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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晚睡沙发(女尊)(101)

作者:沈忘山 阅读记录


“这麽坚决?”她挑眉,眼神中透着狡黠,“逗你的,私奔什麽的,等我们解决完江参棠再说吧。”

他当真是笨蛋,居然真的相信了,难道没看出来她是在戏弄他吗,这麽笨到底怎麽领军作战的,岂不是被敌军骗得片甲不留。

“这种玩笑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君怀伤叹了口气。

他自然知晓江徽司是在说戏言,但那一刻,他的心是真实跳动着的。

“谁叫你连玩笑话都信,我说私奔你就信,傻不傻啊你。”

“反正我就信了,等你哪天真的想私奔了,可别忘了带上我。”

江徽司被他的话逗得哭笑不得,“行吧行吧,到时候带上你,咱俩一起去游历四方。”

君怀伤听了,双眉舒展,“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江徽司笑着回应。

初春时节,细雨绵绵。

是日,细雨如丝如绸,缠绕在人们的衣襟上,也粘在马车车帘上,雨丝稀疏,顺帘缝滑落,滴入泥土,泛起圈圈水花。

不分昼夜地赶路,紧赶慢赶地终是回到了潇王府。

季澜海撑着纸伞在马车外候着,掀起车帘。

这回,无需王爷开口,他便主动将王夫的轮椅摆放妥当,率先上前搀扶王夫,道:“王夫,您小心,莫要磕着脑袋。”

君怀伤任由季澜海搀扶着,下了马车,来到轮椅上,“去扶潇王吧,不必为我打伞。”

这两日雨水连绵,他与江徽司都成了药罐子。

他腿脚不便,一逢雨天便加重,江徽司体质虚弱,风一吹便难承受,每日汤药不断。

季澜海答应着,转身来到马车另一侧,给潇王撑伞,“王爷,您慢些,小心脚下。”

江徽司缓缓踏下马车,面色带着一丝苍白,淡淡道:“季澜海,你难道就不会多唤几个人,再多持几柄伞吗?”

“王爷,您别动怒,奴才这就叫人。”

季澜海听见王爷的责问,赶忙吩咐下去,让手下人多取几柄伞出来,免得他们淋雨着了风寒。

他实在是冤枉,并非是他不想多叫几个人,是王爷先前不让下人跟随,现今又嫌人少。

049

“行了,本王也没真的要怪罪你,只是最近总是下雨,你也要注意点。”

季澜海听闻她如此关心,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多谢王爷关怀,奴才自当谨记于心。”

“好了,进去吧。”江徽司眸光冷淡,扫过季澜海,轻车熟路地跨进门槛,心道:还是王府好啊。

“咳咳……”尚未等后脚跨进门,她便已扶着门咳嗽起来,一声紧似一声,像是要将肺腑都咳出般剧烈。

君怀伤面色骤变,正想说什麽,身旁的季澜海已快步走到她身边搀扶,关切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老毛病。”江徽司轻轻挥手,示意他不必惊慌,但下一秒,她却喷出了一地的鲜血,一滩接着一滩,触目惊心。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毫无停歇之意。

滴落在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宛如玉珠落玉盘。

清风吹过,带着微寒,将那斜风细雨吹洒在潇王府的屋檐上。

雨丝轻盈,晶莹剔透,点点滴滴,化作颗颗水珠,滚落而下,红如胭脂的雨珠在空中飞溅。

君怀伤瞳孔放大,浑身冰凉,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她。

他觉得自己周身无力,上半身的筋骨都被抽空了一般。

江徽司擡眼看他,嘴角犹见血迹,她轻摇螓首,正欲出言,却止不住的咳声连连。

“王爷,快!”季澜海当即反应过来,对着门外的下人喊道:“快,快去叫大夫!”

江徽司虚弱地摆手,示意他不必大动干戈,“无需劳师动衆,普通的大夫无甚大用,张贴告示,寻觅医仙徐知之,无论何人找到她,赏白银十万两。”

这雨下得愈发大了,好似要洗净整个盛京的尘埃,还世间一个清明。

江徽司面色苍白,憔悴得令人心慌。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办。”季澜海迈着小碎步,跑进了王府,吩咐手下人书写告示,张贴出去。

君怀伤坐在轮椅上什麽忙也帮不上,有心相助,又怕画蛇添足,唯有安坐一隅,焦急难耐。

江徽司被扶进寝殿,躺在床榻上,挥退了周围的下人。

见四下无人,她缓缓坐起身子,倚靠在床头,大笑道:“适才我吐了那麽多血,实在太假了,哈哈哈。”

她还品评道:“季澜海演得好,连你的戏份都抢了,你看没看见他跑回府中的那小碎步,可招笑儿了。”

看江徽司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君怀伤唇角微微弯起,“嗯,不浮夸,你演得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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