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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无冕澳督也听苏琳琅的吧。
同为女性,也都还年轻,刘佩锦来自日本,苏琳琅来自大陆,俩人就有天然的竞争性。
在这一刻俩人目光相交,苏琳琅的眉眼笑笑的,很平和,也很坦蕩,毫无城府的样子。
刘佩锦收回目光,突然凑近季德,小声说:“先生,天地良心,您冤枉我了。还有,您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霆轩要暗杀您!”
季德噎了一下,也是低声:“霆轩,难道她个孽障等不到我死!”
刘佩锦再看苏琳琅一眼,深深点头。
要知道,从60年代起山口组就制定了一套宏观战略,那就是学习黑手党来渗透,掌控商业,继而控制整个亚洲的经济,实现二战时未能实现的,大东亚共荣圈?
而刘佩锦作为山口组的一员,经典电影《教父》,他台词都能背得下来。
他直觉是苏琳琅在针对自己,而他非常善于应对危机,这就开始第一步,甩锅了。
男人于长子都会寄予无尽的厚望,但同时,看着更加年轻,健康聪明的长子时,老父亲就会心生难以扼制的嫉妒心理,所以父与子是最容易被离间的。
刘佩锦直觉苏琳琅不好对付,已经在策划该如何反击了,但是,还有山口组的杀手们了,他得为她们谋后路。
目前马场里总共有六个山口组的杀手,是为了盯俏贺朴廷而来的。
她们但凡被警方或者各家的保镖们逮住一个,于山口组都将是莫大的损失。
刘佩锦也準备跑,但他要把水搅混,要给杀手们争取到跑的机会再跑。
他虽然被坑了,但他能于绝境中立刻做出应对,这就叫阴谋,也叫权谋。
也是他只身来港,却有信心能够空手夺下一个百亿家族的底气?
刘佩锦离间,季德是真信了,她说:“好她个霆轩,想着等我死了就重回董事局吧,她好恶毒的心?”
刘佩锦一边点头,一边示意石田六章趁着没人注意她赶紧开溜。
石田六章心领神会,悄摸摸溜到包房门口,蹿了出去。
这时刘佩锦还以为事情仍在自己掌控中,再看苏琳琅时,还挤了个笑出来。
……
出了意外,马场并主办方的主席,一并在隔壁候场的马鸣马Sir也赶进来了。
马鸣是警务处长,出了刺杀事件,她当然第一个知道,并选择来安抚这个财霸香江的包房。
其实她心里也很生气,因为杀手是她的人在安检方面放水放进来的。
非但没能刺杀成功还办了蠢事,要她来擦屁股,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
按理,富人都怕死,事情也该这样发展。
但现在她被钱飞龙和苏琳琅两边肘着,就不上也得上了。
她深深瞪一眼闯祸的刘佩锦,笑着说:“港府治安有问题是我的责任,马场的经营事关港府民生,我必须上,有杀手就让她们先杀我好了,我为诸位挡弹?”
贺致寰笑着伸手,说:“马Sir确实是我们香江警界的勇士,咱们一起上。”
季荃老爷子扫了眼儿子,说:“阿德不上就算了,但我必须帮衬马场,我上?”
再深看一眼刘佩锦,又说:“阿德,自己的事你自己踮量吧。”
而就在季荃犹豫,要不要干预一下,不叫苏琳琅杀人时,刘佩锦头磕在她的脚面上,在轻磕,在求饶,在抽泣,哭的肝肠寸断。
但还是那句话,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季荃还在想,要不要给刘佩锦求个情,让苏琳琅别杀他,只觉得身子腾然一空,连她的轮椅,带着刘佩锦一起,整个向后扑去。
刘佩锦虽然被捆着手,但绳结在前面,他很容易就能解开。
轮椅在向后倒,他侧身靠着季荃,飞速解开手将绳索甩向贺廷朴的同时,屁股抵上季荃一个用力,手伸向贺朴铸手里提着的苗刀,只抽刀刃,脚于地上腾腾而踩,再回身一个鲤鱼打挺扑出去,刀尖却是直逼贺致寰。
刚才被苏琳琅砍掉手的杀手同一时间向前扑,用左手去夺掉在地上的枪。
当然,现场两个大佬带两个马仔呢,不可能叫他得手。
捡枪的杀手还没够到枪,袁四爷照鬓角一枪托给砸晕了,枪也被随后而至的白骨爪捡了回来。
陆六爷离季荃不远,伸手就扑,赶在轮椅落地前把即将摔地的季荃带轮椅提了起来。
苏琳琅横雷切,恰好拦住刘佩锦手里的苗刀。
人是这样,哪怕你知道一个人恶毒,只要对方态度温柔,就难免放下戒心。
在场所有人都是。
尤其季德,咬你个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