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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堂兮美人(重生)(30)
作者:春潭砚 阅读记录
锦夫人乃安国君的远房外甥女,前几年嫁给公子涵,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此次来齐祸福难料,两人将孩子留在安国,独自前往。
计策挺好,却见公子涵沉下眸,半晌没回应,风岚清不解,挑眼迎上岚铭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下愈发迷惑。
“公子若觉不妥,也可——”
“不,就按你说的办。”涵清清嗓子,擡头已换副笑脸,一贯的温柔儒雅,“此计甚好。”
离立冬还有段日子,想借裁衣去传旅,姒夭还需多下功夫。
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好甘棠手巧,子牛娘子又殷勤,白做工不要贴补,夫妇两个乐得铺子多口人。
她们只在后面忙活,偶尔到外面露脸,小丫头嘴甜,以前在楚王庭伺候,练得眼光独特,自古羽楚两地多美人,打扮穿衣都是最时兴的款式,加上姒夭点拨,终于派上用场,给铺子招不少客人,就连显赫的贵妇也光顾。
门庭若市,钱直往里飞,子牛娘子更拿两人当亲姐妹,姒夭閑时思量,所谓艺多不压人,以后开个衣服铺也成,上辈子真傻,从没想过走出那一步。
人就是如此,前怕狼后怕虎,钻在死胡同里出不来,必要重活一世才豁然开朗。
转眼立冬快到,铺子里新进一批锦,绮,娟,素罗,又有极为稀有的貂裘貉裘,羔羊裘,价值连城。
崇子牛小心翼翼捧着,一件一件往柜子里放,惹得夫人嗤笑,调侃着:“夫君今年买的这批货,难不成要做传家宝,藏起来不让人看吶。”
年轻婆娘没轻重,不晓得钱难挣,嵩子牛仔细用指尖打理毛裘,哼了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几件若卖不出去,咱们今后都得喝西北风,你的簪子啊,楚国袍,都别想。”
对方顿时收起调笑之心,楚国袍华美精贵,她可惦记好久,为此饿大半年,就为拥有一袭细腰,好不容易大功告成,必要弄件试试。
“你可不兴说话不算数吶,我连样式都看好了。”从榻边移来,声音娇嗔,“夫君,我又不要现成的袍子,裁料子照做便成,实在不行,我自己绣花啊。”
“你绣,省省吧。”嫁给自己好几年,连基本布料都弄不明白,还不如新来的两个女郎,“夫人不如去求一求隔壁的姐妹俩,兴许还快些。”
子牛娘子深以为然,忙不叠附和,“说的对,我看那两个丫头十分机灵,又是楚国人,绣个花不成问题。”
“她们是楚国人——”哼哧哧站起身,漫不经心地问:“给你说的?”
“没,这还用说,就看那一手握住的t细腰,八/九不离十。前一段楚国出事,跑来的人不少,唉,也可怜。”
“在家发牢骚就成,别到外面多嘴,如今咱们可是实打实的齐国人,国之强,平民亦有荣焉。”
子牛娘子垂眸,知道对方在提醒自己,她原是郑国人,郑灭后逃入齐,家人俱走散,提起来又是一段伤心事。
国与国争斗不休,引来无数仁人义士,天天讲什麽大一统,礼仪之邦,複仇雪耻,口口声声为国为民,老百姓的日子却越来越苦,家里随时放着收拾好的行李,干粮总不敢吃完,只怕一夜之间他国就攻进来。
人生的唯一念想啊,也不过就是那包细软。
她唉声叹气,瞧窗楞下薄薄一层细雪,忽地觉得人生也就如这些雪花般,时飞时落,最终都会化为一汪水,太阳照照,什麽都没了。
腾冉之间屋门响,有人在外面喊:“贵客临门。”
打开瞧甘棠站在庭院里,乳白袍随风飘蕩,“一身锦衣华服的吶,前拥后簇,说是大司马夫人。”
香草美人(七)
门口喜鹊叫,扑腾翅膀落在枝头,冬日暖阳明媚,也让人喜气洋洋。
子牛娘子眉眼弯弯,瞬间将刚才的多愁善感扔到脑后,她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金子才重要,急匆匆往外走。
“呀,该不会是鲍大少司马的内人,早听说他家在巷里有房子,不知在哪。”
一边回头招呼夫君,“快,快,这等人物千载难逢,赶紧把那件银狐毛裘拿来,单是一件也够。”
甘棠有眼力价,将人送出去又转回来,帮着拿裘衣,小嘴叭叭甜,“掌柜的,依我说多备几件,那位夫人年纪不大却贵气得很,穿金戴银,说话也利落,保不準今天咱们大开张。”
从哪里飞来的百灵鸟,说话唱歌似地,崇子牛眼角皱纹都笑出来,又三两下掏出不少,特意用描金漆盘端上,大踏步往前走。
微风拂面,吹得屋檐落雪纷纷扬扬,落到肩头,景致随心,连从未下过地的崇子牛也忍不住感叹,“瑞雪兆丰年啊,好兆头,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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