一个大队投宿,第二日下午回到唐家村。
社员们都在地里忙秋收,掰玉米的、刨花生的、拾棉花的,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一阵风吹来,唐圆嗅到一股成熟的芬芳,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对封辰道:“你闻到没?好香啊!”
这是稻子成熟的味道。
封辰自然闻到了,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麽散发的气息,是他此前从未闻到的味道。
原来是稻香啊!
他偏头看过去,“咱们的稻子该熟了吧?”
唐圆点头,“嗯,大队的水稻可以收割脱粒了,山里的还得再等等。”
正好先帮大队收稻子,收完再去山里收,然后就要耕地种冬小麦啦。
前进大队的水稻田是唐爹带人育苗插秧的,也是他在唐圆和季宏岳的指导下在分蘖期排水烤田,日常有空就来田里拔出稗草和生病的植株,避免大片传染。
唐爹干活儿踏实可靠,从来不糊弄,他坚信一份汗水一份收获,你偷懒田知道,你不拔草除虫,那粮食打得就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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