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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致寰一生经商,走遍全球,深知一点,这个世界上并非生成人形的就都是人,还有许多是恶鬼披着人皮,人,有时候也会变成恶鬼。
就好比许天玺所讲的阿鬼,蛇头,阿衰,匪帮小头目,都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但苏琳琅,一个曾在农场砍甘蔗的姑娘,她让一群恶鬼为己所用,还能巧妙的整合各种信息,一举把匪帮的智囊,二把手给送进警署!
那她就不是幸运,也不是她父亲的在天之灵护佑。
而是她自身的能力所为了。
也证明她不但大智若愚,还胸有丘壑,是个有谋有略的将军之材!
好半天,缩在床上,一把骨头似的贺致寰嘶声:“……咳咳,果真如此!”
……
许天玺其实撒了谎的,就好比阿嫂在士多店时,他分明听到她是如何四处撒汽油,并教那个小女孩在自己离开后纵焚船的。
后来果然也看到沖天的火光。
甚至,那个叫阿霞的小女孩就从他的身边经过。
他也眼睁睁看着阿鬼士多化为废虚,愣是没有拨打火警电话进行救援。
但他把这些全隐瞒了,只说火是偶然起的,也没有提及小阿霞。
他擡头,坚定的说:“是的。”
“天玺懂得,你和刘皮从此封口,事情该怎麽对外说老太爷自会给你答案,但从现在起,你们切不可在任何场合谈论这件事。”刘管家说。
许天玺能不懂嘛,好几条人命呢,谁敢乱说。
他说:“我守口如瓶。”
看许天玺出门,贺致寰扬头,看远处的保镖队长贺平安。
“咳咳!”他说。
贺平安举起雷切军刀,展黑T和那条血淋淋的裤子:“老太爷,如果这件黑T果真是少奶奶穿过的,她至少起过五次刀,而且刀刀可毙人命。”
刘管家提心吊胆:“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杀了五个人!”
贺平安连忙否认:“倒也不是。”又说:“我只是形容出刀的速度和力度,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女性能有的。”
他是专业人员,从血迹的喷射状态可以推断到,砍人者不但有力量,还懂下刀的技巧,切割的角度。
总之,这是一刀斩首的力度,这种力度他都没有,一个女孩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刘管家忙说:“少奶奶曾是国营农场砍甘蔗的冠军。”
贺平安一愣,也只好说:“原来这样。”
又说:“照天玺和刘皮的描述,当时强哥下山商量赎金了,匪窝正好空虚,少奶奶算是趁虚而入,也许她赶得巧,才让她能够从从容容的出刀……”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释了。
一个熟于用刀的女孩子,每次起刀至少要半个小时,才找到最好的角度与力度吧。
但它其实也很难解释得通,因为一个普通女孩就不说砍五个人了,砍一个,只怕都要把自己吓哭的。
五刀,就需要三个小时。
谁敢想,那麽年轻,还是个小女孩的少奶奶,提着刀半个小时找角度,来砍人。
他还是不相信,只是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而已。
刘管家看老太爷:“这麽说,少奶奶的运气,怕还真是大太太吃斋念佛,佛菩萨在保佑咱们贺家!”
又说:“也许阿波说的没错,当时真的……”黄大仙附体了!
贺平安也补充:“她会用刀,又恰好匪窝空虚,这应该才是她能把人救出来的关键。”
贺致寰嘶咳,示意贺平安也出去。
刘管家说:“我唤医生来给您打安眠针,睡一觉吧!”
贺致寰要掏空肺腔般的嘶咳着,良久,说:“你过来,我有大事要安排!”
……
等苏琳琅从重症房出来,老太爷撑不住,打了安眠针,已经睡下了。
贺平安等在门上,伸手:“少奶奶好。”又说:“您的东西我已经全送到您卧室了。”
苏琳琅跟他握手:“贺叔好。”
郭瑞和另几个保镖也全抢着来握手:“少奶奶辛苦!”
苏琳琅一一跟他们握手,笑着问候:“大家好。”
她是女性,手背当然是细的,但掌中有茧,一层薄薄的粗茧。
贺平安快五十了,跟着贺家三代人跑遍全球,就少奶奶这手掌,一摸就能判断出来,她确实会砍甘蔗。
但这种茧的厚度是砍不了人。
更何况你瞧她还那麽小,两颊还肉嘟嘟的呢,明明就是个小姑娘,哪像个女杀手了!
保镖们当然要知道所有细节,他刚刚也跟保镖们全讲了,此时回看他们:“你们觉得她会砍人吗!”
所有保镖集体摇头,郭瑞尤其坚定:“我不信。”