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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难逃(重生)(68)
作者:一眸擦肩 阅读记录
薛毅颔首:“你施针便是,来吧,我会忍者。”
但他内心暗忖:“扎痛了还不许喊痛,哪有这麽不讲理的大夫啊?不过这麽细微的毫针,还能痛到哪儿去?”
二人都心神紧张,西梦颜看一眼书再看一眼小人偶,然后寻找着薛毅身上对应的穴位,开始施针,但是薛毅身上都是坚实的肌肉啊,不同于寻常病患,她轻拍他腹部肌肉,“放松些,这里需放轻松,不要撑着劲儿。”
可是,她不说还好,此言一出,薛毅腹部肌肉反而绷的更紧了,完美的腹肌轮廓愈显分明,因此,西梦颜施针时需要用很大的指端力度,第一枚银针竟因她指端用力太大而被折弯了。
她再三调整位置,对準穴位,轻撚转针,终使针入穴,轻弹以确认进针的深浅。
薛毅盯着腹部的弯针,疑惑道:“这个银针扎进去怎麽变弯了?是正常的吗?”
西梦颜反问道,“你腰上和腹部的肌肉为什麽这麽坚硬啊?可是师兄们的肌肉是软的呢?”
薛毅吃惊起身问,“师兄们?还都是软的?莫非你都挨个看过并曾施针于他们的腰腹?”
西梦颜不以为意,“不然呢?若非如此,我怎麽练习进针手法?只是后来他们都嫌疼,都不让我再拿他们练了。”
她示意薛毅重新躺下,“这次施针很成功,我在进针的时候加深了指端的力道,才得以扎进你这硬的和石头一样的肌肉里。”
薛毅看梦花大夫有些手抖,于是鼓励她道:“我能感觉得到,你进针的时候力度挺大的,以后可拿我练手,我不怕疼。”
“你刚才没叫痛,我还以为这次扎得终于不痛了呢。” 西梦颜话里有些沮丧:“看来还是我技艺不精。”
“不疼啊,一点都不疼,真话。” 薛毅忙宽慰。
陈皮师兄正巡视各病房,在小病房门外,听到薛公子宽慰小师妹的话,遂上前细细观察他腰上,见一根根歪七扭八、惨不忍睹的银针,不禁蹙眉摇头,急速离去。
他心中暗自思忖:“小师妹啊,日后前外不要对外宣称是我的师妹啊,恐累及师父的一世英名。”
次日清晨,薛毅被噩梦惊醒,梦中他沉入水底,气息将绝,醒来时却见正被虎虎咬着绑带勒着他的脖颈。
在薛毅的呼救声中,西梦颜急赶过来,从虎虎口中揪出紧咬的绑带一端,又解开了另一端缠绕在薛毅脖颈上的绑带,从而解救了薛毅。
薛毅指向门外方向:“让它出去,以后不準它进我屋内。”
“它是在与你嬉戏,你为什麽总是容不下它,一点爱心也没有。”西梦颜质问。
遂劝解他和虎虎和解,她捉起虎虎,示意薛毅摸它一下,虎虎不从,在西梦颜手中扭来扭去。
薛毅一脸嫌弃,勉为其难地点了一下虎虎的后脑勺,虎虎是一脸的不情愿,嘴向下撇,眼皮耷拉,耳朵敏感的竖起来,忽以一拳回敬薛毅,打到他的后脑勺上,似乎在说,“不要碰我。”
虎虎挣脱了西梦颜的手心,跃上床榻,又跳到地上,转身即离去,也许是越想越生气,返回来又招呼了薛毅两拳,并伴着不满的嗷嚎。
它拒绝之意很明显,似是在说,“我说了不要碰我,莫挨我。”然后,气呼呼的跑了。
此后几日,西梦颜开始在硬物上施针,练习施针时的力度,之前,她只在木头人偶或莲藕上操习扎针,不需要多大的力度,只要掌握好进针的手法与速度即可。
可是在薛毅身上施针,让她感受到了进针时的阻力,银针很难扎入皮肤,再好的手法也枉然,因这事还被陈皮大师兄讥评,所以她决意要加强练习。
于是,院子里的树皮上就被扎上了针。
病患目睹被扎成刺猬的树,连连称奇,“还得是医馆的树非凡,都能扎上针。”
陈皮看到后,不用想便知是小师妹所为,“这树得啥病啊?都针灸上了,还需要开剂汤药不?”
当归小师兄路过,挠头道:“这棵树生病了?扎它干什麽?树疼不?别把它扎说话了。”
“疼,你要给它报仇吗?”西梦颜瞪他一眼回应道。
汤神医终于回来了,对山上官兵的救援已结束,余事不便透露,医馆又恢複如常。
西梦颜请师父到小病房,为重伤患者薛公子检视病况。
“救治及时,应该不会落下残疾,幸得及时止血,不然会危及性命。”师父给予了梦花肯定。
师父审视薛公子身上的刃伤,竟与山上官兵所受伤痕颇为相似,不免心生疑窦,他怀疑薛公子的身份可能并非普通病患,或许与此次山上的官兵被夜袭事件有关,遂决定单独与其进行诊治和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