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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或许是冯成则的气场太过强大,表情也太平静,她不由自主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无法自控地想要擡眼看一眼那头的冯昱。
这一个两个是怎麽回事?
然而,冯成则挪动了身躯,牢牢地挡住了她看向冯昱的视线,他们四目相对,他深沉地凝视着她,“那就好,要上车吗?”
“要要要!”
季清羽求之不得。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冯昱,她知道五年后有老公有孩子的她是没有立场再去责备他的,因为这些事情她一定在五年前已经做过了,冷饭不可以再炒第二遍。
这笔烂账她更不想翻。
因为在冯昱的角度,他俩分手归分手,她转头又嫁给了他的大哥……这狗血的一出整理发到网上,她相信,谴责她的人可能会更多。
在她轻轻点头后,他牵着她的手,却没有让她上副驾,而是开了后座车门。季清羽虽然不解,但擡起眼眸,看着他沉静的面容,心一下就定了,不再追问原因,弯腰上了车。
只是,哪怕有冯成则挡着,她还是能感觉到那道如有实质般的视线跟随着她。
她坐好后,冯成则一手扶着车门,俯身,半身探进车内,低声道:“我帮你把挡板放下来?”
“你,等等……”她惊讶地看向他,“你要做什麽?”
看她紧张得抓着手包的手骨指泛白,他无奈地说,“别想太多。这什麽场合?”
“那……”她抿了下唇,“随便你好了。”
冯成则满意地伸手将挡板放下,她无法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外面。做完这件其实没有意义的小事后,他关上车门,大概是怕她又热又闷,又绕到主驾门,开了循环冷气。
接着隔着十来米的距离,他目光淡然地看向面无表情的冯昱。
他从前,最是厌恶一句话。
只可惜“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话总是被他的祖父还有父亲挂在嘴边。
他步伐沉稳地走了过去,兄弟俩身形相似,只是一个看起来更为挺拔些。冯昱一脸漠然,他没有跟大哥对视,目光所到之处还是那辆车上。
“阿昱。”
冯成则声调平和地喊了他一声,“不要想太多。”
他想,阿昱并没有那麽了解她。不然怎麽会以为她会在意洛萱,又急匆匆地赶过来?在期待会有什麽愚蠢而可笑的事情发生吗?
冯昱终于收回视线,看向了他,不複在家里的僞装,冷声道:“是吗?”
他逼近了一步,也学着冯成则的口吻喊了一声:“大哥。”
冯成则眼眸微动。
“我跟你学了这麽多年,你觉得是你了解我更多,还是我了解你更多?”冯昱压低了声音,微笑,“大哥,你现在的眼神真是久违了。”
不是胜利者看失败者的居高临下的姿态,而是把他当成了竞争者,在防备。
真的是,久违了。
所以,他们之间这段固若金汤的婚姻,也有了一丝松动,不是吗?
冯成则闻言,脸色不变,淡笑道:“为家里有一个愚钝的人拖后腿而头疼的眼神?从小到大,我没有警告过你什麽,这次也一样,但偶尔也希望你动一动脑子,旧事重提的后果究竟会是谁承担?”
他接到了通知,冯昱要赶过来。
虽然不知道他弟弟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麽,但他不认为他跟他的妻子有任何义务成为一出滑稽戏份中的配角。
他实在厌恶家事被端上别人家的饭桌。
也是此时此刻,他有些能理解几年前的他为什麽怒不可遏要打断弟弟的一条腿。
冯昱沉默了一会儿,再次看向那辆车,“你不做,又怎麽会有旧事?”
除了公事,冯成则从不浪费口水跟人发生争执。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婚戒,平静道:“做了也就做了。”
说这句话不过是想提醒仿佛还愤愤不平的弟弟——
很多事情,是对是错,并不重要,做了也就做了,后悔未免也太过懦弱,他可以为他做过的承担后果,那麽,你呢?
冯昱听了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似是被人戳中了最为痛悔的隐秘心事,脸色难看极了。
“我们还有事。”冯成则平淡地看向他,“妈还在拍卖会片场,如果你能送她回家,她应该会很高兴。”
说完后,也没再去在意冯昱是什麽表情,他大步往停车方向走去。
…
回家的路上。
季清羽已经从后座挪到了副驾,车内很静,不只是她疲倦到不想开口,她看冯成则紧绷着下颌,锐利严肃地注视前方路况,也不像是想跟她聊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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