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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谭枝(116)
作者:溪月眠 阅读记录
“……”
谢谭幽看着燕恒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逗起了她,这反倒是让她更加心疼了。
她如何不知,燕恒如此只是想让她安心。
谢谭幽深吸一口气,也知道今日不能白白让燕恒白挨了九十仗,是以,她又将袖中竹简举于头顶。
“陛下现在可否看一看这竹简?”
高公公看了云崇一眼,见他未拒绝,忙上前接过那竹简递给云崇。
云崇看了谢谭幽一眼然后伸手接过,缓缓打开,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惊的攥紧了竹简,一字一句认真的看下去。
竹简上所写内容,更像一张诉状书。
上面写了三年前,谢靖与温栖如何相识,温栖又为何会嫁给当时还是一个穷书生的谢靖,和后来定国将军府全府被烧成灰烬时,温栖为什麽会一病不起,又为何会在有了些好转之时,一命呜呼。
不止是诉状,还是一张联名的诉状。
末尾,落名之处有不少人的名字,笔锋铿锵而有力,那般的决心,不必看人,云崇就能感知。
“光是一个竹简不足够能以定罪。”云崇道。
“民女有证人。”谢谭幽道:“若陛下觉得空口无凭,民女也有证据。”
“谁?”
“宫中刘太医及鸿胪寺卿大人。”
云崇目光落在最后尾的两个字,咬了咬牙,却还是笑道:“鸿胪寺卿何在?”
“臣在。”
第 50 章
鸿胪寺卿走至云崇面前, 恭敬道:“陛下。”
“谢谭幽口中所言真假?”云啓睨着他,语音淡淡:“你是她母亲之事的见证者。”
“倒也不是。”鸿胪寺卿道:“臣也只是略知一二,若说见证, 恐是刘太医。”
“去唤刘太医过来。”云崇吩咐一旁的高公公, 高公公应声离去。
云崇轻轻摩挲着竹简的上的字迹,垂眸又瞧了瞧, 目光却是不在竹简之上,而是在谢谭幽与鸿胪寺卿还有温凛三人身上来回看。
刚才不觉, 现在细想,他总觉得哪里有什麽不对之处, 却又想不明白。
三年前, 温栖是时常进宫, 她病重那段时日太后也的确让刘太医去相府为她诊治,若说有什麽见证,他信, 可这鸿胪寺卿, 似乎从未听说他与定国将军府又或是丞相府走得近。
而谢谭幽却说鸿胪寺卿是见证人, 就连这封诉状上也有他的名字,此时他却说他只是略知一二,刘太医才是见证。
对鸿胪寺卿, 云崇只知他师承温雅倾老先生, 是云霄的师兄, 为人也是正直,忠心, 从不与他人拉帮结派, 是以,他才多方喜爱, 重用此人。
可今日,似乎又不太对。
云崇眸色深了深,嗅到了一股阴谋和不同寻常的气味,无形之中又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指引着他上前,他有些茫然,心头又沉重。
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
不过两盏茶的时间,刘太医便随着高公公来了,来的路上他已经略略听闻,此时面色微变。
“微臣见过陛下。”
“刘太医。”云崇收了竹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手心:“朕倒是不知,你竟对丞相如此怨恨,是否对朕也是如此?”
听着云崇喜怒不明的语气,刘太医当即跪了,额头抵在地面:“微臣不敢。”
“朕听闻,宁月公主之死你是见证之人,传你过来,你给朕解释解释吧,是否亲眼所见宁月公主因何而死。”
刘太医身子一颤,脱口想解释,余光却瞥见红色一角,只是浅浅一角,便让他心头一震,嘴边的话尽数咽了进去,身侧拳头死死捏着,是怕也是颤抖,脑海中全是惊恐的那夜。
最终咬了咬牙,还是道:“三年前,微臣的确是给宁月公主看过诊,宁月公主病情一直不太乐观,后来不知怎麽,突然就好了,只是,才过了两日,相府就传出宁月公主故去的消息,臣听闻时也十分震惊。”
“这麽说来,你也不是见证?”云崇笑了,两个人证,就没有一个正面承认的。
“已经过去三年,怕是忘了也不一定,刘太医还是好好想想。”
闻言,谢谭幽手心紧了紧,看向说话的燕恒,那竹简她是在燕恒书房里拿到的,她本想拿去刑部的,用稳妥的法子,也不必展于衆人面前,燕恒也不会知晓,这样她也不会有心虚尴尬之感。t
毕竟,那是他自己查出来的东西,她如此行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今日听闻谢靖被放,还恢複了丞相职位,她便坐不住了,也管不了那麽多,直接就来了宫门前,敲响登闻鼓。
递上竹简时,她心头是紧张的,怕燕恒说什麽又怕燕恒问什麽,更怕之后的事燕恒只是看着,不辅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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