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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听见我要攻略他[穿书](8)



几乎是听到声音的剎那,眼前的世界便突然开阔起来,平坦的悬崖之上,唯一的桃花树足有三层楼那麽高,遮天蔽日的树冠上开满粉嫩的花朵,帝江靠在桃花树上假寐,一阵风吹过,花瓣簌簌掉落,有的落在他的眉间,有的落在他的衣裳上,还有一些落在他身侧的桌案上。

美人,美景,就在眼前……如果不是左一个戏班右一个戏班的,乐归说不定还真容易被眼前的一幕晃到——

【所以帝江真的是脑子不正常吧?他是脑子不正常吧!哪个正常人会同时摆六个戏班、跳舞唱戏杂耍一起看啊!】

都说唢吶是乐器之王,一支唢吶可抵百种乐器,嗯……乐归随便扫了一眼,全场至少看到二十支。

二十支唢吶各吹各的,还有一堆别的乐器作配,这样的场面,即便是擅长音律调情的合欢宗衆人也惊呆了。

树下的人擡起眼眸,随意地扫了她们一眼,丽师姐猛然回神,赶紧示意衆人跟着自己去献酒。

衆人还是像之前一样两两一排往上送酒,送完后便按照规矩分立帝江两侧。九个人,每两人一起,献到最后,乐归发现自己作为落单的那个,得独自面对大魔王。

【这可真是拜堂听见乌鸦叫、放屁砸了脚后跟,倒霉透了啊!】

震天响的奏乐声中,乐归面对意图把自己当髒东西清理掉的大boss压力很大,但人已经到这儿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结果走到桌案前时,汗都要下来了——

合欢宗的人显然没什麽同事爱,放酒坛时完全没有考虑过后面的人该怎麽放,而桌案总共就这麽大,轮到她时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

“呔!哇呀呀呀狗贼受死吧!”

“夫君!你莫要负我!”

浑厚的男声和凄厉的女声同时响起,乐归手一抖差点把酒坛摔出去,稳定之后看着满当当的桌案开始犯难——

给帝江献酒,总不能放地上吧。

帝江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窘迫,眸色浅淡地看向她。

乐归僵持半天,在丽师姐无声的视线催促下,只能硬着头皮归置桌案上的酒坛,试图腾出一点位置。

戏班子依然震天响,经久不歇的声音闹得乐归头脑发懵。帝江斜斜靠在树上,眉眼冷淡地看着她在那忙,即便没有刻意释放威压,周身气度也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合欢宗的美人们一开始还质疑乐归是想出风头才故意留下,渐渐的到最后对她就只剩同情了。

乐归也是压力很大,随着其中一个戏班唱到尾声,她挪酒坛的手越来越抖,终于在一切搞砸之前腾出位置,立刻把自己的两坛酒放上去。

严丝合缝,刚刚好。

乐归默默松了口气,一擡头对上了帝江明明没什麽内容却压迫感十足的视线,她一害怕,忍不住在心里骚了一句:【看什麽看,爱上我了?】

帝江:“?”

第 4 章

乐归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当然知道帝江长着那样一张脸,是绝对不会莫名其妙就爱上她这样一张脸,只是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越紧张就越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比如此刻,随便在心里口嗨一句后,凭借小动物的本能察觉到帝江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不太好的变化,内心立刻开始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好可怕!】

帝江:“??”

虽然心里疯狂尖叫,但面上依然保持平静的乐归放下酒坛,低垂着眉眼往合欢宗‘八’字队的其中一个尾巴尖走,刚走了两米远,身后的人突然淡淡开口:“站住。”

【谁站住?】

乐归一顿,瞄见师姐们齐刷刷的视线后,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在叫我吧?】

她迟疑地转过头,猝不及防又一次和帝江对视。

【啊啊啊啊还真是叫我!啊啊啊救命!】

帝江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白得没有人色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酒坛,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人的心髒上。

乐归目光游移,正纠结要不要开口说话,就听到他又用没什麽起伏的语气道:“往前一步。”

【往前一步?为什麽要往前一步?是为了方便瞄準吗?】

乐归老老实实往前一步。

帝江又开始盯着她看。

【啊啊啊啊他到底在看什麽啊!他眼神好可怕,他为什麽要盯着我看?!】

乐归手心都快湿了。

帝江唇角勾起一点弧度:“往后一步。”

【为什麽!这到底是为什麽!他到底想干什麽!总不会是满汉全席吃多了,真觉得我这种清粥小菜秀色可餐吧!】

乐归后退。

帝江:“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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