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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14)
作者:沈忘山 阅读记录
以往忧愁烦闷之时,她喜欢站在门前看雨,借此释放压力。如今,这唯一的宣洩方式也要被剥夺麽?
“王爷,让大夫给您把一下脉吧。”季澜海见王爷咳嗽得如此厉害,大着胆子违抗道:“您这般咳法,身子撑不住的。”
“咳咳……”江徽司又是一阵急咳,她白皙如玉的手腕上,青筋毕露,显得异常突兀。
一日未责打任何人,倒让手下人误以为她的脾气好了,倘若季澜海怀疑自己不是潇王,那她怎麽办?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试探她。
她脸色冷下来,神情陡然阴郁,怒不可遏地喝道:“本王是天生弱症,把脉有什麽用?滚出去!”
“王爷息怒,奴才这就出去。”季澜海身体一颤,不敢忤逆,只好领命退下,临走前还不忘嘱咐王爷好生休息。
江徽司踉踉跄跄地趴伏到桌边,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薄唇毫无血色,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捧起茶壶,猛灌了几口茶水,终于逐渐平複下来。
窗外风雨交加,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整个天地照得透亮。
她瘫坐在凳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吱呀”,“吱呀”。
君怀伤正用力地将轮椅挪向床边,他佝偻着身子,轮椅制作的颇为粗陋,使用起来甚是费力。
江徽司这才留意到屋里不止她一个人,这家伙实在太过安静,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若不是轮椅声作响,她几乎忽略了他的存在。
她刚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了他的上半身,折辱了他,似乎应当向他道歉才是,但是她身为王爷,还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王爷,给他道歉未免太过虚假。
“吱吱呀呀的,吵死了,本王推你过去。” 她说着从椅凳上站起来,冷冷地瞥了一眼君怀伤,转身走到轮椅后,抓起把手,缓缓地推着轮椅朝床边走去。
轮椅上的君怀伤身形一僵,脸色微变,隐忍着一语不发,任由潇王推着他。
江徽司推着轮椅来到床前,小心地摆好轮椅把手。她感觉自己似乎表现得太兇了,不知君怀伤能否明白她在道歉。
思及自己那张冷漠的死人脸,前世公司的实习生们都会被她吓得落荒而逃,他必定也觉得她冷心冷面吧。
即使他没有意识到她在道歉也没关系,不要更加仇视她就好。
“床上怎麽如此乱,尽是些没用的东西。”江徽司目光扫过淩乱的床铺,上面杂乱地散落着红枣、花生、桂圆、瓜子等物。
这麽多东西硌着,晚上怎麽睡觉?她伸出手将它们一一捡拾起来,放回到桌上。
收拾着这些干果,忽地想起了老家的习俗,在新婚夜,长辈会在床下撒上这些寓意吉祥的干果,祝福新婚夫妇早生贵子。
前世的她,从未考虑过与谁共度余生,也不知什麽时候会有孩子,如今她被困在书里,对未来愈发迷茫。
她将手中的花生扔到桌上,手指抚摸着大红的锦被,不由得陷入沉思。
君怀伤将眼前一幕尽收眼底,内心波澜起伏,思绪万千。
潇王的举动总是让他难以捉摸,她竟然会亲自动手仔细地整理被褥,实在不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爷。
她似乎并非传言中的残暴不仁,至少在对待自己时,她还算客气。
“时候不早了,歇息吧。”江徽司揉了揉眉心,决定结束这漫长的一天。
她话音未落,君怀伤的手已然探入袖中,紧握那块碎玉,只要她碰他,他便会割断她的脖颈。
江徽司不指望君怀伤理会自己,他嘴里说不出好话,不如不说。她将怀中的帕子取出,置于床角,上面沾染着血迹,正好可以僞装落红。
她起身,神色淡漠地道:“别妄想本王会对你做什麽,你一个残废,不配。”话既出,伤人三分,想必又得罪了他。
锥心的话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不愿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圆房,况且君怀伤恨她入骨,一定不愿与她行周公之礼。
江徽司不敢窥探他的反应,默默走向屋内唯一一张坐榻,背对他躺了下来。
这张坐榻不大不小,犹如一张现代双人沙发,但却是镂空雕花,坚硬如石,躺在上面谈不上舒适。
既无被子也无枕头,今晚她注定要与硬沙发为伴了。
窗外的风雨声渐渐消散,只剩下雨滴落在瓦片上的滴答声。
君怀伤木然端坐在轮椅上,眼神複杂地望着躺在榻上的江徽司。
手中的碎玉被他握得紧紧的,尖锐的边缘扎破掌心,嵌入皮肉,鲜血自指缝间渗出,沿着他的手腕滴落地面,形成点点红梅。
半晌,他收好碎玉,胳膊用力支撑身体将自己挪到床上,不再看江徽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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