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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凰万岁(305)

作者:扬了你奶瓶 阅读记录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一个怀抱长琴,头戴帷帽的白衣男子从门中缓缓走了出来。

商渐珩看着他,脑海中莫名浮现了一个皎洁的身影。

他那个堂弟南川王,不是说在江南养病吗?

随着那个琴师走近,跪倒在他面前,一袭白衣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灰尘,商渐珩又觉得自己的怀疑实在没根由。

天下身着白衣者,又不是只有商清晏一个人,更何况从前在盛京,也没见虞安歌跟商清晏有所来往。

虞安歌暗自松了口气,只用一眼,虞安歌便能确认,来人并非商清晏,她就说,商清晏不会毫无準备。

向怡倒是觉得提心吊胆的,以为来人就是南川王,可余光看着虞安歌冷静沉着的神情,才算是找回来一点理智。

白衣男子此时已经走到了太子驾辇之前,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陌生的声音从帷帽后传来,面对太子,虽然尽可能地沉着冷静,但不难听出他的畏惧来。

商渐珩眼神微凉,语气中莫名透着敌意:“你是谁?”

白衣男子道:“草民裴流,望春城人士。”

商渐珩上下打量着,虽看不见容貌,但他气质超然绝俗,倒是与线人所说的形象一致,也确实有几分他堂弟的姿态。

商渐珩问道:“可有名牒?”

白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名牒,方内侍过去接过,递到太子手里。

商渐珩翻看着名牒,上面名姓,籍贯,年龄,倒是写的清清楚楚,还盖有望春城的印章,摸这名牒的纸张质地,倒是不假。

可既然不假,又为何遮遮掩掩,不敢示人?

商渐珩把名牒交给方内侍,继续盯着那白衣男子问道:“见到孤,为何还要带着帷帽?”

白衣男子沉默了一下,答道:“面有旧疤,不敢污了太子贵目。”

商渐珩嗤笑一声:“旧疤?”

方内侍拿着名牒走近白衣男子,就在白衣男子伸手要接过来的时候,方内侍忽然出手,打掉了白衣男子的帷帽。

白衣男子猝不及防遭此动作,不仅摔了怀中的琴,名牒也掉落在地。

看到他的模样,在场衆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虞安歌也瞪大了眼睛。

这...

这怎麽会...

商渐珩狭长的丹凤眼透着几分冷意,冷呵一声:“裴流?望春城人士?”

白衣男子跪直了身子,对着商渐珩深深一拜:“草民有罪。”

商渐珩冷然道:“你既知你有罪,为何会在这里?”

那白衣男子脸上,赫然刻着一个“罪”字。

或许他真是从望春城而来,只不过他不是望春城人,而是获罪流放到望春城的罪人。

唯有虞安歌眼皮子不停地抽搐。

话说回来,梅风刮掉他的两撇小胡子,模样还怪周正的。



第232章 你哥我聪明吧!

白衣男子看了虞安歌一眼:“草民受家族罪人牵连,被刺字流放到望春城。承蒙圣上不弃,三年前特赦天下,草民幸在名单之中。又逢神威大将军招揽琴师,教虞公子弹琴,草民便前往应招,厚颜教了虞公子几日琴技。”

虞安和躲在门后,从门缝中窥视那人。

他性格跳脱,爹爹的确想着用弹琴下棋来磨一磨他的性子,他也的确跟夫子学过几日这种风雅事。

但他坐不住啊,一上课就跟屁股长刺一样,夫子教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往脑子里去,所以没学几天,他就把夫子气走了。

此人编谎编得天衣无缝,可虞安和却是心知肚明,他在此之前压根没见过此人。

商渐珩盯着那人的脸看,而立的年纪,一身风雅,眉目倒是清俊,可再清俊,也抵不过脸上那个明晃晃的“罪”字。

商渐珩道:“你为何又出现在江南?”

白衣男子道:“自别后,草民一路南下,江南富庶,草民在酒楼当琴师,靠着赏钱聊以糊口。”

商渐珩多疑,对他的说法有所存疑,但看到那张刻字的脸,那点儿怀疑倒是不值一提了。

商渐珩挥挥手道:“你既会弹琴,晚上便来为孤弹琴助兴吧。”

白衣男子道:“能为太子弹琴,是草民之幸。”

商渐珩心里存着几分侥幸,这一个两个神秘人士,皆与虞安歌的私情无关。

商渐珩挥挥手,让那个琴师下去。

熟料那琴师主动道:“承蒙太子看中,草民愿今晚迁出探幽院。”

商渐珩是从小敲金碎玉的主儿,之前说看上汀溪院和探幽院不过是逼这两个神秘人现身的托词。

他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至于捡一个卑微琴师的院子住,没得自掉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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