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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荷站在门外气得浑身发抖。
她“砰”得一声就把虚掩着的房门踢了开来,随手就从一旁的木头架子上抓了一个东西就往梁二婶身上砸了过去,骂道:“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心,这几十年大伯一家是怎麽对你,对你们一家的,要不是大伯大伯娘,你们一家子能活着过了那些年饑荒的时候吗?这见天的还占着人家的便宜呢,就在背后这麽黑心肝的编排人家,这麽见不得人好......”
“你这个孽障!”
梁二婶最开始是被那“砰”一声踢门声给吓了一跳,接着又被梁冬荷拿着个大碎布篓子给砸了个一身的碎布碎线,好在里面的剪刀飞了出去,没砸身上,否则今天不是要被这孽女给砸死!
她反应过来之后就一下子跳起来,抄起那个碎布篓子就往梁冬荷身上打,边打边骂道,“你骂我没良心?真是反了天了,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竟敢骂我没良心,怎麽认了那边做亲娘就真当是人家生了你了吗?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再不认我,再看不起我这个穷酸没用的亲娘那你也是我生的......骂我没良心?你是多有良心啊?”
“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你亲妈亲爹亲兄弟亲侄儿还在这里连饭都吃不饱,你这麽翻脸不认亲妈亲兄弟,好处只给外人的人才该天打雷劈!”
“你胡咧咧什麽!”
门口一声暴喝。
梁二叔沖进来就一把把梁二婶扯了开来。
他原本是在隔壁屋里找东西,是听到了梁冬荷那声“砰”得踢门声给引过来的。
......然后就听到了这麽一番撕扯。
梁二婶打她梁冬荷并没有还手,她看着被梁二叔扯开的梁二婶,红着眼睛,嗤笑一声,道:“我不认你?我为啥不认你?你这些话人前骂,背后骂,都翻来覆去的骂了好些年来,次次都要掰扯一番......当年是你把我给卖了,亲口说的拿了东西就生死再不相干的,怎麽,自己说出去的话是屁话,一有好处就扒上来,不给就又变身亲妈撒泼打滚了吗?”
梁二婶一听梁冬荷这话就又要跳起来,却是被梁二叔一把捏住了胳膊,捏得骨头都差点断了。
“冬荷!”
梁二叔也是兇煞了脸,沖着梁冬荷道,“是又发生了什麽事吗?有什麽事好好说,你妈......你二婶糊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何必跟她计较,发这麽大火?”
何必跟她计较?
然后让她三天两头的上蹦下跳?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她忍了五年,不想再忍了!
......尤其是在她算计自己的亲事不成之后,竟然敢合着别人算计珍珍的婚事,从那时候起,她连最后那麽一丁点残余的顾念都断了!
可这些年,什麽断关系的话没说过?
对她妈这样的人来说,只要掐住她是你亲妈,什麽话都可以当成是放屁!
所以说话有什麽用?
梁冬荷冷笑了一声,她“啪”得一声将手上的本子砸到了陈红梅面前,道:“捡起来看看,这个是什麽东西?”
陈红梅一愣。
这,冬荷她过来不是为了进锡他媳妇的事跟她妈吵架的?又关她什麽事?
她莫名其妙的捡起了地上的本子,伸手翻了翻,翻了几页之后,面上的血色可见的白了。
她擡头,有些慌张的看向梁冬荷,道:“冬荷,这,这上面为啥怎麽说?说我偷了厂子的钱......冬荷,这,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怎麽会有这种东西?这好好的,去年过年查账都没事......这一定是有人害我的......”
“你翻到最后一页。”
梁冬荷冷冷道。
陈红梅猛地翻到最后一页,她只看了前面那几行字头就是一晕,手上的本子差点掉下来。
梁冬荷猛地从她手上抢过了那个本子,然后直接念道:“一九七六年四月到五月,徐芳会计生産难産,请病假两个月,工人陈红梅暂代纺织品厂会计,期间共贪污销售款一百七十元,偷售春鞋十二双,劳动服五套,共卖出一百一十元,徐芳会计查出此事之后,厂长梁冬荷个人出钱补了陈红梅偷拿偷售的漏洞。”
“冬荷......”
屋子里其他几个人都又惊又惧,此起彼伏的叫起了她。
梁冬荷冷笑一声,再把那本子扔到了地上,道:“这件事只要捅出去,就不止是补钱能解决的,不仅你要被送出去劳改,你两个孩子也会因为你一辈子擡不起头来,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出息,除了种地,不会有任何地方再要他们上班,不管是工人,大学,还是当兵全都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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