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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兮美人(重生)(36)
作者:春潭砚 阅读记录
话说得明白,锦夫人也只能三思,再看不顺眼也是一家人,涵心软,难免拼命,到时两败俱伤,又如何自处。
甭管心里多别扭,大事上不能含糊,听外面谈笑风生,掌柜正憨笑着自报家门,她拎袍起身,姿态虽居高临下,语气却转了弯。
“此话差异,都是自家人,如何见死不救。”
一边带路,压低声音:“跟我来吧,屋后有个暗门——”
没继续讲,无意间又刺痛心里隐秘,每夜她便是自这个幽僻之处而出,行些龌龊之事。
仅有的窗被遮住,眼前只剩一团漆黑,锦夫人至门前半步驻足,指尖伸伸,不愿再靠近。
姒夭回头,瞧见她眼角泪光,忽地心潮起伏,竟有兔死狐悲之感。
仓促而逃,顾不得仍在前堂的掌柜,两人坐上马车,直到绕出巷子才松口气。
甘棠惊魂未定,拍着胸脯念叨:“哎呦t呦,依我说咱们以后还是少出门,老话讲无巧不成书,不知啥时就碰见,最好早点离开齐国。”
“傻丫头,你以为我不愿意。”
她伸袖口抹汗,附耳过来:“一来我想与涵共同离开,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兄长不走,至少带走风岚清,世道不平,咱们在外过活,需要人。”
小丫头称是,忽地车身倾斜,马声嘶鸣,只见车夫撩开帷幔一边,慌张道:“对不住二位,车轮竟拔缝,说来也奇,明明新打的车子吶,居然不抗造,要停下来修,劳烦等等。”
姒夭直说无妨,只要不遇到劫匪与齐兵就成,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听见马鸣便心慌。
两人待在车内,商议如何给掌柜圆谎,车夫在外踢里哐啷修轮子,不大会后面又行来辆双匹马车。
青布华盖,髹漆彩绘,鹿形金银车舆熠熠生辉,车夫大老远被晃了眼,晓得乃贵族座驾,站直身,迎对方过去。
不成想那辆车却戛然而止,驾车的仆人吁了声,扯着嗓子喊:“这位大哥,你的车坏了吧,不知上面可有人,要去哪里,若是不出城,我家主人愿代送一程。”
临近晌午,日头渐生,忙活大半日,他也饑肠辘辘,破车不知何时能修好,寻思两个女孩也该饿了,凑到帷幔里问。
姒夭怕节外生枝,摇头拒绝。
一边透过白纱往外瞧,竟觉得眼前马车十分熟悉,猛然间打个激灵,不就是停在传旅前那辆,规格不低,八成乃丰臣之车,忙将身子往后藏。
满心做好人的车夫为了难,按理讲读书之人无坏心,孔孟之乡出来的人自然知书达理,不知两位女郎为何不领情。
只好去回,对方车上又下来个人,生得英武强壮,朝他笑笑,径直走到车前,掀开帷幔,里面人惊声尖叫。
不是仇家就是认识,车夫傻了眼。
可不是老熟人嘛,段瑞安恭敬施礼,轻声道:“公主,别来无恙。”
世事弄人,姒夭勉强牵唇角,身边的小丫头已吓得发抖,当初可是自己把人家灌醉,大晚上偷钥匙,现在索命的来了,可怜兮兮垂眸低首,像只兔子。
段瑞安扫了眼,没吭声。
“别怕——”她强作镇定,“无论发生什麽,尽管推到我身上。”
赖好乃一国公主,不信对方敢下杀手,何况要杀早杀了。
锦绣华车驰骋街头,帷幔下玉容美姿,冰雪未化,映照阳光全映在脸上,惹衆人频频侧目。
姒夭心里烦闷,时隔几日,又回到原处,车轮吱吱呀呀,不知驶向何方,她禁不住街面投来的火辣目光,低声埋怨,“雪光太刺眼,不如放下遮挡。”
对面人满脸笑意,温善道:“放下不好,我倒无畏,只怕连累女郎名声。”
即是怕坏名声,就不该让她上车,假模假式给谁看,姒夭秉持着破釜沉舟之心,没好气回,“上卿想太多,我还有什麽名吶,光天化日之下与一男子同车而行,早就坏了周礼。”
说得气哄哄,可惜声音如水转,一身素服显娇颜,反有种撒娇之感。
他瞧着她满脸怨气,脸颊比初见时清瘦许多,一缕清愁绕眉尖,倒不太像桃花了。
丰臣移开目光,并不準备回应她的一腔不满,招手让段瑞安停车,嘱咐几句话,对方点头离开,很快又回来。
手上捧着热气腾腾的糕点,送到面前,“公主,这是刚出锅的花糕,虽不值钱,但好吃吶,我们上卿也喜欢。”
又瞟了眼甘棠,“你——也尝尝。”
怕是真怕,饿也真饿,做鬼也得吃饱,姒夭索性捡几块递给小丫头,还不忘揶揄,“段侍卫真会说笑,你们上卿怎能喜欢如此普通食物,日日锦衣玉袍在身,珍馐美味裹腹,我们哪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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