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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崇拜敬仰了二十多年的大哥,也爱上了他爱的人?
还是说他恨大哥横刀夺爱,大哥憎他打碎美梦?
…
冯昱的伤口裂了,有血迹渗透纱布,模样狰狞,眼里满是痛楚。
“大哥,你怎麽好意思说我运气好?”他扯了扯嘴角,“清羽无论跟谁在一起,我都会祝福,她应该过得很好,但你,配吗?”
冯成则的呼吸都变得很缓慢。
活到如今这个岁数,上一次被激怒是什麽时候他已经忘记了。或许是沅宝这个年龄。
他厌烦与人争执,冯昱说的这些话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他应该这样的。
他没有过去五年的记忆,醒来后在飞机上,就已经成为了季清羽的丈夫。他从一开始不就接受了他们两个人能够结婚是因为孩子?为什麽听了这话他却快要压制不住翻涌的怒意。
是他的,还是这具身体的?
又或者,都有。
“所以呢?”
冯成则还是镇定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从膝盖挪开,随意搭在扶手上,冷静地跟他对视:“有些道理到底要教你多少遍你才懂?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起身,即便刚才被冯昱以俯视的姿态对峙,他也没有落于下风,“配不配,都不影响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冯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丝毫没掩饰眼中的讥诮,“是吗,那你又在愤怒什麽?”
不过是又一次被他戳中痛点罢了。
“这是第 二回了,每次跟你聊点事,都要听你提起我的妻子。”兄弟两人即便五官相似,穿着一样的病号服,气场也截然不同,“道理你不懂,事不过三的规矩也该懂。”
冯成则实在厌倦了这样的戏码,“听好了,在你回墨西哥之前,把洛家的事查清楚,这件事也必须由你来做。”
倘若五年前冯昱的手段能够再强硬一点,他相信,今时今日借洛崇多少个胆子也不敢再让当年的事重演。
说到底是没有收尾干净,养大了别人的心跟胃口,误以为第二次还能毫发无损地翻篇。
冯昱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脸色阴沉,这次他没有再反唇相讥。
正在这时,冯成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他不用点开看也知道是谁给他发的消息,表情也有一丝缓和。他的视线掠过冯昱头上包扎的纱布,停顿几秒,不愿意再浪费时间逞口舌之快,侧过身子往门口走去,结束了这一次针锋相对的谈话。
等病房里再次只剩自己一个人时,冯昱像是洩气一般,弯下了脊背。
他低着头,好似痛苦到无以複加。连他自己也不懂,他恨冯成则恨到了极点,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在那个早上,早就已经消失殆尽,但在车上时,他什麽都没想,身体比意识更快,又是为了什麽?
…
冯成则从病房出来后,拿出手机,微信界面上显示“老婆”撤回了一条消息。
他一心二用,边走边低头回複她的消息:【?】
季清羽秒回:【?】
他应该笑的。她在他的眼中,哪怕是那些小心思,也很有趣,直白、简单、天真。直到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成为了一面镜子,将他脸上的压抑一览无遗地全都照了出来。
由奢入俭难。
季清羽从病房洗手间出来时兀自感慨,这已经是整个医院里配套设施做得最好的套房,如果不是以白色为主色,如果不是病床边有仪器,恐怕都会被人误会这是酒店房间。
洗手间也不算小,但她居然不习惯了。
她洗了头,头发用干发帽包着,仍然有细小的水珠顺着脖颈滑下,将睡衣那一块浸湿。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转过身探头一瞧,见冯成则神色平静地从外走了进来,关心问道:“司机没事吧?”
“没事。”
早就有人连吹风机都送来了,冯成则来到她身旁,从她手里拿过吹风机,“我来。”
季清羽没有拒绝,她在沙发前坐下,摘下干发帽,湿润的长发垂在肩背,一股淡淡的芳香弥漫开来。冯成则开了吹风机,风很柔和,声音也很轻,他很喜欢她的头发,蓬松柔软,却有韧劲,如同她这个人,有骨骼感的修长手指探入她的发丝,他精心地吹着,湿发,一点一点地吹干,在此之前,他从未对别人做过这件事。
“撤回的消息是什麽?”
吹干了头发后,冯成则不紧不慢地问道。
他一向有耐心,对于想知道的事,过多久都不会忘记。
季清羽闷笑:“是废话啦。”
“废话也说给我听。”他收起吹风机,随手放在茶几桌上,虽然这张沙发足够容纳两三个人,但他坐下来后,还是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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