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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丛知她所想,笑了笑安慰她道:“嘉嘉,其实你现在跟崇崇一样,都需要我们来呵护和精心的养育。”
“……???”文嘉一头雾水。
“生孩子这件事对母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虽然当时你的産程还算顺利,‘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对你的影响仍是很大,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所以,我们一致认为,你也该好好的,精心地休养一段时间,最起码这一年间都不要太过劳累。”
“一年!”文嘉眼睛瞪圆了,“不会太久?”
“这还久?”周晏丛觑她一眼,“你从后世来的,岂会不知?在某些地方妇女産假都可以长达半年,你以为这时间是领导们拍着脑袋定下来的?”
“那,那我是她们的两倍?”文嘉依旧傻眼。
“那是因为你与她们不同。”周晏丛说,“最起码在我这里是这样。”
“……”
文嘉不说话了,她想起前天母亲程素来看她的时候,悄悄同她说过的一件事。
那是在她生産完的下半夜,确定母子平安之后,双方家中的长辈都被周晏丛以“时间不早”的理由暂时劝回家里去了,留他一人在病房照顾文嘉和崇崇。
而当时程素在走出医院门后又忽然想起自己把围巾落在了病房,便回去取了。结果在快走到的时候,看见周晏丛正微弓着背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双手交叉搁置在膝上,闷头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程素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是不是累了。
周晏丛只是摇了摇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后,他对程素说:“妈,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依着文嘉,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究竟是好是坏。”
程素不知他为何说这种话,但她知道,这个女婿不是会责怪别人的人,尤其是当这个人是文嘉时。
“你现在倒是跟嘉嘉爸爸想的一样了,可当初同样的问题他问你时,你又是怎麽回答的呢?”程素笑眯眯地反问,“你说:没事,嘉嘉心里有数,而且一切都有我呢。”
“……”周晏丛忽然怔住,一动未动。
“晏丛,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庆幸,嘉嘉最后的归宿是你。”
“……”周晏丛忽然不再纠结,因为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无论何时,都要做能为文嘉撑起一切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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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周晏丛的反应,文嘉可以说是料到也没料到。
她知道他无法接受失去自己的任何可能,但没想到这个可能只刚刚是冒个头,甚至连芽都没发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如此纠结了。在这个世上,她大约是唯一能让他这样紧张的人。而于她,他亦是如此。
眼下孩子生下来了,他还是没有完全好转,这倒也并不稀奇。因为孩子的出生并不代表着结束,相反,他寓意着一种新的开始。这让身为父亲的他欣喜的同时又感到一丝焦虑,所以说从此以后,他这颗心是别想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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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嘉体会到了周晏丛一时一变的艰难心境,便也没再同他辩,一切都乖乖地任由他安排。而儿子崇崇,也在他和月嫂的细心照顾下,越长越好。
跟亲爹周晏丛不同,崇崇打小就是个活泼孩子,无论是笑还是哭,用爷爷的话说都能声震三里地。但崇崇可不在意这个,有的时候爸爸拍着他的小屁股不让他尖叫以免伤到嗓子的时候,他还会向他挥宝宝拳呢。
周晏丛从旁观察许久,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小子往后估计不好带,怕不是个小霸王。于是在这件事上他决定不假他人之手,自己亲自上,亲自带,亲自教育。
文嘉对此反倒有不同的看法,她就喜欢看儿子虎头虎脑的样子,她觉得这是上天给他们的一个暗示,那就是不反对他们孕育这个孩子,尽享这一份儿圆满。否则,她的儿子怎麽可能这麽可爱呢。
“你自己上没问题,但不能对孩子太兇,不要给他留下童年阴影。”文嘉说。
从她怀上崇崇的那一刻起,周晏丛就将公司的事慢慢交给了他人处理,手中的权力也都渐渐移交给了陆晨,成功混到了一个名义资深实则二线的位置。若不是两边都拦着,他现在怕是早就退休在家享清福了。是以,文嘉对他做出亲自带孩子的这一决定毫不意外,这点连她都要往后排。
“想太多了。”周晏丛笑说,“他毕竟是我儿子。”
果不其然,周晏丛之后对崇崇的教育可以说是宽严相济,有张有弛,让他在尽享自己人生的同时又不至于太过放肆,不小心长歪。
而崇崇小朋友呢,在享受满满父爱的同时,又渐渐升起了一丝疑惑。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这个家庭的与衆不同,又或者是班上其他同学家里的古怪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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