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拔泰半眯着眼,笑了笑,道:“我么?我知道自己性子太过平淡,不过,毕竟我也是拔拔家的儿郎,若是朝廷要我出征,我也自然领命,为皇上和王爷分忧。”
“哈哈!”拓跋澄朗声大笑:“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拔拔泰长叹道:“唉!我也不能丢了我爹的脸面哪。”
拓跋澄与他干了一杯酒,道:“泰,我还要嘱咐你一件事。”
“哦?”
“我知道你府上有一个异人。”
拔拔泰长眉一挑:“什么异人?”
“勿扭于龙素曾向我言道,你收纳了一个先知。”
“哦,你是说他。”拔拔泰淡然道:“他只是个来自一千四百年后的普通人,对历史知之甚少,并不如龙素所言通晓未来。”
拓跋澄笑了笑,眼中含着复杂的神色:“泰,我不是让你把他交给我,可你要答应我,必须收服他,不能让他落到南齐、柔然或者匈奴的手中。”
拔拔泰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他流落到其他人手中的,除非他已经是个死人。”
“很好!”拓跋澄与他碰了碰杯:“泰,你是我们鲜卑的郡王,是大魏朝的股肱之臣,你父亲去世了,你该担起他那份担子。”
拔拔泰点了点头,神情颇有些凝重:“是,王爷。”
北风渐寒,霜雪渐起,转眼已经快到腊月,苗蔚终于将赤帮与康泰郡王府的一干事务料理完毕,拜别了康泰郡王,率领赤帮众人回了长安。
临走之前,胡长安极力邀请严欢加入赤帮,同回长安,严欢却拒绝了,在遇到韩缇后的这几个月当中,他经历了从狂喜到惊呆,再到无奈的心境,此时他真想静下来想一想,是应该继续前世的爱,还是应该放手?既然上天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该顺其自然,追求各自新的幸福?
于是他决定留在郡王府中。
王府的生活颇为惬意,严欢每隔一日就随陆心髓前去郡王的私人武装驻地训练兵士,第一次见到王爷的家军严欢吓了一跳,这支军队居然有五千余人,而且在陆心髓的悉心教导下军纪严明,兵士骁勇。
严欢在21世纪算是个技击高手,在对敌方面的经验也比较老道,陆心髓结合了他自由搏击、拳击、跆拳道等方面的技巧,研究出了新的步法和拳法,使兵士的临敌攻击更加快速有效;严欢也帮助他修正了日常训练方法,将21世纪的健身理念融入了日常演练,使这套方法更科学健康;此外,严欢向陆心髓提出了军队思想建设的理念,使之明白了在思想上建军的重要性,这套理念连郡王也是眼前一亮,欢喜赞叹。
闲来无事,严欢又开始琢磨武器改良和机械加工,借着大学里二专选修的机械制造专业基础,前后制造了轻巧快速式连弩、便携式单筒望远镜等实用性极强的辅助性工具,让家军如虎添翼。
与此同时,严欢开始尝试将搏击、跆拳道与正宗中国功夫融合,借着刚刚开始修炼的内家功法,形成一套自成体系的对敌之术,虽然离自创一个门派还甚远,但临敌攻防都非常实用,除了内功修为尚浅,他的经验和身法已经及得上当世一流高手了。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当夏的酷热逐渐消散,又一个秋天来了。
这天本来是极其普通的一天,对严欢来说,这一天本应该与昨天、前天甚至大前天一样的,但这天的清晨,整个郡王府都沸腾了。
小郡主和世子不见了。
拔拔郡王有一个正妃,十个侍妾(得知这一情况时严欢很震撼,心想古代的女人可真好对付)。这一大票女人给他生了三个女儿,五个儿子(得知这个严欢就更震撼了,这个年方二十七岁的男人一天到晚喝的醉醺醺,十天里有八个晚上都人事不醒,剩下两天也基本和陆心髓在青松园的丹房里过夜,本来严欢还不明白他娶那么多老婆有什么用,现在才知道他还真是个播种机)。除了拔拔嫣然这个长女是嫡出,其他儿女都是庶出,因此拔拔泰立了长子拔拔海为世子,长女拔拔嫣然为郡主,在这个极其平凡的秋日清晨,拔拔嫣然和拔拔海都离奇地消失了。
一直过了十日,没有任何恐怖组织声称对此事负责,郡王府撒出去的三百多名密探也没有探听到任何消息,到了第十二日上,苗蔚来了。
赤帮在江湖上果然是跺一跺脚就能引发里氏八级以上地震的角色,苗蔚出马不到三日,就得到消息,郡主和世子是被南齐一个神秘恐怖组织“乌衣教”劫持了,至于劫持的目的,赤帮也尚不明确,但有乌衣教内部相关人士透露,这次劫持与十年前洛阳太岁(也就是年轻时带着陆心髓闯荡江湖的拔拔泰)在江湖上的恩怨情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