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音趁她洗澡的功夫收拾厨房，等洗完了锅碗瓢盆，浴室依旧没有空下来。许晨音就打开冰箱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把饮料倒掉，然后洗干净了饮料瓶。

然后她用两根牛奶盒上附赠的吸管做了一个简易的向导素采集器，给齐映月留下了半瓶向导素，冻在了冰箱的冷藏室里。

向导素颜色极淡，但大半瓶放在一起会呈现非常透亮的天蓝色，放在透明的瓶子里非常好看。齐映月顶着浴巾来叫许晨音去洗澡的时候刚好看到许晨音把向导素往冰箱里放。

“……”

齐映月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拧着眉头问：“向导素真的能一口气采集这麽多吗？”

许晨音动了动有些刺痛的舌头，“有点勉强，但是问题不大。”

“给我的？”齐映月问。

许晨音点头，“向导素可以代替我与你合作，也算是弥补我的不负责任。”

“那我这次可是发达了，”齐映月笑了，“这一瓶子可值不少钱。”

许晨音睁大了眼睛，“你要拿去卖吗？”

“当然不会卖了，这可是有市无价的东西，卖了就是亏。”齐映月说。

许晨音关好冰箱门，有些无奈道：“我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向导素的质量可能也受到了影响。”

“S级无添加的向导素，再差能差到哪里去？”齐映月满不在乎地说，“你赶紧去洗澡吧，我们今天早点休息，明天就离开。”

……

第二天一早，许晨音起得有些晚，睁眼时齐映月已经不在卧室了。

许晨音揉着还不清醒的脑袋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之后进了洗手间。齐映月的毛巾是湿的，看起来应该是已经洗漱完了。

许晨音三两下打理好自己，整理好衣服跟头发，然后去厨房找齐映月。但厨房里没有人，甚至厨具竈台都是冷的。

人去哪儿了？许晨音转身离开房子，到外面去找人。

屋外是久违的大晴天，四处的泥地还有些潮湿，但阳光非常好，天空一丝丝云彩都没有，到处都是干净而清新的。

屋外的房车没有关门，车上有动静。许晨音走了过去，发现齐映月正在给车上的座椅套洗干净的椅套。

“醒了？早饭可能来不及弄了，吃点泡面吧？”齐映月问。

“行啊，”许晨音在房车里坐下，“这就要走吗？”

“把车上要用的东西都装好就走，你先去找点吃的吧。”齐映月对她道。

许晨音点头，下了车。

回到屋子里之后许晨音才意识到一件事，屋子里似乎也被收拾过了，整齐了不少，昨天还在的那个纸箱也不见了。许晨音想起了昨天齐映月跟她说的话：她离开的话，那些东西的下落就也得跟她保密了，看起来应该是被齐映月收起来了。

许晨音在厨房烧了一壶水，然后又拿了两桶泡面拆开放好调料，就等着水开后可以直接泡。

在烧水的时候许晨音收到了一条短信，李新发来的：“你什麽时候回来？”

许晨音给对方回过去：“今天。”

末了，许晨音又补发了一条：“今天出发，但可要过几天才能到。”

不多时，李新就发来了新消息：“我不在公寓，你到了再联系我，万事小心。”

许晨音看了一眼，回过去两个字：“好的。”

回消息的这点时间，水也烧开了，水壶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许晨音断了电源，提着水壶把开水倒进面碗里。

齐映月在这时进了门，看来房车已经被她收拾好了。

“吃完早饭就走吗？”许晨音问。

“嗯，”齐映月点头，“我把你送到可以搭车的地方，你自己去你想去的地方，然后我也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好。”许晨音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早饭后，齐映月收拾了一点私人物品，装在行礼箱里拎上了车。许晨音一直在一旁看着，没看到任何跟资料有感的东西。或许，那些东西已经全都被她藏好了吧。

“这里买票到葵林市需要实名制吗？”许晨音问齐映月。

“需要的，”齐映月说，“怎麽了？不好办？秦止戈没给你準备能用的身份证？”

“有。”许晨音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了三张身份证——一张父母多年前给她办的、一张自己找“□□”办的、一张李新给她做的。

三张身份证中，前两张都不怎麽靠谱。

父母办的那张七年没动，许晨音前不久刚用它注册了社交账号，如果社交账号被查很可能会牵连出跟身份有关的其他事。她自己办的那张更是获得了“专业人士”亲口认证，并不是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