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什麽病啊？”陈烟看向另外的几个人问。

这话吓到了那些人，他们放开了那个已经死掉了的人，互相打量一番之后才开口呵斥陈烟：“你胡说什麽？”

陈烟耸了一下肩，“我只是在关心你们，往后我们说不定还要继续合作呢。”

“谁信你的鬼话？”那人沖陈烟吼了回去。

但一句话说完，他也跌倒在了地上。

陈烟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问魏惜良剩下的那两个同伴：“他是不是得了刚刚许晨音说的那什麽病毒了？”

“别瞎说！”剩下的人说着就伸手去查看那个新倒下的人，但是手伸到半空之后就顿住了，他似乎是在害怕。

“应该不是什麽容易传播的病毒吧，”陈烟笑着说，“你们朝夕相处的，要是能传染，你早就得上了。”

陈烟看向头顶那个还在发疯的精神向导，很是头疼地叹了口气，那又是个大麻烦……

“你说你们，到底还要惹出多少事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有多讨人厌？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弄出的那个东西有多恶心？”陈烟非常不耐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看向了那个依然还清醒着的人，“你们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心？”

那人被说得哑口无言，仿佛最开始趾高气昂骂人的不是他一样。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我们可是……”

“你们可是什麽？”陈烟截住了他的话，“你们可是会暴毙的，所以我要体谅你们？你们的脑袋可是会坏掉的，所以我要照顾你们？你们可是又蠢又认不清自己的，所以我要忍着你们？”

“清醒一点吧，”陈烟非常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你们这些除了添乱什麽都不会，除了作死什麽都做不好的废物。”

陈烟这些话大概一早就憋在心里了，反驳起来如流水般顺畅，说得对面的人完全没法再反驳。

“我们可是要合作的。”对面的人咬着牙，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这句话？”陈烟嗤笑一声，“被骂得不知道怎麽还嘴了就开始装好人了？你很委屈吗？你配委屈吗？刚刚上来就沖人乱叫的是你啊？还是狗啊？怎麽眨眼的功夫就忘了刚才的气势了呢？”

陈烟同事看陈烟的眼神都有些变了，他们肯定也是憋屈的，听到陈烟骂这些“入侵”者自然也是痛快的。但是陈烟一直以来都是很随和的人，她从未这样说话，现在的她好像失控了一样。

“喂，陈……”

陈烟擡手打断了自己同事即将说出口的关心的话，“这里挺危险的，都搭把手，把地上的两个人先搬出去吧。”

“哦。”陈烟的小同事点了点头，马上跑过去擡起了地上的人。

“你不走吗？”陈烟问那个被自己骂傻了的人道。

那人抿着嘴，两眼带着恨意，他慢慢站起来，愤愤扭过头，跟自己的同伴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废墟中只剩陈烟一个人，她长舒一口气，然后疲惫地擡起头，看向了那个依然在横沖直撞的精神向导。

……

魏惜良带来的那两个人之所以会倒下，确实是因为陈烟在背后搞小动作。她实力不强，但是就算这样，她也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她很擅长破坏别人的精神力稳定，擅长到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弄疯一个人。

魏惜良带来的人本就是人为制造的劣等品，精神力不稳定，在精神力方面的防御力也非常薄弱，能被陈烟趁虚而入也不足为奇。

陈烟觉得许晨音说得那些话确实没错，自己真的就是一个笑话，为哨塔兢兢业业奉献十几二十年，到头来，却要被一群毛头小子踩在脚底下。如果真的顺利的话，静森协会成功“回归”哨塔，那哨塔各级必然被插入更多的空降关系户，到那时候，自己这种“离不开哨塔的好工具”的日子只会更难过，更加没有希望。

陈烟已经厌倦了自欺欺人了，她不想再给哨塔歌功颂德，不想再当最底层的、只能成就别人的垫脚石了。

不多时，陈烟的同事从外面进来。同事告诉陈烟：“人被接走了，但那两个倒下的应该不行了。”

陈烟没有对此表现出丝毫的可惜。

“这也是没有办法，”陈烟说，“他们做的那种手术风险大、成功率也低，本来就容易出意外。”

“那我们现在怎麽办？在这儿守着？还是回去彙报眼下的情况？”

“在这儿待命吧，”陈烟回，“许晨音应该会很快回来的。”

听到陈烟这样说，其他人都觉得奇怪，“你为什麽这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