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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69)

作者:沈忘山 阅读记录


她费尽心思编出这个故事,江参棠又岂会不信?

君怀伤迟疑地将信笺放入信封中,封上火漆,“夜已深,哪有什麽好兜转的?别出去了。”

“那可不行,大夫有言在先,吃过晚膳定要推着你出去散步。”

江徽司握住轮椅的把手,眼中尽是温柔,嘴边情不自禁翘起来,强行推着人出门,“你就当是陪我赏月。”

彼时月儿当空,银辉泻于青石,如镀银装,徐徐夜风吹过,携晚春微凉,心怡神旷。

青石村的小径上,她推着他徐徐漫步,讲述着老妇人与其夫郎的往事,还有那个故人遗物的陶碗,君怀伤静默地倾听着。

“你是不知,当时她让我用那个破碗盛粥我有多惊讶,结果她还把那种碗送给我,真搞不懂老人家都在想什麽。”她说完耸了耸肩,浅浅地笑起来。

望了望君怀伤,发现他正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月亮,没有说什麽。

他说与不说,她早已习惯,有个人能留心听她的心事,这就足够了。

夜风吹起她的青丝,划过他的脸颊,两人静立于青石小径上,沉醉于清幽的风中,仿佛时间就此静止。

君怀伤突然低下头笑了,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也许,她只是希望他朝一日,你能遇到一个像她的陶碗那样的人,相伴一生。”

陶碗替老妇人的丈夫陪她度过大半生光阴,岁月给它洗尽铅华,它也见证了老妇人一生的悲喜哀乐。

陶碗虽破,却承载了老妇人对夫郎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期许,而他也想如同陶碗一样,朴实无华,默默陪着江徽司。

“也许吧,但我对这些东西没什麽兴趣,不过老人家似乎很喜爱这些旧物,毕竟每件东西都有它的故事。”江徽司悄悄伸手勾了勾君怀伤的发丝。

给一个人用故去之人的碗,确是失礼,况且那碗如此破旧,但听君一言,倒也感觉没那麽难以接受。

缘分的奇妙,难用常理解释。

但愿来日再访青石村时,仍有机缘再见老妇人一面。

君怀伤望着天上的月亮,重複道:“嗯,每件东西都有它的故事。”

“你等我片刻,不能乱跑。”江徽司松开轮椅的把手,脚下仿佛生了风一般,因为不久前喝了补药的缘故,此时她的体力没有那麽虚弱。

飞身小跑进路旁的树林中,不多时,手里捧着几枝盛开的金花茶回来。

君怀伤的目光陡然靠拢,眼中好奇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适才见前方有几株金花茶,一时兴起,就去摘了几枝,”江徽司将金花茶戴入他的发间,问道,“好看吧?”

君怀伤擡起手,想要摸一下头上的花,不料却被江徽司按住,她轻声说道:“别碰掉了。”

两人的指尖轻轻触碰在一起,犹如春风拂柳,带着丝丝温柔。

他心中一颤,仿佛被雷电击中,麻酥酥的,猛地收回了手掌,两颊瞬间红到耳根去。

他急忙辩解道:“我……我只是想摸摸。”

眼神相交彙,江徽司还从没见过他这般反应,顿时心生逗弄他的心思,俯下身子在他耳边问道:“你怎麽脸都红了?”

她靠得极近,言谈间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上,眉目的距离触手可及,气氛越发变得微妙。

033

君怀伤的手不安分地在自己的腿上摩挲着,额头逐渐渗出薄汗,脸上热浪滚滚。

他磕磕绊绊地说道:“有、有、有点热。”

她怎麽靠得如此近,他几乎喘不上气来,颈项烫得似火烧,唇瓣干涩难忍。

江徽司戏弄着他,拖长了声音,透着狡黠,“傍晚时分怎麽会热,我觉得还有点儿冷。”

她说着,有意无意地用头发擦过他的脸颊。

君怀伤将头撇向一边,试图逃避她所带来的悸动,他不禁想,若是江徽司再靠近点,他的寸心可能会跳出来。

“你又在想什麽呢?”江徽司见他躲开,不依不饶地凑了过来,手里剩余的两枝金山茶也一并放到了他掌中。

虽然她没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猪跑,喜欢一个人便要送他花,以表心意。

君怀伤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逼得疯了,他不敢仰首看她,只好盯着手中的两株金山茶,可是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如同擂鼓般震动不已。

四月是盛国金山茶的花期之末,待至下次开花,就要等到十一月了。

江徽司给他的花,花瓣金黄灿灿,花蕊鲜红胜火,娇豔欲滴,恰似一轮金日映照,于月光下争豔竞丽,喧宾夺主地绽放。

闷葫芦又不讲话了。

他不曾对任何女子有过这种感觉,这种心乱如麻,欲罢不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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