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又嫁给你了(重生)(70)
温玺尘瞅了眼太阳,心下算了算时辰。
“谁。”
肩膀冷不丁被拍了一下,温玺尘警惕道。
“是我。”
温玺尘往边儿上一看,掌柜的那身行头早就消失不见,衣服,头发,散成一堆放在一旁。
真掌柜不知何时被调了包,此刻一个活生生的阮向站在温玺尘面前。
仔细想来,该是在园子门口,他拴小毛驴的时候。
“那掌柜呢?”
“屋里睡着呢。”阮向拇指往身后一指,茅草房内传来阵阵鼾声。
这掌柜,温玺尘心想,跟店里小二嘱咐完直接带着他上了山,也不设防,这会儿不知道是被拍晕还是迷晕,躺在屋子里呼呼大睡上了。
还真是实诚。
“身手挺快。”
“是温兄你拴绳太慢了。”
找了半天也没个结实木桩,捆一个那驴拔起来一个,倔得很,一绑起来就往边儿上拔,找半天找了个大木墩儿,上面有个倒生的枝杈,好容易绑上了。
转过身来,看见的就是阮向乔装打扮的掌柜了。
“你跟了一路?”
“是。”
丝毫没有察觉。
这阮向在寂静无声的山林中能把跟踪之事做得滴水不漏,却在热闹街市跟踪陈卿念时不仅仅被他发现,还被陈卿念发现。
“什么事?”
语气没有不善,只是直接了些。
“......有个事儿问问你。”带了几分犹豫。
“你说。”
“你大哥他。”话到嘴边,阮向脸上多了几分欲言又止的意味。
“兄长怎么了?”
“你家兄长他,婚配否?”
阮向一语,温玺尘顿感山风吹过,浑身一颤。
空空无人。
萧瑟山林。
低声轻语。
环顾四周。
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也不怪温玺尘想入非非了。
还以为阮向真对陈家大小姐一往情深。
怎么又摇身一变,成了,成了断袖了。
为了这一世家中和谐,温玺尘谎言道:“......有了。”
“那,那是谁?”
这一时半会儿让温玺尘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编出个人名来,可真是不容易。
趁着温玺尘没开口,阮向还是决定把话一口气问完。
“是陈家那大小姐吗?”
噢。
原来还是心想着陈卿思。
温玺尘为刚才自己心生的误会感到好笑,笑着摆了摆手:“阮兄可是在怕?”
“怕啊,这要是真的,我可开不了口啊。”
温玺尘哈哈大笑几声:“还请阮兄见谅,家兄并无婚配。”
“此话当真?”
“家兄并无婚配,”温玺尘重复道,看阮向将信将疑的模样:“方才是我误会了。”
“可我昨天去陈府,陈家那二小姐说她家姐姐跟你家大哥订了亲事。”
想想念念那护姐的模样便觉得可爱:“该是护姐心切,胡诌的吧。”
“这个陈家二小姐......”刚想说几句陈卿念,想起眼前这人可是陈卿念的倾慕者:“陈家二小姐,还怪,怪可爱的。”
“是啊,怪可爱的。”温玺尘突然警惕起来:“说谁?”
“......”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像也就这么回事儿吧。
“那也就是说,你大哥未和人婚配,是吧?”
“阮兄你这问话方式可实在是令人误会。”
“都一样,都一样。”
误会化解,阮向心头的石头也落下了。
“来,我跟你一起,挑树挖树,带回去。”
阮向手拿一把铁锨,跟在温玺尘身后看树。
“不过你为何选这么个地儿问我?”
“恰巧在街上碰着你了,跟过来问问。”
“......”
“那你这身行头哪来的?”
“那身衣服,”阮向看向地上的衣服,“不过是最寻常的粗布麻衣,和假头发一样,都是随身常备的。”
也难怪温玺尘觉出掌柜的有些不同了。
二人挑了两棵,自食其力搬到了外边的小驴儿车上。
掌柜的也悠悠醒来。
睡了个好觉,掌柜的站在茅草房前伸了个大懒腰,想起自己还有门生意赶忙跑到园子里,之见着两个大土坑而人不见了,慌慌张张往回跑,跑得掉了一只鞋,又跑回去捡好,跑到门口瞅着温玺尘在门口坐在板子上,牵着毛驴儿等着呢。
“哟,掌柜的醒了。”
“刚才......”
温玺尘拍了拍身边的梅树树干,树皮的粗糙感抚在掌心:“适才掌柜的蹲在树脚下起得快了些,头晕目眩在所难免,我也体谅。”
“这这,这可真是对不住。”
“无事,走吧。”
“好嘞。”
两人下山去。
-
“大人,到了。”
宽大的马车在陈府门前停下,瓷器与木头碰撞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