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洗过了,你自己洗吧。”
“给我搓搓背吧。”聂辰脱衣服的速度基本上可以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话音刚落霍子南便发现两个人已经赤裸相对,无奈只好陪他进了浴缸。
“四天都没洗澡了。”聂辰低着头让霍子南给他揉头发,洋洋得意地说:“我现在很有味道吧?”
“是啊,一身香烛味儿,跟神仙似的。”霍子南细细给他冲了头,又转到后面给他搓背,聂辰拉着他的长腿环在自己腰上,不停摸他的大腿,很快便感觉霍子南那一处微微挺起,戳在自己背上。
“喂……”霍子南忍不住踢他一脚,“你老实点儿。”
“不敢让你白劳动啊。”聂辰不理,继续摸,“你给我搓背,我给你搓腿……哟你带枪啦,干嘛戳我腰啊,我投降还不行么?”
“我警告你啊。”霍子南红了脸,“你再这样我上你了啊。”说着伸指在他股间一戳。
聂辰嗷一下跳了起来,溅了一地的水,一转身将霍子南翻了个个儿扑倒在浴缸里,拽了条毛巾将他双手捆在背后,淫笑道:“你想得美,看我今天怎么SM你。”
“你发什么疯……”霍子南话音未落便被他咬住了肩头,疼的“嘶”了一声:“聂辰你这属狗的!”
“汪……”
霍子南无语。
压在他身上腻了一会,聂辰抬起身,探手在浴柜里翻了翻,十分诚恳地征询他的意见:“你喜欢浮点的还是螺纹的?”
“?”霍子南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立刻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了。”
“那上次为什么不用,害我……”
“忘了。”聂辰歉疚地说,“我那天都紧张糊涂了。”
“好端端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聂辰动作一窒,隔了两秒笑嘻嘻地说:“怕第一次你不满意,留下心理阴影会影响我们以后的X生活嘛。”一边胡扯,一边开始温柔地开拓他的身体。
情事既毕,披萨也早就烤好了,聂辰抱着霍子南窝在沙发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披萨。
“问你个事儿啊。”霍子南忽然说,“听说你要结婚了。”
“啊?”聂辰差点没噎着,回过神来砸了砸胸口,笑着说,“是啊,不过还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
“也是啊,你这个人毛毛躁躁地,既不温柔又不体贴,我要是你,估计也没什么自信。”
“不是吧?”聂辰垮着脸说,“我有这么差吗?你不是这么无情无义吧,刚才是谁爽的直叫?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你闭嘴!”霍子南满头黑线,聂辰嘿嘿一笑,无赖道:“上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了,烈男不事二夫,就算你再看不上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得认了……”
“你饶了我吧……”霍子南被他雷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聂辰诡异的恶霸气场,却被他一双狗爪牢牢抓住,淫笑道:“你就从了我吧,不过现在国内领不了结婚证,你要实在不忿,等我攒够了钱,就找人办个假证……”
“你……”霍子南被他气的笑了,摇头道,“聂辰,你这是在求婚么?”
聂辰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在求婚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跟他结婚”这个念头就这样在心底里不知不觉地形成,自然而然,没有天雷动地火,没有灵光乍现,就好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般,完全变成了潜意识的本能,然而,回想起来,尽管早就在帮里坦陈了他们的婚事,但对霍子南本人,他居然从没提过这件事。
虽然天天躺在一个床上,半个小时前又才刚亲热过,不知怎的,一想到“求婚”这个词儿,聂辰的老脸居然红了,讪笑着说:“既然你都明白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想必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霍子南不语,渐渐敛了笑容,眼神深邃而复杂,有些欢喜,又有些哀伤,还带着淡淡的犹疑。
这一瞬,穿过他深幽的眸子,聂辰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清瘦、温和,除了分手那次,从没苛责过自己什么,永远都是近乎纵容的宠溺。
可惜,那个时候,只一味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种毫无条件的关爱,竟从没想过跟他的将来,更没想过要跟他结婚,与他养育儿女,伴他度过剩下的岁月,等他老了不能动的时候,把这些宠爱都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