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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56)

作者:沈忘山 阅读记录


君怀伤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擡眼看着潇王,只见她张皇失措。

他心中明镜似的通透,潇王定是不愿与自己这个废人共处一室,更遑论躺在同一张床榻上。

她那般厌弃自己的身体,恐怕多看一眼都会觉得作呕。

她愿意救他,愿与他共谋,不过是因为她人好而已,而他在肖想些什麽,自不量力地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嗯,不必多言。”君怀伤说完,便别过脸去,闭上了眼睛。

江徽司愣了愣,没想到君怀伤没有恼怒,也没有出言相讥,她最怕的莫过于君怀伤对此事心有芥蒂,进而影响双方合作。

毕竟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是她将君怀伤带到这里,并使他受伤。

“本王出去给谢大人捎封信,叫她带人来寻我们,你好好休息。”江徽司穿好外袍,离开了屋子。

她出去后,君怀伤目光凝滞在床榻边那截被子上,上面还残留着潇王的余温,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恩爱的妻夫。

他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怅然。

季澜海瞧王爷出来了,连忙上前询问:“王爷,您不多歇息会儿?”

“不必了,本王有事要办,你去拿笔墨纸砚过来。”

江徽司那双眸子,恍若冰霜覆盖,冷冽的眼刀瞪向季澜海,使人不禁打个寒颤。

她本想训斥他一顿,可是他做的事在外人眼中合情合理,找不到理由说他,只能暗暗地瞪他几眼。

令人闻风丧胆的王爷又回来了,季澜海慌忙奔向马车,取来笔墨纸砚。

王爷心情不佳,想来必是因肾气衰弱,水亏火旺。

幸好江徽司听不见季澜海的心声,否则她定要骂得他狗血淋头,连坑她两次就算了,还敢胡乱编排她。

她立于院中,在坑洼不平的木桌上展开纸张,桌角残缺,露出了粗糙的木茬。

“王爷,把纸放在奴才背上吧,这桌子太破旧,万一污损了纸张,恐会影响内容。”季澜海跪在泥泞的院子中,主动为她充当人桌。

江徽司无法理解他的举动,人怎麽能当桌子用,她皱起眉头,冰冷的声音自他头顶上方响起,“一边去,用不着你。”

可正要落笔,她却犯了难,她不清楚潇王的笔迹如何,该怎麽写才好,字迹与潇王相差太大,定会惹人怀疑。

她犹豫着,紧攥着竹雕毛笔,迟迟没有下笔。

季澜海挽起袖口,手持墨锭,均匀地研磨着,墨香随之弥漫开来。

见王爷不提笔,他开口问道:“王爷,您可是有什麽难处?”

江徽司看了他一眼,将笔放入砚台中,寻了个托词,道:“本王的手许是遭那刺客所伤,无力握笔了。”

“什麽,您受伤了?让奴才看看!”季澜海立即扔下手中的墨锭,凑到潇王面前。

江徽司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无妨,只是抻了筋骨。”

季澜海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自知失礼,遂收回手,“手伤了是大事,大夫在镇上药铺抓药,等她回来让她给您医治。”

“不必,本王了解自己的身体,休息几日即可。”江徽司面无表情,语气抗拒,她的言辞破绽百出,叫大夫诊视定会露馅。

但是季澜海智力平平,所以在他面前,只有一个办法能够奏效,那就是强行僞装。

她打定主意,将笔递给了季澜海,“你替本王写。”

“哎呦,奴才哪识得字啊。”

季澜海摇头摆手,心中叫苦不叠,王爷怎麽让他来写呢,他打小就家境贫寒,只得入宫当了太监,自己的名字都识不得。

江徽司脸色尽是阴郁,神色愈发凉薄,像是暴风雨前的压抑,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她怎麽把这茬忘了,古代的仆役哪里来识文断字的机会,唯有那些皇亲贵胄与富商大贾,才有可能让家中男子饱尝诗书。

还有可恨的江参棠,在登基为帝后,竟直接禁止男子读书写字,不轮到自己身上,永远不知晓其中有多愤慨。

事到如今,如何是好,不能给谢苏荷写信,如何找援兵,总不能让季澜海回盛京去找。

季澜海提醒道:“王爷,王夫说不定识字。”

王爷看着要发疯了,他若是再不加以劝慰,这屋子都会被王爷给掀了。

季澜海也不是十分肯定,但王夫昔日在军营担任将军,时常要写信向先皇禀报,总不可能全是手下代笔。

江徽司眼睛一亮,没错,君怀伤是盛和公的嫡子,绝对识字。

她拿起笔墨,脸上的阴云稍散,转身移步,“对,本王去找王夫。”

踏进屋前,她忽地想起什麽,回头问道:“咱们所在之地,唤作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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