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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听见我要攻略他[穿书](207)



……凡事不要说得那麽绝对,你要真这麽果决,低云峰上空也不会阴云密布了。明明是最秋高气爽的十月,低云峰却又闷又热又潮湿,还动不动下一场大暴雨,阿花感觉自己这个厉鬼都快发霉了。

“主人,要不你们好好聊聊呢?”为了自己能过几天舒心日子,阿花决定劝一劝,“你别总刺激她,心平气和地聊,否则她还能说出更难听的话。”

“没什麽可聊的,此事不是她退便是我退,而我……”帝江面无表情地闭上双眸假寐,“绝不可能退。”

所以这事是死局,无解。非常了解乐归有多渴望回家、也非常了解帝江性子的阿花下了结论,又忧伤地看向窗外。

唉,阴云密布,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是个头。

乐归躺了许久,终于勉强睡了过去,只是没过多久,便因为噩梦惊坐起。

想起梦里李行桥死不瞑目的样子,再想想帝江亲口说的‘看心情’三个字,乐归呼吸急促,愈发觉得他处境危险。

【不行,得在帝江再下杀手前把人救出来……可我连门都出不了,又怎麽去救他?】

乐归苦恼地跌回枕头上,突然后背一疼,她顿了顿伸手去摸,摸出了自己的乾坤袋。

她眼眸一动,隐约有了主意。

风平浪静但总是阴沉潮湿的一天很快过去,转眼便入了夜。

乐归从乾坤袋里掏出根绳子,艰难地绕到房梁上打个结,又踩着凳子将脑袋伸进绳子里。

【一、二、三……】

她默数三个数,闭上眼睛轻轻一跳,下一瞬又稳稳地落回凳子上。

【无事发生,也没人出现,说明没人盯着寝殿。】

乐归眨了眨眼,立刻从凳子上下来,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件软甲穿上。

穿好之后,她期待地看向自己的手,当清清楚楚地看到时大惊:穿上之后怎麽没有消失,难道软甲出问题了?!

乐归当即要脱下来检查,下一瞬无意间瞥过镜子,才发现偌大的铜镜里,竟然没有她的身影。

乐归试探地往前走一步,还是什麽都没看到。

意识到这是软甲的效果,她默默松了口气,赶紧往外跑,顺利跑到门外时又突然停了下来——

软甲可以无视所有禁制和结界,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只要穿上了,就能拿到连心咒下的无量渡?

乐归在关于回家的事情上一向是实干派,当即折返回去掏出梯子爬呀爬,试图去够房梁上的无量渡。

可惜,手依然抓了个空。

本来就只是猜想,乐归也没有多失望,略微浪费一点时间证明不可以后,她便跑到了寝殿外可以使用转移符的地方,烧了一张直接去了关着李行桥的刑牢。

自从帝江来了几次之后,荒废的刑牢便再次啓用,乐归光是走这短短一程,就遇到五六队巡逻的宫人。她一边庆幸自己穿着软甲,一边加快速度跑进李行桥所在的位置。

自昨日九死一生后,李行桥脖子上便留下了一圈紫黑的伤痕,此刻的他靠在墙上浅眠,那一圈伤就这麽暴露在乐归的眼睛里。

想到他被自己牵连,乐归心生愧疚,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李行桥,醒醒。”

李行桥没有应声。

修炼之人耳聪目明,她离得这麽近都没叫醒他,显然不对劲。乐归大惊:“李行桥!你怎麽了!”

他还在睡。

“李……”乐归正要加大音量,突然想起自己穿着软甲,李行桥或许听不到她的声音。

像是在验证她的猜测,李行桥闷哼一声,慢悠悠醒了过来。

“李行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乐归忙问。

李行桥没有反应。

乐归只好将软甲脱掉。

李行桥怎麽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在自己面前上演大变活人,一时间都震惊了:“乐……”

声带损伤严重,只勉强发出一个音节。

“你先别说话,”乐归连忙制止,“我给你带了一件软甲,你穿上之后便可视所有禁制与结界如无物,也没有人能看到你伤害你,但效用只有三天,所以你趁这三天有多远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

说着话,她将软甲找了出来,直接塞到李行桥手上。

李行桥抿了抿唇,给喉咙灌了些灵力后才勉强开口:“我不走,我愧对师父……”

“愧对什麽师父,”乐归强行打断,“他救过你,也险些杀了你,现在你们扯平了,剩下的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可是……”

“没有可是,赶紧穿上离开!”乐归板起脸。

李行桥顿了顿,问:“你呢?”

乐归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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