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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鱼在古代的继母日常(397)
作者:江辞渔 阅读记录
这是大靖和北戎开战之后损失最严重,败得最惨的一次战役!
皇帝震怒,连夜召回大皇子。
而就在大皇子战败事件还没冷下来时,江南那边又出了一个惊天大案,江南五个最为富裕的州官商勾结,贪污受贿,构陷打压其他商贾以及为冤民做主的官员,这个案件涉及上百官员,涉事银两有五百万两,因抄家和收回髒款所得银两约莫有八百万两,足足是国库一年收入的八分之一,也是北征战事半年所预估的军事费用,也就是说,单这一件事,就足以将半年打仗花费的费用都补上!
这一下,也是朝野震动。
而查出这件大案的官员是九年前殿试探花孙巩彬,他因一只脚略有残缺不受皇帝喜爱,因此虽是探花却直接被下放到地方做县官,和大多数探花入翰林院而后留任兆京不同。
九年时间,孙巩斌也只是从一个县官做到六品同知,这次能查出案件,全是他卧薪尝胆,日夜煎熬了整整两年,才收集了衆多证据,由心腹直接上京交给刑部和大理寺,才由此破了这个大案。
朝野震动,先不提兆京里头有没有人也牵扯进了这个案子,孙巩斌的名声是一下子打响了,而他上京时枯瘦沧桑的面容,拖着的半瘸的腿都成了他不畏强权卧薪尝胆的证明,民间称他为当代孙铖,孙铖是百来年前着名宰相,也是致力于惩治贪官污吏的大清官,人们乐于讲述他的故事,直至今日,民间都有不少关于孙相的戏曲传播。
这麽一桩大案,这麽一个名声,孙巩彬赫然成了京中最热门最有话题度的名字,甚至隐隐压过了大皇子,因为人们并不喜欢悲剧。
而孙巩彬进京面圣当日,当着衆臣的面,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储君,正值战时,陛下更该委以太子重任,君臣一心,方能稳固后方使我大靖军民齐心协力共战胡蛮”。
据说当时文武百官都噤声了,而随着他这个话,被关禁闭半年的太子终于再次出现在大衆视野。
听说完整桩事件后,沈兰棠:“这个孙大人,跟太子有什麽关系?”
“他若是跟太子有关系,也不至于当了九年官还是一个小小的同知。”
孙巩彬也就三十出头,六品官员也不小了,但是你要知道他可是探花出身,且还是地方的六品官,跟京官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毕竟翰林侍读也就六品,能说它们一样麽?
“孙巩彬的确是靠着自己跟几个朋友卧薪尝胆两面才搜集了衆多证据,但仅仅靠着他自己,就算有证据也做不了什麽,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他到京城后先是拜访了一个还算要好的同学,隐约提及了这件事,他这个同学就是太子党羽,太子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机会,将他层层往上推,多番施压才让朝廷派了人下去彻查此事。所以说,孙巩彬和太子应该是互相合作的关系,毕竟……”
毕竟,如果没有太子帮忙,也许这个惊天大案就跟许多历史一样,淹没在洪流之中了。
沈兰棠静默了片刻,道:“那这桩案件跟太子毫无关系麽?还是里面的官员是大皇子的人?”
“据我所知,这里面既有太子党也有大皇子党,但都不是核心人物,或许太子也曾受过好处,但以太子目前处境,钱财帮不了他,只有一个好名声才能帮他脱离泥沼。”
所以必要时刻,他也可以自断一臂只为求生。
沈兰棠:跟她在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
沈兰棠揉揉眼睛,困了,累了。
“那太子这次应该能出来了吧?”
“这该是他计划许久的时机。”
“……困了,我想睡觉。”
谢瑾从榻上起来,把沈兰棠抱下来道:“走吧,我们去洗漱。”
皇权争斗也就听个一耳朵,如谢恒谢瑾这般还能起作用,沈兰棠又影响不了什麽,洗洗睡了得了。
这两件事情都发生在八月,八月,注定是震蕩的一个月。
不过,这两件事除了给兆京茶余饭后增添话题外,对普通人的生活産生不了影响,沈兰棠从家里回来,手上还拿着个没啃完的果子。
谢瑾今日在家没出去,正规规矩矩地在书房练字。
沈兰棠跨入门槛道:“今天有什麽最新消息麽?”
谢瑾头也不擡地道:“太子出宫了算麽?”
算,怎麽不算!
沈兰棠好奇道:“他是正式结束禁闭生涯,重新回到官场和大皇子斗了麽?”
谢瑾:“嗯。”
“今年夏天,陕北三月未下过雨,土地大旱,按照惯常,皇帝应到天台山求雨,只皇帝年事已高,恐经不得连日祭祀求雨,太子自请代皇帝求雨,皇帝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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