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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36)
作者:沈忘山 阅读记录
君怀伤瞄了一眼锅盖,睁眼说瞎话地回道:“好了。”
“不打开看看吗?”江徽司素来冰冷的面容,此刻因着对君怀伤有了讨好之意,万年积雪消融。
她沖着他笑了笑,细长的狐貍眼潋滟,如同晴空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万一没熟,还要继续煮。”
君怀伤瞥了江徽司一眼,笑什麽笑,笑得那麽难看,他不耐烦地揭开锅盖,把面盛到碗里,“要吃就吃,不吃就回去。”
她的笑使君怀伤倍感慌乱,虽然他面上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他的心底却産生了异样的感觉,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绊住。
这股莫名的情愫教他茫然,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在他的内心悄然滋生。
其实她笑起来不难看,容貌绝对是上等之选,倘若她不是兇残成性,作恶多端,她该是盛国男子人人都渴望嫁的妻主。
“吃,我吃。”江徽司赶紧接过君怀伤手中的碗,坐到了板凳上。
看着碗中的面条,她微微蹙眉,这碗面怎麽看都像是没有煮熟,汤水清淡,既没有放油也没有放配菜,更没有配菜,简直就是一碗清水煮面。
她悻悻地问他:“你是怎麽学会做饭的?”
“在战场上不会做饭难道指望别人来做吗,伙夫可不会在你被困战壕时跑去给你送饭。”君怀伤的声音很沉,他早已习惯了在战场上自给自足,从不依赖别人。
他不会做什麽好吃的山珍海味,但他知道怎麽把食物煮熟,在没有炊具的情况下,他也会选择直接生吃。
对待将士们他一视同仁,不会搞特殊化,战壕里的每一个人,吃的都是相同的食物。
“怎麽,怕我这个粗人把你毒死?”君怀伤拿起锅铲,将锅里剩余的面捞进另一个碗里。
江徽司抿了抿嘴唇,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没有,本王有什麽怕的。”
他确确实实地给自己下过毒药,她还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但这次,不会再有毒了。
虽然这碗面的卖相不怎麽样,但她还是咽下去了,对于食物,她从不挑剔。
“你没放盐。”她吃了几口没有味道的面,面容转冷,凉嗖嗖道。
君怀伤忘记放盐了,他没有表现出一丝尴尬,大口吃着自己碗里的面道:“哦,你不想吃就别吃。”
她的口味还挺挑,不过是没放盐,又不是没放面,倒是个难伺候的王爷,以为谁乐意伺候她似的。
江徽司嘴角抽了一下,“本王没说不想吃,只是提醒你。”
算了,没有盐也能吃,吃起来没多难以下咽。
大概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实在太美了,而她的脾气也出奇地好,以至于她忽略了食物本身的味道。
她擡头望向镶嵌在天幕上的粉明珠,嘴角止不住上扬,表情柔和了许多。
树影婆娑,清辉蕩漾,迢迢玉盘浸粉梦。
月光照人,两碗清面,人间烟火入心头。
“你不用如此提防本王,本王虽说恶行昭着,但并非逢人便想加害。”
君怀伤未置可否,做尽恶事却还能理直气壮地狡辩,她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言辞前后矛盾吗?
江徽司转了下筷子,不急不缓道:“本王是杀过人,但本王杀人的目的并不像世人所想的那麽恶劣,本王是为了自保。”
她杀个锤子啊,上辈子连鸡都没杀过。
现如今,她背负着潇王的罪名,费劲唇舌解释潇王做过的事情。
君怀伤眼皮子一跳,紧紧盯着江徽司的双眼,似乎想从那双狐貍眼的背后看出她真正的想法。
她太善于僞装,让他看不透。
“好一个自保,残杀那麽多小侍也是自保?”他振振有词地嘲讽道。
君怀伤最厌恶潇王的一点就是她不停地纳小侍,把他们当作玩物,取乐之后又无情地戕害。
江徽司自知无法辩解,所以不再争论。
她在原着中看的和君怀伤所言大同小异,她也很唾弃潇王的所作所为,自惭形秽,难以洗白。
她垂下眼眸,潇王这个身份,是她无法抹去的污点。
江徽司仿佛被戳中了要害,怪诞的感觉涌上君怀伤的心头,深色墨黑的眼眸如同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多了几分烦闷。
这只纸老虎,真能做出那些事来?
没準潇王所做的事情并非全然无道,她杀人如麻兴许真的多半是为了自保,但这并不足以为她那些骇人听闻的罪行开脱。
他一定是疯症加重,才会在心中为潇王犯下的恶行寻找开脱之词。
纸老虎也是老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老虎。
两人陷入了沉默,四周静得只能听见夜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两人各自碗中面条轻轻搅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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